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闵君便被他带到了另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李闵君站定,问道:“这里行了吧。别再跑远了,在远一点,等一下回来麻烦。你要说什么?”
明长宴道:“华姑娘没有遭遇不测。”
李闵君听罢,又惊又诧:“你怎么知道?”
明长宴道:“一年前,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
李闵君心中松了口气:“活着就好。”随即,他突然又问:“她这几年,过得如何,不管过得好不好,也该跟天清报一个平安。就算不是看在我们的面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该联系一下我们。”
谁知,明长宴却突然说:“不来找你们才是最好的。”
李闵君看向他,有些琢磨不透他这话里的意思。
“为何?”
明长宴将醒来之后,皇宫的万针穿喉嫁祸事件,广陵的瘟疫事件,通通与李闵君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省略了他自己扮女人,以及抱怀瑜大腿,喊怀瑜哥哥等等十分羞耻的行为。同样的,还有跟怀瑜传的那一段不伦不类的关系,一同被他省略。
哪怕长话短说,明长宴讲完这一些事情,也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李闵君摸着下巴,皱眉苦思:“可是你说的这些,跟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有什么关系?广陵的河伯娶亲那件事里拐走的活人和死人,还有你说的庄笑的身世,这两者跟华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明长宴道:“我之所以说华姑娘不去找你们才是最好的,就是这个意思。”他道:“本来,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也就是赵家嫡子那事。这些日,关于庄笑和赵家的事情,传得满大街小巷都是,你们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吧?”
李闵君听罢,云里雾里,但他还是说道:“我自然听说了。”
说到此处,李闵君愤恨道:“原来当年那些灭了满门的事情,都是庄笑做的!江湖上那帮瞎了眼的老贼,非要把一切怪在你身上,有病!不过这个人,从不抛头露面,我也是这一次赵家出事之后,才知道还有庄笑这么一个人。这人实在狡猾得很,他若是当年就被揪出来,小寒寺的那帮秃驴也不能用什么你凶残无比,原形毕露等等理由危言耸听,煽动各大门派,最后将你逼死在烟波江。”
“好在这个庄笑作恶多端,最后也被就地伏法了。听说,他当时丧心病狂地冲进皇宫大开杀戒,还杀了自己多年的好友赵岚?”
明长宴道:“没错。大致的事实,跟你听到的传言一样。但是有一点不对。”
李闵君问道:“哪一点不对?”
明长宴道:“庄笑从没想要杀掉小岚。真正杀死赵小岚的,是一个名叫百里灯的侍卫。他是十三卫的人,很不出名,因此无人听过他的姓名。上个月被庄笑在皇宫里给杀了。”
李闵君又晕头了,问道:“他为何要杀赵岚,怎么传言都说是庄笑?”
明长宴道:“传言都说是庄笑,那是因为他的诸多恶行被一并揭发,数不胜数,谁还会在意你最后多杀一个还是少杀一个呢。”
“小岚被杀,我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了一群倒下的尸体。那时候,我也认为,是庄笑杀了所有的人。后来怀瑜赶到,庄笑被他中伤之后,我再前去检查伤口,发觉小岚并不是他所杀。庄笑杀人惯用针,现场的小岚被百里用刀所杀,百里被庄笑使用万针穿喉所杀并且手脚全部截掉,剩下的人,还有一部分死于冰针。这种针,乃是千年寒冰所制成,藏匿于庄笑的骨扇之中。冰针取人性命,遇热又自行融化,十分狡猾。若不是我检查过他的骨扇,恐怕也无法想象,世上还有如此刁钻的暗器。”
李闵君沉吟道:“如果是庄笑的话,倒不难猜测。相传东瀛盛产此等邪魔外道之术法,他既是庄家少主,母亲为东瀛公主之后,能有此针不足为奇。”
明长宴道:“我去赵家了解道。小岚当日是被皇后召入宫,管家跟我说,是百里灯叫走的。但是,向皇后求证后得知,她根本没有召见过小岚。”
李闵君听到这里,抓错了重点,震惊道:“你怎么还认识皇后了?你还跟她说话?”
求证自然·是怀瑜求证的,但是李闵君突然刁钻起来,明长宴撑着下巴道:“我认识皇后很奇怪吗?”
李闵君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为何称呼赵家的那小子为小岚,我记得,他当年在临安的时候,若是临安要评选一个一念君子最脑残的脑残粉,这位赵岚公子一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明长宴思及此,却又不想全然告诉李闵君。毕竟,说得越多,露馅得越多,这混账东西无耻得很,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扮女人给皇帝当老婆,他在天清的几个小师弟眼里怎么他得起头。因此,明长宴道:“皇后是小岚的姑姑,我认识她有什么奇怪。只能是我人格魅力高,人人为之倾倒!”
李闵君呸了一声,问道:“皇后没有召见赵岚,听你的意思,难道是那个叫百里灯的侍卫出了问题?”
明长宴道:“不是出了问题,而是很有问题。我不回天清,选择进皇宫,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神仙草。”
李闵君道:“神仙草?世上真的有这一种灵丹妙药吗?”
明长宴道:“当然有。不然,我怎么恢复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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