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赵弋呢?”顾潍津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赵弋的身影,赵弋人呢。“赵弋?赵弋?”
“我在这儿。”赵弋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了出来。
“噗!你居然喝酒喝到桌子底下去了!”顾潍津伸手把赵弋拽了出来。赵弋的脸红红的,眼睛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这一身衣服,也并不整齐。
可最为重要的,便是这一身衣服,居然是女装!
“赵弋,你为什么会穿女装?你的头上为什么会戴着我的发簪?”赵弋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顾潍津前几日才买下的,头上戴的发簪,也是当时他图好玩买下的,这一身,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弋身上?
“这件事,我也不知。”赵弋觉得头痛,昨天他和顾潍津一起喝酒,两个人喝的多了些,喝醉后的那些事,他都不记得了。“我为什么会穿着女装?我怎么又会在桌底?”
“这些事,你问我,我问谁?”他们两个喝醉后到底干了什么呀?顾潍津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昨晚,明明是两个人开心的一起喝酒,两个人喝的都不少。喝着喝着俩人便划起了拳,他记得,赵弋一直在输,输的酒都喝没了。后来他们便换了赌注,赵弋若是赢不了他,便要换上女装。
赵弋的这一身,好像是他亲手换的。“呃...我好像突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羞耻的事情。”
“我这一身,是你换的?”赵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不!不!你记错了,你这一身,不是我的手笔。”顾潍津别过脸去,“是你自己喝醉了酒,一定要换女装,我拦都拦不住。”
☆、公主到访
哪里是拦都拦不住,他就没有去拦,赵弋身上穿的这一身,就是他换的。
顾潍津往后退了退,“你酒量不好,所以自己糊里糊涂的换了衣服,下次还是少喝些酒吧。”
“...”赵弋看着他的模样,总觉得他的话很没说服力。“那你为何要躲?”
“我没有要躲啊?”虽然嘴上说着没有,顾潍津还是不由得又往后退了退,“这边空气好。”
“府里的事,我通知了别院的黎叔来管理。”黎叔也是自赵弋幼年便跟在他身边的,这次他们动手前,赵弋已经事先联络了黎叔,有黎叔在,家里也更好照看些。
“这些你来安排便好了。”家里的事,顾潍津一向是不过问。
“这里也是你的家,家里的事,你总归还是要知道一些的。”这话赵弋脱口而出,他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那顾潍津,却红了耳朵。
最近的相处,他总觉得和赵弋的关系怪怪的,可是到底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总感觉和赵弋之间,已经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顾潍津想的这些,赵弋其实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故意没提,不想让顾潍津觉得尴尬罢了。“你的手...”昨日的酒喝的多了些,他这时才发现,顾潍津手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血液透过绷带,鲜红一片。
“不碍事的,不过是小伤罢了。”顾潍津一向如此,若是受了些小伤,伤口便很不容易愈合,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赵弋叹了口气,顾潍津手上的伤有一半原因在他,如今顾潍津的伤口久久不愈,他更是觉得愧疚难当。
“你别往心里去,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顾潍津将手上的绷带拆了下来,手背上的伤口确实还没愈合,轻轻一动,便会泛出血液。他往手背上涂了些药,转身看向赵弋,“你不会是不准备管我了吧?”
顾潍津的手上有伤,一个人没办法包扎伤口。赵弋便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顾潍津手背上的伤口很深,也不知道当时是用了多少勇气才敢般刺向手背。
赵弋轻轻吹了吹伤口,风很轻,也很暖,顾潍津觉得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你这一刺,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神经,若是影响了你手的活动,可怎么是好?”顾潍津一向喜欢乐礼,若是因此耽误了,赵弋着实过意不去。
“放心,没什么事,真的只是小伤而已。”虽然这么说,但是顾潍津知道,昨天自己那一次,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手上的伤,怕是没有这么快恢复了。可是如果不那么刺伤自己,他便不可能那么快恢复知觉,也就没办法把赵弋拦住。
若是拦不住赵弋,顾潍津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侯爷。”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黎叔,怎么了?”赵弋口中的那位黎叔,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的管家沉稳不少,相信是一位靠谱的管家。
“府中来了位贵客,说是求见夫人。”黎叔与顾潍津并没有见过面,只是在那些妾室和赵弋的口中听说过顾潍津,顾潍津的手段他自然是有见识过的。所以想见顾潍津的人,肯定也是位贵客。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顾潍津应了一声。黎叔口中的那位“贵客”,他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快的来找自己险些误了事。
“你要去?”赵弋看着顾潍津的模样,总觉得很是不妥,“你受伤了,不宜走动。”
“...我伤的是手背,走的是腿,不碍事的。”他觉得赵弋好像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大爷。
“那也不妥。”
......“赵弋你到底要怎么样?”
最终,顾潍津拗不过赵弋,被他抱着抱到了前厅。一路上,下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赵弋不过是轻轻咳了一声,下人们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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