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你看见没有,她这是挑衅!”顾潍津气的牙根痒痒,他有一种冲动,他想把这个女人丢出府去。
“我看见了。”风娘的那个表情,谁看不到呢?可是看到了又能怎么办?这婚事是顾相自己定下的,他们做小辈的,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顶撞长辈呢?“这件事,我看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吧?”
把顾潍津留在丞相府,他真怕顾潍津一生气就把丞相府给拆了。
“不行!”就这么回去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王伯,替我准备好房间,我要在家里住下!”
“是,小姐。”管家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这丞相府怕是要有一场大风波。
顾潍津说在府中住下,便真的住下了。赵弋不放心他,也留在丞相府陪他。自他在丞相府住下之日起,与风娘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两人争座位,争食物,大的小的,有用的没用的,通通要争。偏偏顾潍津争不过风娘,每次都败下阵来,气得他只能回去找赵弋撒气。
“我说,要不你还是放弃吧!你根本斗不过她的。”这后宅之事,本就是女人们勾心斗角耍心思,他跟顾潍津两个大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不行。”他这么回去,不就是同意他爹娶那个女人进府了,到时候这个家还能有他跟他姐的一席之地了吗?
“可是明日顾相就要宴请宾客,正式纳她为妾了,你现在还能怎么办?”这个节骨眼下,顾相突然找了个女人回来,还说要纳进府中做妾室,这点赵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难道是被顾潍津气的放飞自我了?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赵弋说的这些,顾潍津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他就是觉得气不过,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夜,丞相府内风平浪静。
翌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顾潍津终于要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了,他爹纳妾了。
“小姐,恭喜。”
“恭喜,小姐。”
......
自打他起来,就听到了不下数十句恭喜,每每听到下人们说“恭喜”二字,他都回以一个“呵呵”表情。
“我就说回府吧!”赵弋看顾潍津的样子,像是霜打的茄子般,“你现在在家里,听到的只是下人的恭喜,一会儿你出去,还会听到百官的恭喜。”
顾相乃朝中众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纳妾这样的大喜事,文武百官自是早早的就来府上祝贺。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顾潍津杵在门口,眼睛都不抬一下。
“不好意思,她身体不太舒服。”赵弋只得站在他旁边向人解释着。
“小姐,要不您回去吧?”管家看到顾潍津这个样子,忍不住过来相劝,“您在这儿都吓跑了好几拨客人了,若是让老爷和二夫人知道了,定是要生气的。”
“管家,你说啥?”顾潍津恶狠狠的盯着管家,“你再说一遍。”
“您继续,告辞。”被顾潍津这么一吓,管家什么都不敢说了。
“潍津,差不多了,若是让人看见了不好。”赵弋拽了拽顾潍津的衣服,好不容易把她拽回了厅内。
☆、分房而睡
虽然被拉进了大厅,但是顾潍津依旧摆着一张臭脸,想过来搭讪的朝臣看到他这副模样都讪讪的走开了。
“烯炆,过来向你姨娘敬茶。”顾相坐在正座之上,对坐在一旁的顾潍津说道。
“什么?”顾潍津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向她敬茶?凭什么?”他憋着一肚子的气看自己的老爹纳妾,还得向妾室敬茶,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是你姨娘,理应如此。”顾相摆着脸,不给顾潍津拒绝的机会。
“老爷,算了,孩子还小,不懂事。”风娘拍了拍顾相的背,一副慈母大度之态。
“若是不向你姨娘敬茶,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爹!你!”顾潍津怎么也没想到他老爹会为了一个妾室赶他走,“不回来就不回来!”他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赵弋也只得跟着他跑了出去。
跑了许久,确定除了赵弋没有人跟着自己后才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怎么样?我刚才装的像吗?”顾潍津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刚才他的模样一定委屈极了。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闺阁小姐。”若不是早就和顾潍津计划好了,赵弋都要被他骗了过去。
“那就行。为了露出那副委屈的表情,我可是在房中练习了很久呢。我是没有想到,推脱了公主的婚事后,皇上会派人来监视我爹。”若不是两日前他拦住顾相,又哭又闹,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这个风娘是皇上的人,是皇上派来监视他们的。
“如此,就要委屈顾相了。”难为顾相要保持一副深情的样子与那女子相处。
“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顾潍津想起自己这几天和那个女人周旋就觉得头疼,“看我爹那个样子,在他摆平那个女人之前咱们是指望不上他了。”
赵弋摇了摇头,眼前这个人,才是他往日里看到的顾潍津,“接下来怎么办?”
“咱们先回府吧,这气怕是要生上一段时间。”自己演戏自己生气,这日子过得也是着实有意思了。
回到侯府之后,赵弋闭门谢客。城中都传闻,因顾相纳妾导致安乐侯夫人与其断绝父女关系。这传闻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