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作老婆,那就好了!”
“我老婆便是年轻二十年,只怕也没她们好看……”
“我年轻时怎地没遇上这样漂亮的姑娘?”
一个个胡思乱想,正在这时,又来一位少女,她笑道:“打这许多热水作甚?”
众丫鬟中为首的丫头答道:“是钟离盟主要沐浴,嘻嘻!”
众小队长听见“钟离盟主”四字,清醒过来,总算记起来此好像是为了报复。
汪晞凭道:“这钟离权仗着救过楚少爷,得王爷封小队长,平日耻高气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如今咱们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葛国正道:“咱们来不是要教训那岩石吗?”
汪晞凭道:“找来找去也找不见,说不定他都没在降君阁。”
王项拓道:“钟离权虽可恨,但刚才扔沙石的不是他。”
汪晞凭道:“那岩石也是乡巴佬联盟的吧,钟离权身为盟主,管教弟子不严,问罪当然要找他。”
井鸿道:“可他正在洗澡,咱们现下去岂不是趁人之危?”
成从云道:“这般确实不妥当,不如回头再找他算账。”
吴德道:“有何不妥?适才那岩石扔沙石,不也趁人之危?”
刘海钧道:“没错!”
蔡睿德道:“这可恶的乡巴佬联盟,倚仗救过楚少爷,王爷每回开设酒宴,他们都得坐副席,我们这些凭真本领赢得小队长称号的,反倒还靠后,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人都道:“没错!”
寇永道:“若是能让这钟离权出洋相,他以后也无颜留在宁王府,到时我们只说是要找那岩石报扔沙石之仇,无意中闯入钟离权房中罢了。”
余人都说好,汪晞凭让刘海钧去多叫些人来,待会钟离权出洋相有人看见,就更能丑事传千里了。
于是众小队长偷偷摸摸,跟着小丫鬟们上了楼,走到一半,忽然打了个寒颤。
前面一个小丫鬟道:“快下雨了吧,有些转凉。”
众小队长上到五层,见小丫鬟们倒完热水自房中退出,就坐在楼梯口小声说笑,他们无法悄悄过去,便退下四层,绕到楼的另一端,从围栏外攀上五层,蹑手蹑脚伏到房间窗边,划破窗绡,向里张望。
但见屋内满是雾气,混合着淡淡的荷花香,孟翠桥正在水墨纱屏后的浴桶中沐浴。
众小队长中,有些是年轻人,还有年纪一大把仍打光棍的,他们虽不屑孟翠桥,不过因其生得貌美,每次遇到,还是会移不开眼珠子,如今见他正洗澡,白净无瑕的臂膀裸露在外,不由瞧得双目发直。
井鸿只看了一眼,见是这般情况,吓得赶紧退开,远远退至平座一角吹风。
成从云见他走开,也灵醒过来,暗自惭愧道:“这般窥视,成何体统?”也跟着走开。
剩余的六个小队长却看得忘乎所以,垂涎欲滴,早不记得来这里是干嘛的,无不在想:“这么美的人儿,即便是男的,若他肯与我相好,就是掉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那也心甘情愿!”眼见他一直浸在浴桶中,只盼几时出来擦个胰子什么的,哪知过了半日,依然纹丝不动,六个小队长都心痒难耐,暗暗着急道:“他怎地不站起来?”
说来也巧,此时,一直挂在浴桶边沿的帕子忽然滑落桶外,孟翠桥见了便弯腰去捡。
六个小队长十二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停往前靠,一个挤一个,最终“砰”的一声,撞破窗绡,数个脑袋捅进来,卡在窗棂上。
孟翠桥大吃一惊,手一扬,将纱屏砸过去,转身到椸枷上取衣衫。
六个小队长色迷心窍,硬从窗棂钻爬进来,见他掠过,齐扑上去抱住道:“大美人儿,你真漂亮,让我亲亲!”说着就去亲他脸蛋。
孟翠桥衣衫还没穿好,还被数人抱住,吓得魂不附体,还被舔中好几下,登觉无比恶心,恁地生出一股力气,把众人甩脱。
汪晞凭顺手扯掉他的衣衫,口中还道:“大美人儿,你不穿衣衫的样子,真迷人!”
其余五人也跟着大声怪笑。
孟翠桥虽长在青楼,但接待的均是文人雅士,即便暗藏色心,到了他面前也都规规矩矩的,且赋音楼阁武艺高强的护院甚多,哪有人敢轻易冒犯?现今被这般调戏,实乃生平头一遭,饶是他聪明绝顶,一时间亦不知该当如何。
六个小队长之前就已颇迷恋他容色,如今他赤身站在眼前,哪还忍得住?身上灼热滚烫,其中有人忍不住撕扯上衣。
适才舔孟翠桥脸的人是吴德,他口齿不清道:“钟离盟主……我要跟你睡觉……”又冲上来抱他。
孟翠桥勃然大怒,反手一掌,把吴德打得飞起,破门而出。
门外正好有人敲门,只敲得一下,就被飞出来的吴德差点撞到,那人连忙避让,吴德直接越过围栏摔下楼去,须臾,楼下传来数人惊叫声。
原本在楼梯说笑的小丫鬟们听闻声响,忙来看究竟,见此情景吓得缩到一旁。
一招得手,孟翠桥也大出意料,他心想这些人既敢自封小队长,还有那么多人服气,必定有些能耐,虽说他愤怒之下动手,力气并不小,但竟把对方打得摔下楼,却是万万没想到。
余下五个小队长也吓了一跳,站在平座角落的井鸿和成从云见有人摔下楼,忙往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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