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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彻彻底底绷紧了,甚至腰肢脱离了床面,身体完成一张弓的样子,就连脚趾都紧紧地瑟缩起来。
    眼神是迷茫而空洞的,头一次看见他是这样的表情,甚至於眼角渗出好几滴生理性的眼泪,落在郁深流的眼中,却让他觉得分外可怜。
    糟糕了,因为这样的表情,内心忍不住升起了恶意呢。想要看见更多这样几近於脆弱的表情,想要更彻底地看到对方的多面,想要彻底占据自己的心上人。这种发狂一般的占有欲,或许每个男人对著自己所爱的人都会有?即使是真的爱著对方,在关键的时刻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变得恶劣啊。
    真是过分的占有欲啊,即使是让对方不舒服的一面,也想要占有。郁深流漫无边际地想著,探头吻去了陈圆眼角的点滴泪花。
    高潮使得怀中的身体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郁深流将陈圆搂在怀里,伸手在床头摸索片刻,拿出一管膏剂。
    下身的衣衫已经被扯开,方才发泄过的部分瘫软在那里,还是羞怯的颜色。郁深流将指头上涂抹了润滑剂之後,就缓缓从双腿之间探向了後方。
    孔穴和器物之间的部分,被有意无意地触摸了一下,然後,一根指头抵在了後方的入口处。
    “不,别!”异样的恐慌让陈圆发出了拒绝的声音,太陌生了,太违和了,这样的举动不论如何都让他感到恐惧。
    “没事,没事,我不会伤害你的。”郁深流在陈圆耳侧说话,尽力安抚著对方,同时将那管膏剂涂抹一些在後方的穴窍,不等对方再度反应,就缓慢而坚定地将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这种,被人侵入了内部的感觉,从里到外都被彻底占有的感觉,太过突兀。
    陈圆僵硬了身体,在这一刻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乖,放松。”耳畔的声音告诉他应该如何如何做,而他稀里糊涂地就遵从了对方的命令。
    於是第二根指头也探进来了,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郁深流以超乎寻常的耐心缓慢地进行著扩张,他不希望伤到怀里的人,尽管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压抑自己的欲望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等到陈圆彻底适应,身体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紧绷之後,郁深流方才腾开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将早已耸立却被冷落多时的部位逃出来,身体挪动,慢慢抵上手指还占据著的地方。紧接著,他吻上陈圆的唇,紧紧和对方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抽出手指的同时,他飞快挺身而入,瞬间感受到内里温暖舒适的感觉。温柔束缚住自己的物件的内壁,感觉上还真有一种和这个人的性格相合的感受。因为堵住了对方的嘴唇,所以呻吟的声音被自己吞入了口中,只是身体的颤动却无法被掩饰。
    不过,没有受伤,还是成功进来了。
    停留了一会儿让对方适应,郁深流觉得,自己都要快成柳下惠了,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忍得住的?偏偏自己就是在这种时候忍下来了,等到陈圆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後,他才开始缓缓活动自己的腰。
    好奇怪,太奇怪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瞪大了眼睛,陈圆忍不住地绷紧了身体,手指狠狠掐在郁深流的背上。刚才只是手指进来还好,只是觉得不大习惯而已。而现在,当粗大的楔子狠狠钉入身体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弄清楚自己是个什麽感觉,又在想些什麽了。明明应该是刚硬的男性,却偏偏被人入侵了最软弱的部分,甚至於没有办法予以有力的反抗,只能僵硬著承受这种缓慢而激烈的入侵。好像整个身躯从内到外的每一寸都被人彻底摸清占有,什麽秘密都被彻底暴露出来。每一分举动,每一个想法,都被放置在了对方的视线之下,无法隐瞒。
    甚至於,就连想要呻吟,都无法发出声音,那些声音都被对方堵在了口中,闷闷的,被咽下了。
    被彻底掌握的感觉甚至只能用可怕来形容,然而说是可怕,却又并不畏惧,因为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只是本能的反应依旧想要逃避。
    身体中粗大的物件开始活动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某一种器物──捣米用的臼或者别的什麽?反复被冲撞,反复有东西在内部抽插。不觉得舒服,却也算不得太难过,只是非常古怪,古怪得找不出什麽样的词能够形容此刻的感觉。甚至於他禁不住去想,那些女孩子们的第一次,也是这种感觉吗?
    说来,这样的举动也不过就是简单的机械做功而已,但此时此刻郁深流从中获取的快感,却根本不像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就可以达到的。
    抽身而出,又用力插入,郁深流注意著自己怀里人的表情,试图寻找那个可以让对方取得愉悦的点。他是愉悦的,然而被拥抱的人还没有进入状态。被包裹的快感让他想要发狠将身下的人撕裂,但心理上占有所爱的人的快感远胜於此,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希望有任何让对方受伤的举动。极度的愉悦几乎让他要失去了思考能力,但他并不希望只是自己一头热,而更渴望两个人灵欲相通。
    抽身而出,又将自己挤入。郁深流始终注意著陈圆的反应,不时以抚摸和亲吻安抚对方此时惶惶的情绪,直到越发蓬勃的欲望滑过细致肉壁上某一点的时候,郁深流看见陈圆猛地瞪大了眼睛。与此同时,他的背上被狠狠抓了一把,让他不得不庆幸平日里陈圆的指甲修剪得很好。包裹著他分身的细致肉壁在这一刻死死绞紧,就连抵在自己下腹的对方的物件也可怜似的颤了颤,从顶端流下几滴欲望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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