说到底,这事儿还得怪李氏。
说起李氏,就想起了李尚书,呸,这李家还说是来助他的,我看是来给他添堵的。
因此当李尚书再次求上门时,二皇子连见都没见,干脆就让人给赶出去了。他现在哪有功夫见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还想着昨天白云潜用的那个喇叭呢,又是跟水泥香皂那些一样的新物件儿?
原本该是他的。
现在……就怕是这样好处到了裴静深那里了。
如此一来,就瞧李家更不顺眼了。李尚书现在还来求他帮忙,说实话,要不是怕下面的人寒心,二皇子自己都想收拾他一顿。
他们都气呼呼的离开了,白云潜瞅了瞅走远的身影,再看看身边的裴静深,奇怪道:“所以他们到底来干嘛的?”蹭饭?
不像啊!
裴静深道:“今天老大真的挺开心的,因为你。”
“是因为我昨天干的事帮他弄掉了户部那位李尚书吧!”白云潜眨了眨眼睛,用手肘别了身边的裴静深一下,“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被误会,好像他是因为瞧见俊美帅气的我才开心的。”
裴静深:“……”
“你最近说话,怎么好像……”越来越不着调了。
“怎么?”白云潜抬眼看他。
“……”裴静深:“没什么。”
白云潜‘哦’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嘀咕,“他们那么吵你也没赶他们出去,这些人好意思说你脾气差。”
“你不喜欢?”裴静深道。
白云潜点了点头,“当然啊,又蠢又丑。”
“那为何过来?”
他这话问得好没道理,但白云潜却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原来裴静深让薛管家等在门口通知他那两位皇子来了,不是让他来见人的,而是在明摆着说,想见就过来,不想就当自个儿没回来。
白云潜眼睛一亮,又往裴静深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唉,昨天才说你是我的人,今天就这么为我早想?”
裴静深:“……”
静王爷无话可说,甩袖离开。
留下身后白云潜哈哈大笑,心中再次嘀咕着果然纯情好玩易调戏……啧啧,有趣!有趣!!!
他这边欢喜得不行,另一边李尚书却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完了,这一回别说是保住官职,就是能完完好好的脱身都是上天保佑。大概率的会坐牢,会被流放,搞不好还会被处斩。
他这些年贪得太多,尤其是跟了二皇子之后……
总之最好的结果,他也完了,以后的生活只会穷困苦,变为一般庶女。
他一个前尚书尚且如此,家里面的夫人小妾小姐们更是受不了。李府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哀愁的模样,下人们更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丝毫错处被抓到。这时候哪怕是笑一下,也有可能被心情极差的主子们打死。
李苑芸更是哭泣不止,她本来以为害白云潜不成反而倒霉让她一段时间不敢出门就够惨的了,哪成想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李夫人更是气得不行,她这段时间本就看小姑哪哪不顺眼,方才被说和好了,结果转头就……
“就知道沾上她一准没个好,现在好了,老爷费了多大功夫凑足了银钱还过去,他们那边倒好,转头非得乱传,这下好了,咱们全家都要被她给害死了。”
她一哭,李苑芸更是不行了,“亏得我还为姑姑鸣不平,害得我被那静王妃损成那样,那边也没说上一两句,估计在心中觉得我活该呢。”
这人啊,好的时候什么都好。这会儿出了问题,顿时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李苑芸当即跑去了靖远侯府,指着白云扬的鼻子就是一顿骂。白云扬本来还身残志坚(胳膊折了)的关心着母亲李氏的事情呢,这会儿一听表妹的嚷嚷,当场就怒了。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还没说我娘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家害得呢。若不是舅舅要那些东西,我娘干什么非得动那笔嫁妆。”
若是没有那事儿,他们在家里现在怎么会如此的被动。现在他甚至是怕,怕父亲借此为由休妻,那母亲到时怎么办。
到时他怎么办?
白云扬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都怪你们家,你竟然还敢上门找我,这年头的人都是这么贼喊抓贼,以为先声就有理了么?”
“胡说八道。”李苑芸都要气死了,“当年要不是我父亲能帮到靖远侯,你娘能嫁过来么?”
“若没有我娘这些年动那笔嫁妆的帮衬,你父亲能爬得上如今这尚书之位么?”
“那你就能害得我爹丢官,甚至可能还要坐牢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脑残么,那是白云潜干的,你怎么不去找他骂,还不是觉得他如今是静王妃惹不起,我好欺负,想来欺负软柿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吵吵开了,最后愤怒的竟然还打了起来。白云潜再次来靖远侯府的时候,这二人刚刚开打。
白云潜抽了抽嘴角,这二位以前不是关系最好的么?
“咱们去看看!”白云潜立即道,“对了,府上有瓜么,给我切一盘,看热闹怎么能没有瓜吃呢。”
靖远侯府的下人:“……”
清瑶立即道:“还不快去?”
靖远侯府的下人这才赶紧跑着去厨房要瓜了,心中还嘀咕着呢,不是要去二少爷那边看热闹么,怎么还跟吃瓜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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