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阳见此人面向阴险狡诈,绝不是善类,七歌说她有个王八蛋爹看来是绝无虚言了:“她一个坐月子的妇人怎么会想要如此折腾?不合常理。”
耶律聪德道:“她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就任性妄为,不服管教,就因为这样她还吃了不少苦,到现在还是那个样,不知悔改,他娘死的早,本王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的性子。”
耶律聪德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具体是个什么说法也要等辽使回来再议才是,明笑阳本身没有多大价值,而他的价值是他背后的武国公明瑞然和白氏的财力,如果明瑞然和白赫云不认这婴儿,怕是这手里的明笑阳到底该怎么用就要另做打算了。
耶律聪德盘算着:“该死的七歌跑了,如果让八敏代替七歌和明笑阳见面,明家认了这个孩子,就理所应当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明笑阳一定会认出八敏不是七歌,所以八敏不能现在就代替七歌出现在明笑阳面前,到时候就说七歌在回来的路上被匪徒杀害了,只抢回了孩子。要是明家不认这孩子,就没有必要让明笑阳和八敏近距离接触,这样就可以让八敏代替七歌装样子,也不会被发现,毕竟乙室的力量不能丢,总不能真的让八敏嫁给明笑阳。只是偶尔让明笑阳这个阶下囚远观一下即可,本王便拿她们母子俩的命公然要挟明笑阳和武国公夫妇。总之不管明笑阳是宾是囚,多少会有些用处的。先等使臣回来再做计较。”
明笑阳问道:“孩子呢?”
耶律聪德道:“当然是跟着生母了,也没在。”
明笑阳路上想清楚了很多事,明白爹娘的苦衷,也明白此行凶险,现在后悔没听赵安辰的话,心道:“赵逸说过,不让我在旁人身边醉酒,我真是个混蛋,食言了,赵逸,对不起。”想到这儿心里难受得油煎一样,悔不当初,心中暗暗自责:“弄出这种事,赵逸心里得多难受,我都没和他解释,可我要如何解释,我做没做过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也不知道……”
第二日使臣回来了,耶律聪德问道:“事情怎么样?”
使臣一五一十地回了个清清楚楚,耶律聪德道:“好啊,不愧是武国公夫妇,关键时刻竟然像壁虎一般断尾求存,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先礼不成就别怪本王后兵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看他们是不是真能撑得住!”招手叫过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
☆、囹圄 十
明笑阳没有心情吃喝,在接风宴上也是滴酒不沾,毫无胃口,只是随便吃了两口饭菜,不知不觉间昏然犯困,再醒来时已经身在牢中,全身上下都是重铐锁链,手脚被固定在木架之上动弹不得。
狱卒见明笑阳醒了立即去向耶律聪德禀报。
明笑阳问道:“这里是哪儿?”
耶律聪德缓步走进来:“反正不是鲁王府。”
明笑阳道:“你为何抓我?”
耶律聪德冷笑一声:“哼,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明笑阳道:“你想干什么?”
耶律聪德道:“明笑阳,你的父母不承认这个婴儿,并且已经告知天下与你断绝关系了,所以七歌就成了个无名无分的□□,她和那个野种都得死。我失去一个女儿,你什么都不失去,这怕是不公平吧?你现在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如何?”
明笑阳笑道:“哈哈,我既然敢在战场上孤身入敌营,典型是个不怕死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明笑阳是个什么人吧?不如你给我一个让我不想死的理由如何?”
耶律聪德道:“嗯,有道理,比如呢?”
明笑阳道:“把七歌和孩子带来,让我见见她们母子俩。”
耶律聪德道:“好,合理。”向身后一挥手:“刚好她们托你的福也在这儿。”不一会儿就见被打的很惨的“七歌”被人拖了进来丢在明笑阳面前,后面又抱进来一个孩子,拿给明笑阳看。
明笑阳看了看孩子,孩子相貌不错却并不像辽使所说的那样,这孩子根本不像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看不出来,但应当是七歌的孩子没错,长得和七歌确有几分相似,眉眼如出一辙的清秀,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明笑阳低头问“七歌”:“这是我的孩子?”
“七歌”点点头道:“是。”
明笑阳道:“嗯,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这是我的孩子。”
“七歌”抬起头看着明笑阳的眼睛道:“这是你的孩子。”
明笑阳点点头:“好,我信你。”抬眼对鲁王道:“说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耶律聪德道:“应该是你告诉我不杀你的理由吧?”
明笑阳道:“如果你找不到理由不杀我,我现在早就死了,你还会把我绑在这带她们母子来见我?说吧,别绕弯子了。”
耶律聪德道:“好,我就直说了,这天下无非就是兵和钱,具体什么时候要,要多少,如何要我还没想好,你要是答应帮我,我便不再为难她们母子。到了用得着你的时候,你派的上了用场我自然不会亏待她们,你要是没派上用场,你们一家三口就一起去死吧。”
明笑阳道:“好,我答应你,你要善待她们,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想办法。你每隔半个月让我见她们母子一次,要让我知道她们活的好好的。”
耶律聪德眼珠子一转:“既然明瑞然和白赫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又有什么本事派得上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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