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肃羽垂着眸不敢看他,觉得他的声音平静的有些可怕。
“之前是为何吃的忘机丸?”
“……”
“不想我生气的话,就老实交代。”
“是一年多前,二少爷得了此药,找人试药……”
“山庄养有药人,他为何找你试药?”
“他找了我、还有药堂的一个药人。”肃羽抬起头来解释道,“影卫本就会受抗药训练,随侍影卫要想更好的保护主人,试验各类新药也是理所应当。”
“他才不是你的主人!”洛寻风忽然吼道。
肃羽一惊,立刻跪了下来,“肃羽失言,请少爷责罚!”
“你……”洛寻风一手拍上车厢的窗棂,“啪”的一声,竟掰下一节碎木。
“少爷……”肃羽担心的去看他的手,却被洛寻风拽着手腕用力一带,整个人被拽入了洛寻风怀中。
洛寻风的胸膛一起一伏,气息很是不稳。
他接着问肃羽,“方则浩给你吃了几颗药?”
“两颗。”肃羽僵在洛寻风怀中动也不敢动的答道,只觉自己多说多错,本以为和少爷解释了自己没有被忘机丸真正控制,少爷便不会生气,没想到少爷现在却气得非常厉害,而他竟想不明白该从何处请罚才能让少爷消气。
“是他逼你吃的,还是你主动要吃的?”
“他说,如果我要向他证明自己目的单纯,就服下忘机丸。”
“所以你就吃了?”洛寻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字一句。
“我……我只是假装被药性控制,心里是保持清醒的。”青年抬眼看了下洛寻风,有些委屈的道。
“肃!羽!”洛寻风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你是不是想故意气死我?”
“……”肃羽摇着头,急的眼眶发红,“少爷我错了,我只是想陪您一起进岛,我不知道会惹您那么生气,您罚我吧,我错了,我……唔……”
请罚的话语被一吻封住,洛寻风惩罚式的咬上他的嘴唇,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野蛮的袭掠着他的口腔,肃羽被这个霸道的吻夺去了思考,空气从肺中慢慢消失,整个人都软在了洛寻风怀中。
就在他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洛寻风放开了他。
两人都顶着别人的面孔,气喘吁吁。
洛寻风咬着牙道,“真想把你的易容给摘了。”
话音一落,就见肃羽伸手到耳后,向前一揭,撕下了易容,露出原本清秀俊俏的面容。
“你……”洛寻风吃惊的看着肃羽跪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已有反应的那里
……
“这算什么?”洛寻风喉头滚动,向后仰起头,将手插进肃羽的发间。
青年眼角微抬,眸若秋水,嘴上没有停下
……
浅滩的另一头,两匹马儿在河边饮水,方则浩的两个手下身着便衣,坐在河边大石上,视线盯着远处的马车。
“我说,他们也休息太长时间了吧,不会打退堂鼓跑路了吧。”一人道。
“没看到他们人出马车啊。”另一人道。
“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再等等,方大人不是叮嘱说不要靠得太近么。”
……
马车的车厢里,洛寻风手举镜子,看肃羽整理着脸上的面具,要不是眼前的皮相太过扫兴,他倒有一种新婚燕尔、丈夫看着妻子梳妆打扮的感觉。
待肃羽收拾好,洛寻风把他拉到身边坐下,马车座位窄小,两人紧挨着,洛寻风扭身拥抱住他。
“忘机丸的药性什么时候才能排清?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洛寻风将脸贴在肃羽的耳边问道。
肃羽轻轻回抱住洛寻风,道,“血液中的药性再过一两天就会完全消失,现在已经不影响行动了。后遗症的话,我应该不会有,但徐冠……”
“徐冠怎么了?”
肃羽犹豫着道,“当年那个药人,试药后也是出现了徐冠一样的情况,后来一直没有恢复。”
他如此说完,感到洛寻风猛得将他抱得紧了紧。
“少爷……”肃羽犹豫着问,“我服下忘机丸的那夜,没有对您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洛寻风想起肃羽那夜一反常态坦诚的几句话,道,“说了,你哭着说好疼,还说以后都不敢让自己受伤了。”
“……”青年僵住。
“你得记住教训,以后再做什么事,都不可以以受伤为代价,”洛寻风将脸贴了贴肃羽耳畔,声音不大却很严肃,“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如果再敢擅自受伤,我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消气,听到没有?!”
“我没有受伤……”青年小声道。
“徐冠那天疼得叫成那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药让人多痛苦。”洛寻风抬头看着他道。
“早就不……”肃羽话未说完,就被洛寻风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垂下头,又抬起,道,“少爷,我们得赶快赶路,不然天黑前到不了平江码头了。”
“哦,对!”洛寻风赶忙点头。
“那委屈少爷了。”肃羽说完,浑身气质陡变,一股杀气自黑衣中散发出来,配上那寡寞的脸,当真是生人勿近。
“我试一下变音。”肃羽说完这句,下一句声音便变得粗粝起来,“南宫先生,你老实配合,自然不会吃苦头,莫要想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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