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天郡王特意邀了那骁熙来,却未说几句话......郡王若是实在喜欢那骁熙,又不愿被人知道,秋娘也愿意为郡王做掩护。”
“这般,郡王可还满意?”
师南目瞪口呆,心想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而是你想的也太多了,把我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是宛秋替他考虑的这么周全,并且保证不再勉强他做别的,师南只能忍着泪应道:“好。”
宛秋掩嘴笑道:“郡王的爱好秋娘已知晓,一定找机会满足郡王。”
师南:“......”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旁边的席远被两人走向清奇的聊天,搅得差点忘了自己想问什么,就见师南仰着一张小脸望了过来,张开桃花瓣似的红唇,飒然笑道:“席兄,今晚你也见到了,外面不知哪几方势力,对本王有歹意。”
席远想起了那两拨人,神色严肃了些,“是,郡王有何解?”
“借席兄建议,本王近些日子只能呆在莳香馆了。”师南惦记着从他那里套话,笑容愈发真诚,“就是本王既已心有所属,实在不便留宿在别的姑娘房内。”
师南:“听说席兄在馆内地位不凡,甚至有自己的房间。”
席远委婉道:“其实......”
师南不等他拒绝,立马道:“可否暂时收留本王,危机过后,本王定有报答。”
席远:“!”啧啧,说来说去还是觊觎本公子!
宛秋也跟着替新结交的姐妹劝他。
两双风情各异的美眸期待地望着席远,让他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最后只能无奈应下。
......
接下来,师南着实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宛秋不再缠着他要他的宠爱,也不必勉强自己与别的女子寻欢作乐,同时,莳香馆不愧是郁京诸多大佬们的势力交杂处,纵使师南总觉得有被人窥视的感觉,但无人敢在馆里对他下手。
就是席远这边进展不算顺利。
不知席远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每当问起席远为什么知道那晚有人对他不利时,席远就随便扯几句敷衍了过去。
兴许是打草惊蛇了,席远对他防备的很。
明明都是大男人,偏偏扭捏得像个小姑娘似的。睡觉得分两个榻,洗澡也必须将他赶出来,关进房门洗,偷偷摸摸的,时不时还用警惕的眼神瞅他。
这一切,让师南更加坚定,查清英郡王死劫的突破口,就在席远。
唯一有了进展的是,随着与席远的日夜相对,他渐渐从他身上找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能确定席远是他的故人。
可惜物是人非,不知席远到底在原身的死亡里是否有参与,又参与了多少。
只希望,两人未来不会拔刀相见。
师南每每想到此处,颇有种世事难料的感慨,他拿着托馆里的熟人买来的东西,来到宛秋的房间,敲响了门。
门被从里推开,宛秋正要叫他进来,就见门外有几个熟悉的女子,其中赫然有闹过矛盾的珍珠,结伴而行,从师南背后路过,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这里飘来。
宛秋顿时变了个脸,低头娇羞一笑,“冤家,谁让你给我买东西,知道错了?”嗔了师南一眼,扭头就走。
“......”师南叹为观止,姐妹你的戏来的真快。
师南自然察觉到有人过来,既与宛秋做了约定,便也配合地笑:“秋娘,是本王不对,别气了。”
这样俊俏的男子,勾着宠溺的笑容,多情地向行首看去,笑起来勾魂摄魄,只怕连木头也能在这笑里化成一滩春水去。
背后的姑娘们睁大了眼,嫉妒极了。
直到师南进了屋子,将视线隔绝在门外,姑娘们才再度开了口。
“当初行首选了英郡王,我们还当她是瞎了眼。”
“谁知道英郡王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长得这么好看,又转了性子,一心对行首。”
“珍珠当初还嫌弃过英郡王呢,说不定郡王就记得这茬,才看也不看珍珠。”
“闭嘴!”
珍珠死死地盯着门口,最后不甘地离去。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宛秋哼哼了几声,娇羞之色敛去,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抬着秀美的下巴道:“总要叫她们嫉妒我才行。”
虽然只处了短短几日的“姐妹”,师南却发掘了与原身记忆不同的宛秋另一面。
俏皮率真,爱美又爱面子。
这才是风情万种的行首身份下,真实的性格。
师南习惯了她的小脾气,不但不觉得讨厌,还觉得很可爱,顺着她应和了两句,就将带来的东西递给她:“送你的礼物。”
“真是我的?”宛秋之前也就顺嘴说了句,没想到真是带给她的礼物,眼眸一亮:“特意买给我的?”
师南忍俊不禁,“还能是捡来的不成?”
他主动揭开包袱皮,露出里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盒子,揭开,盒子内躺着一支碧玉玲珑簪子,缀有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见宛秋依然不动,师南替她戴上,将她推到了梳妆镜面前,笑道:“喜不喜欢?”
宛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背后的男子。
半晌,宛秋突然转过身,将脸埋进师南的胸腹处,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郡王既不图秋娘的颜色,为什么对秋娘这样好?秋娘只是个下九流的妓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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