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道:“好!”
明笑阳问道:“三个月,等得了吗?”
匪首道:“三年都行,我们等着明公子。”
与山匪分别后,三人一同上路。
赵安辰道:“告知我爹,派皇城司的谍者去查如何?”
明笑阳道:“容易打草惊蛇,还是我来吧。”
赵安辰疑惑道:“你?”
明笑阳道:“嗯。”
沈玄清跟二人同行,想着刚刚的事,也一声不吭地闭口不言。
明笑阳笑道:“沈兄你这一路都是这么和劫匪讨价还价的吗?哈哈哈!”
沈玄清道:“我都是走官道,哪来的劫匪,这还是头一遭。”
明笑阳道:“是啊,有钱的商队都是走官道的,小路上的都是些普通行人,没什么钱财,不足以让百余人活命。所以他们只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劫官道了。沈兄会武功吗?没见你配武器啊?”
沈玄清道:“怎么没有。”说着从包裹里掏了半天,找出一把匕首,说道:“我也是习过武的,虽不及你那么厉害,但是打架还是可以的,我的武功还是我姐亲自教的呢!”
明笑阳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你姐?就她那武功还教你啊?哈哈哈哈!”
沈玄清不服气道:“我姐武功厉害着呢,说不定能打赢你呢!”
明笑阳笑着点头,忙道:“嗯嗯嗯,厉害,厉害,一巴掌扇得我到现在还记得疼。哈哈!”
沈玄清点头道:“那是!老姐威武!”
沈玄清也没事干,陪着明笑阳一路上到处勘察,花了好些时日才到了宁州。进城后,支了不少银子给明笑阳,自己又去游历四方了。
明笑阳和赵安辰住了店,明笑阳高兴道:“哎呀!终于不用挤一张床了,真好!”摆大字往自己房间床上一躺。
赵安辰走过来,关好门,问道:“你怎么查?”
明笑阳笑道:“当然是写信给我娘,让我娘去查!”
赵安辰道:“我听说白氏不仅有精卫,还有不弱于皇城司的白氏密卫,是么?”
明笑阳笑道:“这你都知道?厉害呀赵逸,你还知道什么?”
赵安辰摇摇头,道:“别的就没有了,密卫的事也是在御书房云姨和我爹议事时,提起过一次。”
明笑阳:“嗯。”
赵安辰道:“白氏财力雄厚。”
明笑阳笑道:“是啊,我大概也知道我娘很有钱,但是她也没说过有多少钱,再有钱能怎样啊?出门在外,还不是跟沈凌霜的弟弟借钱花了?哈哈哈!本公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跟人借钱呢!”
赵安辰道:“听说是富可敌三国。”
明笑阳一惊,一骨碌坐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赵安辰,问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赵安辰不答,默默喝茶。
明笑阳气得又躺回床上,忿忿地小声道:“果然你才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
赵安辰看着明笑阳轻轻一笑。
暮色渐沉,夜深人静,明笑阳如愿以偿独占全床,阖眼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起来,出去打了一套拳,回到床上,本能地躺在床上里侧,将外侧空出来,没多想,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朝外蹭了蹭,什么也没蹭到,又蹭,还是没蹭,半睡半醒忽然烦躁,使劲蹭了一下,咚!掉地上了。
明笑阳支起来,坐在地上,望了一眼窗外映进来的一抹寒凉沉静的月光,叹了口气,爬回床上继续睡。
一宿摔三次……
早上门外逐渐嘈杂,明笑阳大被蒙过头,死活不愿意起来,压着心头郁闷,打算拼死一睡。昏昏沉沉地睡着,晕晕乎乎地醒来,一点都不舒服,不但如此,还腹中饥饿。眯着眼睛,朦胧间见一个人坐在自己屋内桌前,慢慢地饮茶不语。
明笑阳缓缓起身,折腾来折腾去的一宿,中衣倒是很坚强地保持整齐,明笑阳头晕脑胀地想:“难得睡得体面,像以前一样…….?我是从何时开始总是把衣服睡得很乱来着?……想不起来了,呃,那个谁啊?坐在那……”眨了眨眼看清了,是赵安辰。
“你又来叫我起床了?好,这就起!一大早的,怎么好像比往常还迷糊?”明笑阳晃了晃脑袋。
“今日休息,不起也行。”赵安辰拿过刷牙洗脸的东西放在椅子上,推到床边,温柔地帮明笑阳洗漱。
明笑阳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问道:“你怎么了?王爷?宁王殿下?”
赵安辰不说话,帮他擦手。
明笑阳语气稍急,轻声一唤:“喂!赵逸!”
赵安辰语气平和道:“不是晨明了,已经过了午时,你睡得昏沉难醒,昨夜可是着凉了?”
明笑阳怀疑道:“啊?大夏天着凉了?”摸了摸自己的脉象,好吧,脉象浮紧,正是阳不归精又轻寒邪入的风寒之症,罪魁祸首,昨夜没睡好!
明笑阳惨笑一下道:“嗯,轻微的,明日就好了。”洗漱完毕,坐在床边发呆。
赵安辰撤了东西,坐回桌旁,轻叩桌面道:“过来吃饭。”
明笑阳慢腾腾挪过去,看着清粥小菜,倒是比以往山珍海味顺眼很多。
小二上来收拾好,赵安辰道:“去床上歇息吧。”
明笑阳睁着大眼睛道:“喂喂喂!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铁血武将啊,轻微风寒而已,又不是要寿终正寝了,有必要在床上呆着吗?既然休息,我要出去玩,不去踏勘,那在宁州城内玩玩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