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用晦走到门边,一言不发地给他们拉开了门。
一行人走到玄关处,突然有人指着地上叫了一声:“卧槽,熊猫!”
目光看过去,只见地上趴着一个毛茸茸的黑白色小球,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脑子转得快的人,立即联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僵住了。
大熊猫这种动物,是遍地都有随处可见一下子就能碰上好几只的吗?不是吧,放眼整个首都基地,应该只有传说中的那么一只大熊猫吧!
可那是严总长的宠物啊!!!
沈用晦的目光在阿酷身上转了一圈,脸色依旧四平八稳,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维持那个开门的姿势,示意几人赶紧走。
看着他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光刃几人都觉得,自己像个大惊小怪的脑残。
所以,在自家老大家里看见严总长的宠物这件事,其实是很正常……正常个屁啊!
严昭著恰在这时迈步走下来,嗒嗒的脚步声很有韵律感。
听到声音,几人回身看向楼梯口,就见那人施施然往下走着。
他穿着简单的凉拖,纯棉背心,沙滩裤,硬是用潇洒出众的气质撑起了一身胡同口儿老汉装。
woc……老大还真特么跟严总长同居了。
光刃这些人俱是一脸诡异。
李成邺看看严昭著,再看看沈用晦,率先开口:“严总长,晚上好。”
严昭著走到门边,把阿酷抱了起来,精神力检查一番,发现是定期自检程序开启了,它才暂时陷入休眠。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他说着,“我就是下来看看这家伙的情况。”
几人面面相觑,只得尴尬地笑着,“这只大熊猫是严总长的宠物?挺可爱的,呵呵……”
沈用晦扒着门把他们往外一推,直接推到外面。
然后那扇冷冰冰的大门,“哐当”一下在他们鼻尖前边关死了。
“我靠,塑料兄弟情。”李成邺难得爆了句粗口,“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没吃药?袁子,你知道他怎么回事儿吗?……袁子?”
袁彬神情复杂。
他突然想起四个多月前,在zs高速旁的紫藤花海里,沈用晦亲口告诉他的话。
对一个人念念不忘。
他当时还调侃千年的铁树开花了,自家兄弟终于红鸾星动,情窦初开。
可是沈用晦死不承认,他转念一想,那段时间也确实没遇见,能让他上心的女人。
现在,袁彬明白了,是没有能让沈用晦上心的女人……特么的有男人啊!!!
明晃晃的一个严昭著!都明显到扎眼窝子了!他咋就没!想!到!
而且,看样子,沈用晦已经不是对人上心那么简单了。
这家伙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物质条件,全特么献出来了,一点不藏私,都快把整个光刃拱手让人了!
严昭著知不知道沈用晦的心思?如果知道,他怎么能享受得这么心安理得?如果不知道……那做这一切的沈用晦,岂不成了傻逼一个?
袁彬这么一想,顿时犹如吃了一锅苍蝇,五脏六腑齐刷刷膈应。
严昭著是个很厉害的人,不可否认,袁彬佩服他敬畏他,但同时也认为,他不是一个能跟沈用晦谈感情的人。
只不过……算了,再观望一下吧,毕竟喜欢谁是沈用晦的自由,不能因为自己觉得对方不是良人,就要阻碍兄弟。
屋里,严昭著眯眼看着沈用晦。
对方哐当一下关上门,回身就钻进了厨房里,全程没跟他有目光接触。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出他的声音,“晚饭想吃什么?食料很全,基本都能做。”
“哦,那你什么都会做吗?”严昭著也进了厨房。
“你可以点菜,我试试。”对方镇静地说。
“要不你教教我吧,我做菜一直很差。”他走到他身前,从墙上拿下围裙,递给他。
“……教你?”
“嗯,不行吗。”严昭著转过身来,背对他,“帮我系上。”
沈用晦手拿围裙,看着眼前张开手臂等候的背影,眸光深沉。
那人微微低着头,撑开一段脆弱而优雅的后颈,颈侧肌肤白玉般光滑,向下延伸到琵琶骨。琵琶骨伏在挺阔的脊背上,山脉一般的线条,漂亮,也不羁,有一种独特的男人味。
因为穿的是领口超大的棉背心,肩膀处松松垮垮地挂着,又让他看起来格外劲瘦。肩胸处的肌肉,似乎时刻蓄力待发,张扬放肆地展现着力量,完全不能被衣服遮掩。
那人偏了偏头,像是在问他,怎么还不来。
沈用晦上前一步,两手环过去,虚拢住他的腰,胸膛与他的后背若即若离,时不时轻轻擦过,带出过电般的反应。
把围裙在他身前抖开,拉住两边的绳子,就要绕到后面。
严昭著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一瞬间,沈用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他被前面的人一带,不由得往前一扑,火热的胸膛与后背,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因为两条手臂还抱在腰上,就好像把严昭著整个人圈在怀里一样。
“戴反了。”严昭著轻声说道。
“什么?”沈用晦没听清楚。不知道受什么支配,他的胸膛一直没离开那人的后背。
“戴反了。”严昭著微微侧头,呼吸间的热气,全部扑打在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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