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沈家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即便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案子非但没把幕后黑手给找出来,竟然还折进去两个身份高贵有望夺嫡的皇子……
“倒是便宜了三哥了,”杨靖泽认真的看着书玙在桌案上写字,一边随口说着这些天朝堂上的事情。
书玙握着笔的手上微微一顿,一个墨滴赫然落在了白纸上,黑色的墨渍氤氲开来,刚刚写的那些字算是全都白费了。
书玙默默的将笔放下,转过身来,一直站在他身后说个没完的杨靖泽适时的伸手,正好直接将人抱个满怀,然后便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到书房的软榻上去了。
“从沈家的护卫身上找到的令牌,四皇子府上大管家身上的令牌,还有最后在闹市上暗害那个管家的事情,是谁做的?”书玙十分顺从的被杨靖泽扯到了软榻上,稍稍歪着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你怀疑是我?”杨靖泽显然被书玙顺从而依赖的姿态所取悦了,连书玙怀疑他这种事都没计较,一手搂着他瘦削的腰部,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然后侧过头来,两人宛如耳鬓厮磨般的亲昵,笑着说道。
书玙很坦然的缓慢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纠结的补充了一句:“可是我又感觉不是你,这件事上总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
“感觉不是我就对了,”杨靖泽扬眉一笑,然后亲昵的凑过去,用牙齿舔舐轻咬着书玙的耳垂。
书玙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大白天的,别闹了……”压低了声音,书玙稍稍躲闪着小声说道,可惜他的后腰还被杨靖泽的手扣住,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怀里,想要躲开正搂着他的杨靖泽的亲昵显得十分艰难。
杨靖泽在书玙的耳边低声笑了笑,声音轻柔而狎昵,虽然没说什么答应的话,不过他身子倒是坐直额了,手上也放松了力道,没继续逗弄书玙。
“那到底是谁安排的……”书玙有些皱眉。四皇子的管家被人陷害这件事,明面上是找了个替罪羊把沈家的案子结了,实际上,针对的却是四皇子,至于意外被牵连的大皇子,那是被四皇子咬出来的倒霉蛋。
“你看谁从中获利了?”九皇子杨靖泽继续笑着说道,手上却换了个姿势,猛地一用力,自己舒服的躺在软榻上,顺势也将书玙带的靠在了自己身上躺下来。书玙头上那根木簪被杨靖泽的手臂碰到,直接从束好的头发上被挂下来掉在了软榻上,一头黑发瞬间凌乱的披散开来。
书玙皱眉,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意思,杨靖泽凑上前去暧昧的亲了亲他的脸颊,一脸无辜道:“那根木头簪子太细也太旧了,根本挽不住头发。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支?”
“……那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半响,书玙轻声答道,至于因为玉的太沉而且太容易摔碎,所以把杨靖泽送的白玉簪全都直接扔箱底什么的,为了自己还有些酸疼的腰考虑,还是不要说了吧……
“卓淑瑜?”杨靖泽微微挑眉,对于书玙这个姐姐,他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也算久仰大名了。这些日子里,书玙私下里变得和他亲密了许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在床上惹火挑拨然后想要逃跑这种事,书玙都毫无压力的办过了,当然,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而当两个人同床共枕什么也不做只是闲聊的时候,书玙和他说过的那些话里,从来没有主动提到过卓尚书和卓夫人两人,卓府的其他几位少爷小姐更是不会提,这些甚至让杨靖泽一度怀疑,依照书玙这么冷的性子,他是不是连卓家那几个庶出的少爷小姐具体叫的名字都没记住过。而书玙唯一提到的和卓家有关的名字,就是他那个嫡亲的姐姐淑瑜。
“你和你姐姐倒是手足情深,”杨靖泽对着书玙咬牙切齿,有些怪不是味的说道,伸手按着书玙的手臂,直接张嘴往书玙衣领处稍稍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泛红的牙印。
被咬的身子激灵一下,书玙果断怒道:“你属什么的!”张嘴就咬人?
杨靖泽却不答话了,只是低声笑着,用下巴低着书玙的额头,双臂抱紧怀里的那个人瘦削柔韧的身体,两个人搂成一团,半响才悠然答道:“‘属于’你的呀……”
书玙一愣,然后更为果断的闭嘴,精致漂亮的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红。
“到底是谁在设计四皇子?”书玙生硬的把话题重新扯回去,脸上还有些发热。
杨靖泽只是笑,也不拆穿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书玙的腰上,缓慢却巧妙的用力揉按着。力道适中的按摩下,原本酸疼的腰部感觉轻松了不少,书玙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杨靖泽才有些懒散的开口说道:“就那么几个人,把我除去之后,最终获利的不就剩下老三了么?”
“三皇子故意设计,让刑部把矛头对准四皇子?”书玙皱着眉,仔细的想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然后,被诬陷的四皇子,直接就狠下心来拉大皇子下水。六皇子和大皇子一母同胞,在其他对手没有解决之前,他们兄弟两个之间不会内讧,七、八皇子从来只求自保,不掺和朝中事务。”
“全中,”杨靖泽又亲了书玙一下,漫不经心的笑着肯定了书玙的推测。
“沈家那个案子,害死沈家小姐和沈家二少爷,到底是谁下的手?”书玙费劲的转过身来,和杨靖泽面对面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