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在厨房里炒了几个菜,端出来,又叫上桃花逐水的三人一同出来吃了个午饭。这几天相处下来,那三人发现闲灯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并没有对他们严刑拷打,加上小孩子性格又单纯,随便做两顿饭就收买了,而且闲灯又会说话,没过两天,他们就成了闲灯的好朋友。
众人坐在一起吃饭,闲灯提了一句:“我们在这儿躲了五天,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童梦是放弃抓我了吗?还是把定海昆仑扇送给我了?”
闲灯心中不解,依照他那个疯狗的样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现在这种风平浪静的模样,叫闲灯心里很不安。
正想着,唐棋乐从门外回来,急急道:“闲灯呢?”
闲灯连忙站起来,见他模样,直接问道:“怎么了,出事了?”
唐棋乐喝了一口水,“出大事了,钱塘出现了瘟疫!”
此话一出,几个孩子脸色纷纷变了。
“瘟疫?”闲灯诧异道:“怎么会出现瘟疫,才几天?”
桃花逐水的三人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兰雪怀冷道:“坐下。”
一人说:“我们要出去!”
兰雪怀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将折枝放在他们面前,三人被这把仙剑的剑威给震慑,不敢动弹。
唐棋乐道:“我是今天才打听到的。昨前几日只是有几户人家出现了风寒,结果到了今天,忽然大规模的爆发起来。钱塘这时候又在举办小乘听法会,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大,各派修士都有,瘟疫一旦爆发开来,一定会威胁到所有人。”
闲灯:“难怪童梦没工夫来找我的麻烦了,原来是出了这件事情。本来小乘听法会就够他烦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瘟疫……这瘟疫是确定的吗?”
唐棋乐摇头:“我不确定。不管是瘟疫也好,还是有人作怪也好,现在外面是乱成一锅粥了。”
一直没说话的兰雪怀插了一句嘴:“不是瘟疫,一定是有人投毒,而且这人是冲着童梦来的。”
闲灯:“什么意思?”
兰雪怀道:“这场瘟疫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要对付童梦。否则不会挑在小乘听法会来找事,各派修士如果在钱塘除了什么闪失,众人会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童梦身上。就算不是童梦的原因导致的,但是经此一事之后,他的声望一定会一落千丈,再想往仙尊的位置上爬就难了。”
唐棋乐醍醐灌顶,接话道:“雪怀兄说的不错,我也正有这个想法。来参加小乘听法会的人都是每个门派选出来最好的学生,有些是自己门主的亲儿子,有些则是下一代掌门人,如果这场瘟疫真的是人为……他的目的除了童梦之外,很可能还是整个修真界的未来。”
闲灯听完,大惊失色:“好狠毒一个人。”
同时,他心中却也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道:现在岂非就是我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闲灯自从失忆醒过来之后,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大人物。这一点不是他空穴来风,是他经过缜密的计算推测出来的。从他的灵力、佩剑,以及身上重重谜团来看,他很可能就是一位正道栋梁!
说起来,他还跟修真界上一位正道栋梁度星河牵扯不清呢,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闲灯自醒来之后,心中就有一番豪情万丈,坚信自己是一位深明大义的侠士,坚定的要在这乱世中当英雄,还要为天下苍生做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好造福黎民百姓。
越想,心里越热血沸腾,闲灯忍不住继续幻想了一下自己被万人爱戴的场景,嘴角克制不住向上扬起。
兰雪怀见他表情古怪,心中暗道:他又露出这一副蠢得要死的表情干什么?心里肯定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会又在臆想我?死断袖,果然死性不改。
闲灯想够了,才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到童梦会怎么做?”
唐棋乐道:“我怎么打听得到?其实,以前钱塘出了什么事情,童梦都有度星河的帮衬,要他一个人解决此事,那是很难的。”
闲灯思考道:“看来我不能一直藏在这里不现身,等到今天晚些时候,我出去看看情况。”
唐棋乐表示没意见,闲灯心中也做了另一番打算。
他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造化镜,对兰雪怀说:“关于度星河的事情,我觉得我还需要再了解一些。今明两天要是还有雷电,我们就借助造化镜再回去一趟。”
打定主意,事不宜迟,还没到晚上,下午,闲灯就从慈航静斋出去了。
兰雪怀像个小尾巴,闲灯要去哪里,他也要去。久而久之,闲灯便默认出门带着他了,反正兰雪怀的实力如此高强,带他出去也多一份保障。
一到了大街上,闲灯就带上了面具。
如同唐棋乐说得那样,钱塘的情况不怎么乐观,虽然街上依旧有人出来晃荡,但修士居多,普通百姓较少。百姓应该是惧怕瘟疫,不敢出来。
闲灯找了一家茶馆坐下,馆子里生意萧条,店小二给他端了一壶茶之后准备下去,却被闲灯拽住:“店家,我向你打听个事情。你告诉我,我今日就把你们家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都点一遍。”
送上门的生意,店小二立刻堆笑答应了。
“我问你。”闲灯道:“钱塘瘟疫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是怎么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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