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吓一跳:“啊?明兄,你没事吧?脑袋撞坏了吗?我看看!”说着就要抱着明笑阳的脑袋一看究竟,看看是不是有伤,出幻觉了。
明笑阳扒下他的手,道:“别闹,说正经的。他当真不会笑吗?”
庆王目光真挚又诚实地点头:“确实不会笑。天生就不会。”
明笑阳:“……”坐在床边弯下腰,双手抱头,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庆王一半被子里一半被子外,还试图伸手摸摸明笑阳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真坏了,被明笑阳心浮气躁拍掉,这一幕被门口路过的女使看到了,“妈呀!”一声,连盆带水都摔飞了,可能是撞上此情此景便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上去了。
明笑阳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从昨夜喝酒到今日下午只吃了半块茶点,半杯茶。
庆王笑了笑唤了人来,吩咐道:“准备午膳!”
二人边吃边聊,庆王肚子里也是有点故事的,漫悠悠地说给明笑阳听。
庆王边喝酒边说道:“明兄可知为何现在活着的所有皇子都是同岁吗?又为何之前没有皇子,之后也没有皇子吗?”
明笑阳经此一问,也觉得很奇怪,睁圆眼睛问道:“为何?”
庆王道:“父皇讨厌皇后,从未与皇后圆房,所以皇后并无所出。”
明笑阳:“!!!”
庆王继续说道:“父皇登基之时根基不稳,后宫空置,只有一个静贵妃,听说是父皇登基以前就有的一个侧妃。就是六弟的母妃。迫于情势所逼,父皇被迫接受了有权势的家族送进来的女儿为妃为嫔,我和三哥的母妃也是被这样送进宫来的。所有送进来的妃嫔们半年时间,连父皇的面都没见过。权臣家族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诞下皇嗣,并不是想让女儿单纯的在宫中蹉跎人生。大家都知道父皇不宠幸任何妃嫔,也没有子嗣,都纷纷上表,情势逼人。父皇这才让妃嫔们怀上皇嗣,听母妃说,那段时间父皇一直心情不好,白日上朝处理政务,晚上酒喝得烂醉,我们这些皇子都是醉酒后才有的。六弟是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的母妃闭门不出,谁也不知道静贵妃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明笑阳觉得很是心酸,官家太可怜了,像被迫卖身了一样。
庆王平静的接着讲:“皇子出生了俩,被皇后弄死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实事。有一天皇后闯进了静惜宫要毒杀静贵妃,被父皇撞见。父皇一怒之下杀了很多人,静惜宫从那以后就封宫了,谁敢涉足一步,或心存怠慢和歹念,杀无赦。皇后的娘家也被牵连,贬的很惨,皇后获罪,之后我们才陆续安全出生。最后出生的就是六弟。父皇得知哪个妃子怀有身孕以后就不会再宠幸这个妃子了。直到今天都是如此。自我出生以后,父皇就再也没在我们昭华宫留宿过,三哥和他母妃的雨棠宫也是一样。听宫人说,父皇若是政事不忙会日日去静惜宫,听说静贵妃生产之时伤了身子,也就到六弟为止了。所以我们活着的这四个兄弟都是同岁。”
这事明笑阳还是第一次听说,惊叹道:“这也太离奇了!”
☆、甜醋 三
庆王轻笑了一声:“听说父皇只爱静贵妃,但是后宫所有人都不信这个传言,第一,静贵妃只有一子,再无所出,同其他妃子相同。其二,这个传言根本毫无根据,静惜宫是封宫的,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哪来的依据?静惜宫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今都是个迷,里面的事肯定比我说的更离奇,可能这也是六弟从来不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和三哥整日没脸没皮地找六弟玩,他也不拒绝,就这么玩到大了。你能和六弟关系好真是个奇迹,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笑阳一想到这就头疼,喃喃道:“现在好像关系也不好了。”
庆王笑道:“正常,六弟虽然怪怪的,但是个挺好的人,你要是喜欢他,你贴着他就是了。你说他会笑,我还是不信,那是不可能的!哦,对了,六弟生气了会不理人。很久很久。贴到他原谅你就好了。他要是不肯原谅你了,就不让你靠近了,会揍你的。以前有个小郡主觉得六弟好看,总是喜欢粘着六弟,一天小郡主拉了一下六弟的手臂,小郡主就被六弟打了。最后父皇解决的。”
明笑阳很震惊:“啊???多大年纪的事?”
庆王答道:“好像是十岁。我记得六弟从来不习武,不会武功,但不知道为何,一掌就把郡主打了个半年下不了床。太吓人了。”
明笑阳端着酒杯的手都颤抖了,心道:“为什么所有人口中的赵逸和我看到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呢?亲兄弟都不知道他会武功,并且比我还强?”
庆王又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十三岁那年,宫中在秋季放过一次规模盛大的烟花,是在静惜宫附近父皇放的,可能父皇只爱静贵妃的传言就是从那时候流传出来的也说不定。总之啊,六弟是个好人,不滞一物,没有恶念的好人。”
明笑阳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惹得赵逸不笑了,有一种罪孽深重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最后还是没想通,酒足饭饱以后,就回了暖园。
在三生阁找到赵安辰,自己抱个椅子放在赵安辰身边,坐上去,歪了身子往赵安辰身上一蹭,不动了,心道:“我看你打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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