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夏晨硕来说夏晨欢是不同的。
他们同样寄人篱下,同样心智聪慧,同样需要装傻充愣。
相互理解,相互欣赏,相互支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夏晨硕对这个血缘相连弟弟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不再只是亲情,友情,而是带着情欲和占有欲的不伦之情。
他想要把人抱进怀中爱怜,想要亲吻那诱人的粉唇,想要让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
第一次梦到夏晨欢后遗精的那个晚上,夏晨硕就知道自己疯了,疯的无可救药。
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兄弟,留着同样血液,有着一样碧眸的亲弟弟。
夏晨硕从来没有想过向夏晨欢表白。他不够勇敢,不配得到夏晨欢的爱情。
他没有能力保护夏晨欢,也无法光明正大的把爱说出口。
夏晨硕知道比起爱情,他更在乎皇位和权利。他要自己能昂首挺胸,活的高贵傲骨,绽放耀眼的光芒。
为此他可以放弃爱情,夏晨硕曾经是这样以为的。
可当他的实力渐渐变强,离那个位子越来越近,他变得越发贪婪。
他想要皇位,也想要夏晨欢。
所以夏皇让夏晨欢陪嫁的时候,夏晨硕没有阻止。夏国表面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了,到时情势难料,让夏晨欢远离危险是最好的保护。
他也相信夏晨欢有自保的能力。
最后关头,不是上天庭就是下地府。
如果他死了,夏晨欢远在大燕不会受到牵连。如果他登临帝位,夏晨硕会把夏晨欢接回来,宠他,爱他,给他最好的一切。
甚至为了不让任何人有伤害夏晨欢,利用他胁迫自己的可能。夏晨硕没有在夏晨欢身边安插人手,完完全全绝了一切线索,让人探查不出辛秘。
以至于夏晨硕看到夏晨欢亲笔信时那么恨自己,恨到根本无法再待在云中。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晨欢,把他拥进怀里,带他回夏国。
夏晨欢不可以是别人的妻子!不可以!
夏晨欢看着夏晨硕自责的模样,心里也不好过,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三哥,这件事你没有错。谁都没料到夏晨瑜会逃跑,”他顿了顿,眼神真挚,“我不后悔替嫁的决定,当时的情况下,绝不能让两国硝烟再起。”
夏晨硕凝视着夏晨欢坚毅的碧眸,如同很多个他们偷偷溜进藏书阁看书辩论的夜晚。就是这样优秀美好的人,让他不知不觉沉沦下去。
夏晨硕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抓住夏晨欢的手,语气冷厉,“但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夏国,不能再演下去了。这不是多高明的谎言,有一个李鹏,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的身份迟早会被拆穿的!”
夏晨欢被他捏的发疼,却没有挣扎,抬眼直视对方,笑容变的苦涩,“三哥,我坐上花轿的那瞬间便知晓必有被拆穿的一天。我走不了的,根本就没有回头路。”
他话锋一转,果决勇敢,“我希望你能在那之前拔掉门阀特权,登上帝位。真相大白之时,只要给大燕合理的回报和充足的颜面,再把事情推到我和父皇、皇后身上。你撇清关系,定可以稳住局面,不让两国交恶,重燃战火。”
夏晨硕越听脸色越黑,他就这般把生死置之度外,面不改色地安排自己的赴死之路?
若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夏晨硕面无表情,语气冷冽至极,“谁说你走不了的。我这次带的人不少,皆是高手,足以把你送出燕京。他们会把你安全送回夏国,我挑好了地方,没人能找得到你。”
夏晨欢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夏晨硕竟然做好了准备,要让自己直接逃跑。
他片刻才回过神来,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我若这样跑了,大燕和宣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到时不仅两国关系陷入绝境,夏国朝庭岌岌可危,三哥你也脱不了干系!”
夏晨欢思绪纷杂,又急切地补充,“王爷必然详查,替嫁之事肯定再瞒不住,那……”
他还没说完就被夏晨硕冷声打断,“只要你走了,替嫁曝不曝光都不重要。你不用管,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夏晨欢瞪着夏晨硕不语,明显不同意的样子。
夏晨硕只能开口解释,眼底透出阴狠,“两国关系恶化,阮家刚在经济上元气大伤,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与大燕开战。我本已布好局,等到云中禁军匮乏,就迫使皇帝退位,处理掉殷家。阮忌是拼不过大燕的,他只不过想形成对峙局面,控制边境,抓牢兵权。我就趁他和大燕双双疲乏,断了他的粮草,一举歼灭,再与大燕分庭抗礼。虽然……”
夏晨欢越听脸色越白,像看疯子一样盯着夏晨硕,声音颤抖的想打断他,“三哥,别说了!够了,别说了!三哥!”
夏晨硕根本听不进去,不管不顾地要将话讲完。
“啪!”
夏晨欢一巴掌打在夏晨硕脸上,虽然不重,但成功让对方闭了嘴。
男子暗眸凝视着他不语。
夏晨欢深吸一口气,包住夏晨硕的手,严肃穆然,“三哥,你冷静点。”
夏晨硕咬紧牙关,胸口涨的发痛。
冷静,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夏晨欢放缓语调,“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当梦话般说过。你如果上位,肯定会是一个好皇帝,要让夏国政治清明,边境安定,百姓生活富庶。还要给我封个亲王衔,让我上朝议政,施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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