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辰淡淡答道:“园中有阳自然暖,叫做暖园。缘室,三生阁,和朝暮居。旁边便是这养笑楼了,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明笑阳不停地吃着,咕哝道:“哦!缘定三生,朝朝暮暮?”
赵安辰一怔,静静地说:“你很聪慧,正是此意。”
“这么说,这暖园有女主人?怎么没看见嫂夫人呢?”明笑阳睁着大眼睛看向赵安辰。
“这院子没有女主人,只有我自己,你若是愿意来住,便来住,比我自己住要好。”赵安辰静静地答道。
明笑阳若有所思:“只是这养笑楼何意,我没猜出来。”
赵安辰又笑了笑问道:“好吃吗?”
“嗯!”明笑阳暖暖一笑。
赵安辰看着明笑阳鼓着脸,大吃特吃,心道:“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半点变化都没有。”问道:“你何时想回家了,我就给你一匹马,汗血宝驹,名叫天佑,以后便是你的坐骑了。”
明笑阳欣然接受,问道:“你是什么身份?你姓赵,可是皇亲国戚?”
赵安辰缓缓答道:“算是吧。”
“哦。”明笑阳继续低头吃。
吃过午饭,明笑阳还是不想走,赖在缘室和赵安辰闲聊。
“赵逸?”
“嗯。”
明笑阳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你…为什么没去找我玩儿?”
明笑阳心里也不是不清楚,朋友众多,天天都说以后一起玩,可也没怎么在意,遇上了便一块玩,遇不上也无所谓,不知为何对赵安辰的这个随口的答应,他却重视到天天等着的地步。
赵安辰平静的说:“最近有事。”
明笑阳微微沮丧的“哦”了一声。
赵安辰没说谎,他本来只是想进宫住三日,刚想出宫又被官家叫去征用了几天。也是昨天一早才出宫回到暖园。
瞥见明笑阳失落的小模样,眼中的笑意和温柔涟漪般扩散开来。轻声问道:“你……想我了?”
明笑阳眼神不经意地躲闪了一下,一撇嘴道:“咦…大男人说什么想不想的,只是无聊,想玩儿。”坐在地上的身子无意识地轻微晃了几下。
赵安辰淡淡一笑:“哦。你没有朋友吗?”
明笑阳又来了底气,睁圆眼睛否认:“才不是,我朋友多着咧!”说完又不自觉地缓缓垂下眼帘看向一边。
赵安辰问他:“昨夜你睡时呓语,辰哥哥是谁?”
“哦?我说梦话了?辰哥哥呀,在我记忆里,他是个小孩儿。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很熟悉,在一个大花园里,他带着我玩,后来我娘常常带我去找他玩,辰哥哥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吃,还会照顾我。有一次他把自己的荔枝都剥完喂我吃了。还问我够不够。哈哈哈,我小时候最喜欢辰哥哥了。”明笑阳笑道。
“儿时的事你都记得?”赵安辰诧异地问。
“当然记得,都记得!我记性好的很!”明笑阳很自信地答他。
赵安辰又问:“若是你现在见到他,还会认得吗?”
明笑阳一怔:“我倒是真没想过他长大后是什么样儿,大概能认得吧,也有可能不认得,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样貌大改也很正常。哦,辰哥哥你可能也认得,是六皇子,就是现在的宁王。”
赵安辰心中一声叹息,看着高高兴兴的明笑阳,轻声说道:“嗯,我认得。”
“辰哥哥小时候还会亲我呢,哈哈哈,现在想想真是太好玩了,哈哈!”明笑阳没心没肺地笑道。
“……”
☆、上门
明笑阳得了娘的一个“可”字,厚颜无耻的在暖园生生赖了三天,还不想走。担心再不回去,以后就“不可”了。
第四日,依依不舍地牵着赵安辰给他的汗血宝驹“天佑”出了暖园,骑马南行,直奔武国公府。
白赫云看见明笑阳回来了,还满面春风的,想着可能辰儿也该来武国公府住了。
白赫云走到院中想问儿子辰儿什么时候来,却看见门口那匹马绝非凡品,问明笑阳:“你骑回来的马是怎么回事?”
明笑阳满心欢喜:“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漂亮吧?”
“什么朋友?送你这么贵重的马?”白赫云心生疑惑,此马是万金难遇的汗血宝驹。
“他姓赵,叫赵逸,认识不久,一见如故!”明笑阳笑得特别纯真,眼神一尘不染地说着,“他还说他爹认识我爹,并且他爹没有名字,他还是皇亲国戚,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爹认识没有名字的皇亲国戚吗?赵逸还说他与你相识,我怎么不知道娘认识赵逸呢?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早告诉我?”
白赫云戳在原地,愣了又愣,一时答不上来,心道:“辰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赫云道:“不到一百米还骑马回来,瞧把你惯的,这三天练功了没有?”
“什么一百米?我可是从北郊回来的!我当然练功了,娘,我去找我爹了,问问他认识哪个皇亲国戚是没有名字的.”说着就去找明瑞然了。
白赫云:“???”正在呆立原地捋思路。
明笑阳忽然回头问白赫云:“对了,辰哥哥出宫立府也有段时日了,他不在府中,我一直都没见到他,前几日我去宁王府,嘱咐管家,辰哥哥回府让他来告诉我一声,有人来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