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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挽亭面上无甚笑容,她偏头瞥着叶诏音,声音低沉。
    “怎的,秋潋还未说些什么,殿下就不喜了么。”叶诏音不怕事大的又抱住了夏秋潋的手臂,挑起眉挑衅似的看着燕挽亭。
    “哼,你倒是得意的很,一会我将凤游叫来,让她守在一边陪咱们喝酒。”
    燕挽亭冷哼一声,尖瘦的下巴轻轻一昂。
    对付叶诏音最好的方法,不是搬出父皇也不是冷面呵斥,而是将凤游搬出来,保管有用。
    果然,叶诏音一听燕挽亭提到凤游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啐了一口,不悦道。
    “叫她做什么,瞧着她那张冰块似的脸,我晚上就会做噩梦。”
    “诏妃姐姐不是说要饮酒吗,怎的只顾与殿下闲聊了,可莫要冷落了美酒。”
    夏秋潋见燕挽亭和叶诏音似乎对上了,连忙伸手拍了拍叶诏音的手,示意她放开。
    “也对,我这是来献美酒的。公主殿下,就酒你若是要喝,就莫要再提那冰块人。”
    叶诏音松开夏秋潋的手,坐直身子,握着酒壶,竟威胁似的撇着唇角。
    燕挽亭怎么瞧都觉得夏秋潋和叶诏音亲密的很,她冷哼了一声站起来,眸色幽深。
    “你们两个姜国人要饮家乡酒,本宫又何必在这扰人兴致,本宫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看夏秋潋和叶诏音一眼,昂着下巴拂袖而去。
    “殿下。”
    夏秋潋看燕挽亭似乎不开心的要离开,连忙站起身,唤了一声。
    燕挽亭身子一顿,背对着夏秋潋停住了步子。
    “秋潋,莫要挽留她,这般美酒本就一壶,多一个人分一杯,咱们可就少了一杯,让公主殿下走就是了。”
    叶诏音胆子大的很,当着燕挽亭的面,不留情面的脱口而出。
    燕挽亭虽然憋着气,却又似乎对她很是容忍,也不回头看一眼,便大步离去了。
    “殿...”
    夏秋潋似乎还想追去,叶诏音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宽慰似的笑道。
    “秋潋莫怕,公主殿下的性子好的很,虽然有时喜怒无常,但是她可不会计较这些。她的性子啊,说好吧,有时又总是闹脾气冷的很,说不好吧,就算你当面顶撞她,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叶诏音甚是了解这个燕国唯一的公主殿下。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离去的身影,淡淡的应了一句,便也坐下了。
    依她对燕挽亭的了解,她自然猜到燕挽亭为何气恼拂袖而去,只是心思却复杂的很。
    燕挽亭...她这是吃醋了吧。
    只是明明她们如今相交不深,就算是前世,一开始燕挽亭也真的是对她只是朋友之情,未曾那么快的对她动情。
    怎的今世就连燕挽亭对她的感情,也偏离了轨迹了。
    夏秋潋握紧手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17章 侍寝!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夏秋潋便起了身,推开了窗,依在窗边。
    她并未点烛,只伴着依稀清冷的月光,慵懒的半依着窗柩。
    天边的明月似一轮白玉雕成的玉盘,悬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余光。
    夏秋潋忧心的事太过多,她需知道远在姜国的江询言如今在谋划什么,需观察燕挽亭是否有异样,还需提防那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的宫中的各路势力。
    燕皇明日才会召见夏秋潋,她还未封号,盯着她的人却一点也不放松,拉拢的威胁的暗中查探的,就像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暗涌、
    夜风有些凉,夏秋潋抓拢了披在身上的薄衣,苍白的指尖不小心触到肌肤,竟然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宫中不过几日,夏秋潋仿佛就消瘦了不少,原本就瘦弱的人儿,如今更加的虚弱,仿佛风大一些就会被吹走一般。
    深邃漆黑的桃花眼闪着点点波光,冷冷的瞧着窗外那株半大不小的桂花树,夏秋潋一动也不动的立在窗边,高挑纤细的身子在微风中微微颤抖着。
    燕挽亭今日未曾来寻她,她在便悠闲的在院子里饮茶看书,偶然接待那些打着拜访的名头,来套话的各路嫔妃。
    原本夏秋潋是想出门,去御花园的枫林走一走,想着兴许能碰到燕挽亭。
    但她到底是顾忌自己不过是个刚刚入宫,还未封号的素人,不适宜四处在宫中乱逛,便按捺住了心思。
    夏秋潋想要与燕挽亭多相处些时日,并无它想,只是想观察燕挽亭的举止言行,瞧瞧她是否同自己一样,也是机缘巧合下死而复生。
    这几日相处,独处也罢,燕挽亭并无丝毫异样,言行神态待她的亲昵也如同前世一般无二,只是越是这样夏秋潋却越无法放心下。
    她始终记挂着,燕挽亭突然出现在姜国,比前世早近一月之余与她相识,还有那次她与大皇子密谈时,那似偶然出现般一晃而过的人影。
    若是重生,那燕挽亭该恨她入骨,又如何会这般平和温柔相待,更何况...会舍命救她。若说是有意隐瞒遮掩,扮作初遇,那她又在谋划什么,又该有怎么深沉的心思,才能扮作懵懂无知毫无异样。
    若不是,那发生的一切,都与前世相差过大,许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可改变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夏秋潋丝毫不知。若是如此,那今后发生的事,她将再无法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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