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萧皓轩提出了继续结盟的唯一条件,夏晨硕不可以把夏晨瑜之事向夏晨欢透露分毫。夏晨硕只能同意,之后萧皓轩恢复了曾均和卢润溪的自由,再久一点夏晨欢会起疑。
因此夏晨欢只以为夏皇买凶是憎恨他,同时想把替嫁之事永远埋葬。
但他相信萧皓轩一定会详查始末,所以从引产之后便有身份曝光的准备。他甚至相信男人此去夏国就有亲自探查、解决买凶之事的意思。
夏晨欢抿抿唇问到,“王爷,江离怎么样了?”
萧皓轩眸中阴戾一闪而过,冷声道,“花间教在两国的所有分坛已被攻破,冥天宫断绝供给二十日。待各坛口破灭的消息被放进去,他们不可能还有抵抗的心智和能力。再过几日就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击破。”
夏晨欢点点头,难掩忐忑,身体紧绷,“那查到买凶之人了吗?”
萧皓轩知道他在试探,面不改色,直视着碧眸沉声道,“是夏皇,他察觉了我与夏晨硕结盟,方出此下策。”顿一顿,语气变得凌厉,“待夏晨硕登位,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夏晨欢仔细观察男人的神态,察觉不出不妥,心脏不知是沉下还是更加悬起来。
王爷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夏晨欢不相信萧皓轩知晓真相后还能这般淡然的把他拥在怀里,这般温柔的吻他,在他耳边低语。
夏晨欢一直觉得宣王会杀了自己。如果自己被别人这样欺骗,怕也恨不得杀了那人吧。死亡都算便宜的了。
他早已做好准备,从未想过逃避。
萧皓轩和顾遥打了个招呼,牵着夏晨欢的手离开了未央宫。
他明天会进宫把夏晨欢的真身、事情详况告知萧楚屹和顾遥。但今日他想好好和夏晨欢待在一起,他很思念这人,超乎想象的思念。
李文已提前接到消息,把宣王府上下打点的仅仅有条,干净整洁。众人都期待王爷和王妃回来,府中一片喜庆热闹,每个人都眉开眼笑。
萧皓轩一路风尘仆仆,回府第一件事自然是沐浴洗去疲惫。他连东院都没跨进去,直接去了西院后殿浴池,把人都打发了,只余自己和夏晨欢。
萧皓轩亲自动手脱夏晨欢的衣服。
现在时辰还早,天色尚亮,夏晨欢不免羞涩,面颊泛起红晕,抿紧唇不敢直视男人,任由对方动作。
萧皓轩眸色渐暗,脱光夏晨欢后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横抱起人跨入浴池。
适度温热的水末过胸膛,怀里抱着挂念的人。萧皓轩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这么放松。
夏晨欢同样思念男人,他靠在结实的肩膀上,放纵自己享受片刻温馨安宁。
萧皓轩一手环住夏晨欢的腰,一手抚着脸颊让他抬起头,烙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夏晨欢一刹僵硬,这是珏儿不在后两人第一次接吻。
萧皓轩安抚的摩挲怀中人的后背和腰部,一下下轻碰唇瓣,慢慢舔舐,然后含住吮吸。待夏晨欢身子软下来,极尽轻柔的撬开贝齿,爱抚般扫过口腔,最后勾住小舌缓缓逗弄。
碧眸在温柔的爱怜里渐渐涌起迷雾,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夏晨欢不由自主的回吻男人。
两人体温升高,气氛变得旖旎。萧皓轩手重了一些,一边按压他胸前的茱萸,一边揉捏挺翘圆润的臀部。
一瞬窜起快感,夏晨欢睁开眼,脑中引产画面一闪而过,他蓦地绷直,难掩僵硬。
萧皓轩察觉到他的变化,立刻收了手,安抚的环在腰间。舌头退出口腔,仅是一下下轻啄红唇。
顾遥和萧皓轩说过,流产后的短时间内,绝大多数人都会对欢爱产生抗拒心理,或是生理上控制不了的排斥。让他一定顾虑晨欢的感受。
萧皓轩不愿让夏晨欢不适,所以这些日子甚至没有吻他,不去挑起他的情欲。
今日一方面是情到深处自然流露,另一方面则要让夏晨欢慢慢接受他。这人身子还未痊愈,不宜承欢,萧皓轩自然不会要他,但可以让人习惯。
萧皓轩退离一寸,两人鼻尖相抵,夏晨欢黯然垂眸,抿唇不语,显然是在自责。片刻才轻声道,“王爷,对不起。”
萧皓轩抬起夏晨欢的下巴,眼光流转处化不开的温柔,语气顾作强硬,“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他亲了亲红唇,嘴角上扬,爱人间呢喃细语,声音沙哑又宠溺,“慢慢来,嗯?”
夏晨欢愣愣地看进惑人的黑眸,胸口又软又暖,涨到不行,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男人。
两人到底是没做什么,沐浴更衣完后坐在窗前的暖炕上饮茶,等会用晚膳。
萧皓轩品了一口茶,直视夏晨欢,淡然开口,“夏晨硕已于昨日政变逼宫。”
夏晨欢霎时如遭雷劈,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向男人。
萧皓轩面色自若,镇定的解释,“我不愿你再担心忧虑,所以没让人把消息告诉你。”的确是实话。
夏晨欢从震惊中回神,心急如焚,担忧溢于言表。
萧皓轩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夏晨硕六日前便布置好一切。一个时辰前我接到飞鸽传书。他控制宫城后逼夏皇让位于他,殷铂洋及殷家相关人等已在府中被剿杀,殷氏在陈郡的兵力和势力也同时被控制住。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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