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是南陈旧臣之女,自阳州三日逃脱,失却记忆,被列一方隐去名姓送入宫中惑主媚上。她后来记起一切,对下令南征的连相恨之入骨,决不可能为她所用,那么只有汪名灯。
白子落下,是汪名灯立于帝座之左的瘦小黑影。
明门接管连案,汪名灯杀戮朝臣,首当其冲,是列家长子列泓。他曾与连相有过书信往来,承诺会借兵以清君侧。萧敛风如今怀疑事情真确。幼时二姐教他记认百官,名将列家只有一个列沄得她盛赞。
列泓是个废物,她直言不讳。
既是废物,又怎会向她借兵,况且她根本不曾意图谋反,她是要陷害。罪状具在,需有人在她死后行刑。
汪名灯。
黑子白子错综布开,连缦瑞自对座站起,背脊直立如新竹,“阿风,世间并无正邪。”
明镜高台悬,昭昭映日月。
连缦瑞要做的事,死了也要继续做,或黑或白,都是她手中棋子。原来不必有什么六川,一切皆在她掌控之中。连相之剑蒙尘六年,只为指向一人,而此人必死。
那他这些年……都算什么?
一曲唱罢,二楼朱栏上泽兰扭回细腰,兴奋地问萧敛风该赏多少,只喊出一声阿,嗓子便被窒住。萧敛风捏着半粒碎子,一对墨瞳似有血色沾染,温文尔雅的月白长衫,穿出一身毁天灭地的干净。
泽兰扑上前时差点把自己绊倒,踉跄着跪到萧敛风身上,掐着他的脸大喊:“风哥振作!你的药来了!醒醒!醒醒!大清亡了!”
萧敛风抬眸看他,泽兰被一对血瞳盯得毛骨悚然,只觉自己脸上都流满了血,连忙闭眼吻下去。
过会再抬头。不行,得加大剂量。
“兰——唔!”
泽兰捏着萧敛风下巴,牙齿磕磕碰碰,近乎强吻,亲个吻像谋杀。萧敛风差点断气,好容易揪着人的衣衫扯开,“兰兰!”
“你入魔了!”
身上人眼角泛红,嘴角沾血,居高临下,十足的凶残狠厉,不知到底是谁入了魔。萧敛风许久未见他妖冶模样,不禁看入了神。泽兰只当他还没好,又低身要亲,被他侧头避开,“好了,我没事了。”
“真的?”泽兰狐疑地凑前去看他眼睛,“亲一亲就够?不用操?”
“兰兰,我入的是剑魔,不是淫魔……”
“我觉得咱们还是开个房吧,你看这天时地利,我们正好就在里柳坊。”
泽兰在这种事上异常积极,拽起人说干就干。萧敛风心神尚有些恍惚,就这样被泽兰骑到身上。他下面吞得又撩又慢,萧敛风轻叹一口气,没那个心思也生出那个心思,按住人的后脑缓缓翻过身来,一道长驱直入。
泽兰舒服地直叫——他根本就是自己想要。
第九十三章
“好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近月诸事缠身,且宫城之内密布明门眼线,接个吻都得偷偷摸摸,适可而止生怕起了别的反应。泽兰咬着唇,又忍不住笑,看向萧敛风的桃花眸里全是奸计得逞的坏。萧敛风明白了,什么想听小曲,全是借口。他就冲着这事来的,便是没有走火入魔,他也要把自己拉到床上来。
扩张后还是咬得格外紧,萧敛风掰开身下人雪白臀瓣,将剩余在外的物什慢慢挤了进去,一边哄道:“兰兰,放松点。”
泽兰低声抱怨,“是哥哥冷落它了,它不让你进来。”
“哥哥的错,”萧敛风作势要退,“这就走。”
泽兰一听他敢走,盘在他腰上的腿立刻狠狠按下,“走了就再也别进来!”
萧敛风笑着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待他适应了才摆起腰来。泽兰是床上的极品,骚是肯定的,没一会儿就淌出了水,随着进出噗嗤噗嗤;而且耐操,连黑化的萧敛风都扛得住,怎么折腾都行。
也是那一夜之后,泽兰才惊觉萧敛风其实会玩很多花样,以及,自己还没被完全开发。从金真来殷京的两个月里也偷着做过几回,萧敛风一心想他舒服,温柔得像在哄他睡觉。
“萧敛风,”泽兰忽然指责,“你这是暴殄天物!”
这小脑袋又想到什么了?他只笑着等下文。
“老天给了我这么一副妖孽身子,”他说着还收了一下穴,夹出身上人一声舒爽的叹息,“你却这样怜惜!三公子,不是我吹,要是我在这里卖,求着想上我的人可以排到八百里开外!”
萧敛风眯了眯眼。
泽兰心一沉。
“在这里卖?”
“不、不是……我这不假设一下嘛……”
“求着上你?”
“哥、哥——啊啊啊!轻点!轻点轻点!”
全是虚情假意,他实则爽得脚指头都蜷起。
害!早知激将法这么有用,早八百年就该这样干了!
他可太爱现在的小风了,凶得像只狼,在他最深处一通乱咬。心里想着,嘴巴如实交代,“我的大狼狗……哈、和你相比,其他男人都不叫男人!哥、夫君、大英雄……我、我真爱死你了!鸟大腰好,金枪……嗯啊……金枪不倒!”
是操得还不够狠,竟有心思讲段子。萧敛风以吻封去他叨叨不停的嘴,将人托进怀里,站起身按到墙上操弄。
这样进得更深,撞得更狠。很快泽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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