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本来是往秀秀住的院子里去,但是认真想想,秀秀完全可以让冬儿去帮她拿东西,这样随便的理由,肯定是假的。
不过秀秀姐会去哪里,唐棠还真是没个准。
一通胡乱逛下来,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家丁和丫鬟,唐棠不死心地把每一间客房都看过去,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唐姑娘是不是在寻韵秀姑娘?”宋天江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进了屋子,“找人不应该是去姑娘的闺房里找吗,唐姑娘怎么在这里?”
唐棠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好气地回道:“我迷路了。”
宋天江就看着她快步离开,还未走到门口,他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转身躲在帘子后面。
十月的天气已经彻底冷下来了,唐棠刚刚在外面走了许久,脸上冰凉凉的,现在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热乎乎的手扶着她的腰,后背还贴着热乎乎的胸膛。
怎么突然就被人轻薄了?
“唔!唔唔唔!”唐棠伸手去掰他的手,突然又被他带着转了个圈,两人都进了衣柜。
“你!”唐棠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两人的姿势都十分别扭。
“有人。”宋天江在唐棠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热气撩得唐棠别开了头。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关上。
“小妖精!”一道男声。
“马公子,你好着急啊~”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唐棠一机灵,她稍稍直起身子,透着柜缝看见两个身影已经滚到了床上。
什么鬼?他俩要这样那样了?
唐棠怕长针眼,心虚得退了回去,一想到身后是个男的,又停在半路,半上不下的姿势让她苦不堪言。
“啊……公子,你轻点。”
房间里充斥着舔舐的声音,还有女子卖力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唐棠羞耻地捂着耳朵,脸颊通红。她现在就坐在那个姓宋的腿上,两人紧贴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不属于她的体温。
唐棠感觉自己被一股男性气息给包围住,不是唐柏那种书生气,相反是另一种有点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甚至都觉得外面那两个人都能听见这声音。
“敏敏,我进去咯~”
“好,啊!嗯~你坏~”唐棠捂耳朵的手劲更大了点。
宋天江在进柜子的时候,已经将手从人家姑娘身上拿下。他虽是故意没带着唐棠离开,但也没料到这一男一女竟然直接就做起来了。
之前在军营之中,他也不是没见过士兵逗弄军妓,可是现下温香暖玉在怀,这心里的邪念压也压不住。怎么中午的时候,没闻见她身上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呢?刚刚捂着她脸的手上,还残留着软软的触感。
他越想越头疼,小腹的炙热感也愈发明显。
宋天江伸手盖住已经有些明显凸起的下半身,正好卡在小姑娘的屁股之下。
男子的手骨节分明,唐棠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双小手在两个人之间不停地拨弄。宋天江怕动静闹大,干脆将唐棠的双手固定在她的身前,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将人牢牢抱住。
“别动。”他又开始在她耳朵边说话。
唐棠这回真的不闹腾了,闲来无事看的话本倒是告诉她什么是男人,屁股后面硬邦邦的东西似乎是真的不太妙。
外面的呻吟声还在继续,衣柜里的两人都在静静地等待这场“野战”能够快些结束。
“等会儿,嗯……不能在床上……”
啪啪声还在继续,只听见男子问道:“什么?”
“被褥弄脏了,我还得偷偷洗……唔,公子你瞧我的手。”
男子握着那白嫩的小手,狠狠地舔了一会儿:“好,敏敏不能受委屈,来。”
接着一番响动,衣柜的门突然被人按住,更加清晰的声音落入两人耳中:“啊……好大啊……”
选地方选得也太不对了吧!本来隔了点儿距离还能捂着耳朵忍受,这回在柜子前面,这跟在耳边直接叫唤没有区别!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黏糊糊的水声,男子的低吼喘气,女子娇滴滴的呻吟,外面的人是爽翻天了,里面的两个算是受苦受难。
好在时间不长,这对鸳鸯做完就腻腻歪歪地离开了屋子。
唐棠是被宋天江架着出来的,她刚站定走了几步路,突然就瘫坐在地上,把宋天江吓一跳,忙过去扶她。
唐棠抬头看着刚刚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眼眶就红了大半。
“啪”一声,面前那张俊脸便歪向了另一边。
唐棠悲愤交加,痛骂道:“无耻!”转身就跑走了。
将军府。
李澈在卧房里笑得差点没翻倒在地,宋天江气得将敷过的冰袋子朝他扔去:“你倒是一亲香泽了,我呢?”
李澈伸手接住那袋子,又揉揉笑痛的肚皮,说:“宋大人以身犯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过……也是你轻薄人家姑娘在先,挨个巴掌还是值得的。”
一个茶盏又飞了过来,李澈堪堪躲过,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我说,你要不找个机会跟唐棠赔罪。”
“就那臭丫头的脾气,一碰就炸,我赔罪这脸估计还得挨一巴掌。”宋天江拿了个新的茶盏倒了一杯茶,“亏本的买卖做过一回,可不能再做第二回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想想呢?改天盛月楼传出,这宋大将军的儿子是一个不务正业,轻薄女子的小人这种消息,先别说唐棠了,你爹也得揍你。”李澈朝他挑挑眉,“就跟我一样。”
宋天江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李澈见状继续说:“我呢,反正皇兄也不管我了,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爹对你家教甚严,你身上的臭毛病以前都被你装模作样给糊弄过去了,这会儿出了岔子,你爹还不得气死。”
说到这事,宋天江就来气。他爹宋岩是个粗人,没怎么读过书,但是打仗确实一等一的好手,二十年前平了边疆造反的贼寇,这才封了将军娶妻生子。
宋岩本想着这样也好,奈何生个儿子是个捣蛋鬼,四岁的时候就把皇上最小的弟弟给打了。再稍微大一点,便想着让他习武增强体魄,带去军营里面历练。
没想到,这家伙好的不学,愣是学坏,喝酒、撒谎、讲荤话,那是一套接一套,气得宋岩直接把他腿打折,折了还得跪祠堂,朝着列祖列宗发誓今后洗心革面,金盆洗手。
自此,宋天江开始在人前装了起来,他也不是怕他爹,只是不想再跪祠堂罢了。
“过几日,天沂生辰,你去请盛月楼的一帮厨子过来摆个宴席,我估计唐棠也会跟来,毕竟她现在不知道你的身份。”
宋天江睨他一眼:“十五岁的小姑娘来了也是帮倒忙。”
李澈差点就拿扇子抡他:“我说你这人还真不信是不是?唐棠年纪小但是好歹厨艺不是吹的,人家跟着师傅没日没夜学的时候,你还在边疆玩儿呢!”
“妈了个巴子,李大水我什么时候在边疆玩了,你再说一句!”
“我是王爷!”
“你是王爷我也得打你,小时候欠揍,长大还是欠揍!”
“你!慕青!护驾!”
“明川,把我的刀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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