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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小池感到意外,因为他知道庄衍一向十分珍视善娘子的遗物,这一本可是善娘子亲自手书的手稿,十分珍贵,庄衍不可能平白无辜任由别人如此毁坏……除非,是善娘子或是庄衍自己亲自撕了下来,因为这上面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东西。
    他想了一会,才将这一本《江北植物名实图考》仔细放回原处,掀开马车车帘,仔细观察起周围的风景地势。
    这件事有蹊跷,小池便从此留了心。他想,若是有机会,定要找找这被撕下来的残页,看看上面到底记了什么东西。
    “……离魂杏开花时不可久留,若时有清风吹拂,倒也还无碍。”池罔为砂石解释道,“但若无风,又适逢杏花怒放、花香浓郁之时久留,便会叫人昏昏欲睡,深陷梦中。‘离魂’二字,便是因此而得。”
    砂石欢快道:“明白啦,小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和房流重新收服无正门后,根据我这里及时反馈的能量波动,所有效忠于你的势力算在一起,现在在江湖上,你已经拥有了高达75%的影响力,咱们再接再厉!饿死鸡爪子指日可待呀。”
    池罔瞥了一眼房流,“嗯,要是想抢夺更多朝堂上、民间商界的影响力,还要指望这个小人精去帮我干活……就是不知道房薰、步染那两个小丫头会如何见招拆招了。”
    子安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池罔将房流推到明面上,自己却无声无息的藏了起来。
    他多少有些不想让更多人看见他容颜的意思,在证实身份后,就让房流充当了他的口舌,自己便安静的隐于幕后,稳稳把控全局。
    其实这一刻看着池罔的子安,并没有想到太多他应该遵守的清规戒律,也没有想到他此时拥有这样的心情,到底是应该还是不该。
    他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池罔,想起了刚刚自己手指碰触他背上皮肤时的感觉。
    池罔的皮肤又凉又细,像是被藏在漫长时光里,不予外示的一件传世的名瓷,不仅莫测隐秘,而且让人流连忘返。
    只是他没有猜错,那灼灼杏枝所绘的地方,确实是一处伤疤。虽然触碰时的异样非常细微,但是他肯定自己没有猜错。
    那么,这当初就该是一处穿透身体的伤口,根据疮口长短和伤疤的纹路,八成是曾经被人平持着的长剑,笔直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只是……那伤口所在皮肉下,就是心脏的所在。
    没有人可以在长剑穿过心脏后还活着,除非是极少见的天生心脏右偏之人。而几个月前,和尚早在池罔因疫病昏迷为他诊治时,就替他把过脉,知道他的心脏位置与常人无异,没有任何右偏的现象。
    子安神色肃然,心情紧绷。
    池罔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这些年,还是七百年前?
    那若这真是剑伤……池罔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子安身为医者,对人类的身体自然十分清楚,所以他知道……穿心这种致命伤,不可能有人活得下来。
    就在这一刻,只有子安自己一个人才看得到的控制台,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了出来。
    那是一场前所未见的警告,突然出现在他所有隐藏的界面上,连他眼前能看见的景象,都变得一片血红。
    “已检测到致命悖论!”
    “逻辑完整性受到剧烈打击,因果线正在崩塌,你所在的维度截点会在六个小时内塌陷毁灭,请立刻检查悖论出处,并进行纠正修补!”
    子安在一瞬间领悟到什么,他面露震惊,下意识地看向池罔。
    但此时池罔没有在看他的方向,于是子安不在犹豫,立刻离开。
    他刚刚离开,池罔便似有所觉,眼光一扫不见了子安的踪影,皱眉道:“那个盆呢?”
    正在和池罔聊天的砂石,都吃了一惊,“人呢?”
    池罔反手抽出房流剩下的那只单剑,追了出去,“这淫僧敢做不敢当,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这让他跑了,以后我的脸往哪搁?”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尚:敢当敢当,当然是男人,摸了就会负责,干不出做了就跑这种渣男行径。
    池罔:……我信了你的邪!
    第98章
    池罔估计和尚是从来时潜入无正门的密道里偷偷跑出去的, 于是他提着剑追了出去, 在附近兜了几圈,却怎么都找不到这偌大一个大活人。
    只是一眨眼没看见他,这人就消失了。
    他问道:“砂石,你去帮我找一找那盆儿在哪儿?”
    砂石片刻后回复, “找不着啊小池, 这个情况其实挺奇怪的……我以前试图找房薰和步染的资料和所在地点时,会受到阻拦。可是现在因为我们截取的力量愈发强大,她们的保密等级,在我这里都形同虚设了,只是这个秃驴……”
    “我又试了, 不行, 还是找不到,这头驴什么来头?”砂石沮丧道, “小池, 只能你加油了, 你先抓到他, 我再试试对付他。”
    “一个大活人, 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池罔看着周围的地势环境, 总坛地处郊野,这里多见灌木,又草垛丛生, 他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 斩钉截铁道:“定然在这不远处。”
    此时的子安, 就藏在距离池罔数米外的一处茂密的灌木里。他盘着腿席地而坐,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动静,又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灌木丛中。灌木的枝丫扎在他的脸上,很疼,却没能让他有片刻分心,因为这并不重要,他现在不能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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