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明笑阳的牢房,一边开锁一边小声道:“明公子,快套上这个,我是宁王殿下派来的。”把刚扒来的衣服丢了进去。
明笑阳小声笑道:“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本公子要死在这儿了呢。”三两下套上递进来的衣服,问道:“我的剑呢?马呢?”
谍者道:“放心,现在没有,出去现抢将就用,公子的剑和马都在青璃将军那保管得好好的,日后再取来得及,先想着怎么逃出去吧,外面还有重兵把守,目测没有三千也有两千。”
明笑阳想起来青璃是赵七歌提过的心上人,听这谍者的语气,猜到八成是“友军”,没再多问。
明笑阳道:“怎么那么多人,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晕着被拖进来的。”
谍者道:“剔隐司密牢!”
三人一起装模作样的向外走,明笑阳道:“不行,三人目标大,分开走,这里容易被认出的是我,万一我被抓了,你们也好逃走,不至于拖累你们,你们先走后走都行,分开行动。”
摩塔将军得了耶律聪德的命令,近日严密看守明笑阳,每隔一小会儿就会在牢外转一圈,不敢怠慢,问问门口守卫里面有没有异常就会走开。摩塔又过来巡查了,他忽然发现门口的机关闸好像与往常不同,走近一看,发现了有刚刚被毁坏的痕迹,又看向里面下一个机关闸,也是一样,心道不好,立刻调集重兵守卫将密牢团团围住,喊道:“密牢有异,从现在起,里面的人无论是不是自己人都不允许出来走掉!都给我看住了!”
守卫军道:“是!”
摩塔叫一个狱卒过来:“你,去看看明笑阳在不在!”
过了一会儿狱卒慌忙道:“没,没,没了。”
摩塔神色一变,道:“里面的人,除了囚犯,一个一个给我出来,本将军挨个儿看个清楚!然后本将军再去搜牢房!别人我不认得,明笑阳我还是认得的!”回头道:“你,带一队人去外面找!”
后面将领道:“是!”
明笑阳被抓到了…..摩塔将军亲自坐在他牢房外看守……
一个卫兵跑进鲁王府禀报道:“王爷,明笑阳试图逃狱,被摩塔将军抓获关在狱中了。”
青璃就在耶律聪德旁边,得闻此事,蹙了蹙眉,垂下眸子转了转眼珠,沉默不语。
耶律聪德奇怪道:“他逃狱?嘶?怎么回事?孩子不要了?怎么选在这个时候逃狱?算了,明日就开战了,先不管他。让摩塔盯紧他。”
“是!”
辽夏这一仗打得奇事百出,辽军的新兵器三下两下就废了,吃了很大的亏。但是辽人骁勇,平日腰间也配着自己的弯刀马刀什么的,硬是和夏打了好几天,双方半斤八两,激烈胶着,互相削弱了一番后,最终还是休战了,各自退兵。
白赫云想尽办法也救不出儿子,呆坐在武国公府整日以泪洗面,明瑞然抱着白赫云也没有办法,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白赫云知道赵安辰抢了兵符出征了,缓缓说道:“希望辰儿能救回儿子,呜呜呜……”趴在明瑞然肩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辽皇帝大怒,耶律聪德难辞其咎,被狠狠责罚后,怒不可遏地冲进剔隐司密牢,指着被绑在架子的明笑阳喊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狱卒得令应了一声,拿过刑鞭朝明笑阳身上狠狠了抽了下去,刑鞭极重,一鞭下去皮开肉绽,痛彻全身。
牢房之中,鞭声阵阵,一鞭接着一鞭,一道道血痕渗出衣衫,逐渐连成一片赫然鲜红……
明笑阳咬牙想着:“呵,我明笑阳怕是熬不过去这一回了,赵逸……对不起……”喉咙血腥翻涌,呕了几口血,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大宋皇宫,太上皇得知赵安辰抢了兵符率军出征了,气得病了几日,躺在床上骂:“辰儿这个混账啊,兵符也敢抢,私自调兵,一次调走禁军二十五万!真是气死我了,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推出去斩了!”
赵清吓得立马跪在床前:“别,万万不可,父皇,六弟肯定是有道理的,不能斩啊,不行啊,那可是六弟呀,父皇把他斩了,等到父皇驾崩后,我这皇帝可怎么当啊,怕是要国破家亡了……”
太上皇听这话,气得坐了起来指着鼻子骂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唉呀……”活活气到语塞,吭了半天也没骂出什么来。叹息了一会儿说道:“把明乐叫来吧。”
赵清道:“好,这就叫。”
此时赵安辰已经到了宋辽边境河间府,与守军会师共三十万大军,列阵擂鼓,战旗飘扬,声势浩大,一副要同辽决一死战的架势。
辽皇帝大惊,立刻召集群臣上殿议事。耶律聪德也受到紧急传召,咬牙切齿地走出牢房喊道:“他要是醒了继续给我打!”
狱卒看着奄奄一息的明笑阳问道:“王爷,他好像快不行了,还打吗?”意识全无的明笑阳挂在刑架上,已是衣破肉烂,血肉模糊,脚下殷红尽染。
耶律聪德知道明笑阳已经是什么都不顾了,铁了心的不愿为自己所用,留着也是个祸害。还被他当傻子耍,害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奇耻大辱!一刀砍了也太便宜他了,还不如活活打死,喝道:“打!”
狱卒小声应着:“是!”
辽皇帝坐在殿上头痛欲裂,来人禀报:“报!宋军主帅是宁王,说是鲁王耶律聪德把明笑阳秘密拘押在剔隐司密牢,要求速速交人,否则立刻全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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