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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了没?咱们孔国第一美男子被人甩了,大怒,朝也不上,兵也不带,常年累月的就派兵搜捕负心人,到现在也没找到呢。”
    “第一美男子?谁?”
    “哎哟,你从哪个乡旮旯蹦出来的,很早就封了,两年前江阴王的画像留出,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称江阴王是孔国容貌最俊美之人。”
    “真的?画像在哪?”
    “晚咯,市面上找不到了,还好我当年看过。”
    说话的人脸上遮不住的炫耀之色,被人逼问江阴王究竟长什么模样,形容了半天,没读过多少书,词汇贫瘠,最后只憋出了句话:“天仙,就是天仙一样的人!”
    听的人嗐了一声,“你这不白说呢。”
    “不过这么俊美的人,还会被人甩?那人得长什么模样。”这人感叹道。
    最初说话的人嘿嘿一笑,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出本册子,“江阴秘事,看不看?江阴王与负心人的恩怨情仇,甚至姿势解锁,尽在其中。”
    那人:“......”原来在这等着。
    本欲甩手就走,奈何心里百爪挠心,最后不情不愿地低声问。
    “多少钱?”
    八卦的主人公,此时正坐镇在江阴王府中,揭开盖子,吹开面上的茶氲,热气模糊了眉眼,道:“最近还是没有消息?”
    卫四站在躺椅一侧,回道:“没有,近七日,瞳色异常之人无,性情大变之人有三人。”
    “第一人受到亲人离世,性情大变。”
    “第二人为了躲避读书,装疯卖傻。”
    “第三人为同胞兄弟,谋财害命顶替原主,三人全部承认了事实,无一异常。”
    司景明神色恹恹,“无趣,继续找。”
    这时,脸上沟壑又多了几条的曾管家走了进来,忧心忡忡地道:“宫里传来消息,半月后,会举办盛大的宴席,为庆祝击败西武的第三年。”
    “宫里派人来邀请王爷出席,王爷可想去?”
    司景明下意识就要拒绝,话都到了嘴边,又忽的想起件事,“许久没去看望兄长了。”
    这意思就是要去了。
    曾管家虽觉得这是场鸿门宴,也知说不动他,只能道:“我马上去安排。”
    司景明轻轻摩挲手中的杯子,不甚在意地挥手,抿了几口热茶,才对卫四道:“继续找,安排更多人手。”
    卫四应下。
    ......
    皇宫内,御书房。
    皇上穿着明黄的龙袍,坐在书案内侧,态度温和地对行礼的席远道:“贤侄,不必多礼。”
    席远依旧行完了礼,起身道:“谢皇上。”
    席家世家忠君,无论在外是什么样,只要对上效忠的皇帝,席远一身的轻浮狂妄收敛得干干净净。
    “半月后的宴席,西武国新任储君也会前来拜访,江阴王也会出席。”皇上笑了笑,语气少见的带了丝戏谑,“到时宫内的安稳,还需大将军维持。”
    听着这熟稔的玩笑,席远抬头,正好看见皇上眼中的新任和欣赏,郑重承诺:“请皇上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
    大步出了御书房,席远照例招来手下的将士,日常询问:“江阴王找的人,可有进展?”
    将士摇头:“没有。”
    席远凤眸微眯,“继续跟紧,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将士应道:“是。”
    ......
    离孔国近千里的路上,杳无人烟,约莫数百人的车队缓缓行驶,阵型以翼形散开,无形护住最中心的马车。
    勾画着异域风格的图案的帘子,被人从内掀开,探出个眉深目阔,极为英俊的脸来,“蛮奴,还有多少路程?”
    被叫做蛮奴的人骑马靠近,“世子,大约十日能到孔国边界。”
    如今已是西武国下一任继承人的霍斯年,形貌比之从孔国狼狈离开时,已经长大了不少。
    与孔国流行的美君子相貌不同,他有结实却不粗犷的臂膀,内含暗劲的肌肉纹理,还有矫健如猎豹的长腿。
    璀璨似寒星的双眸,望着将去的方向,泛上了淡淡的哀愁。
    他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死在他手上的人。
    霍斯年出了会神,放下了手,帘子随风搭在车门上,盖住了他的身影。隐没在帘子后的黑眸,只剩下勃勃野心。
    此去困难重重,必有波折,必须提高警惕,以不变应万变。
    顺道......见见他恨之入骨的人。
    江阴王。
    ......
    十日后,郁京城门处,进来一个打扮怪异的人。
    这人身形高挑,气质不凡,戴着黑色的帷幕,影影绰绰,只能看见隐约的轮廓。
    若是平时,必能吸引大部分百姓的视线。
    然而近日皇家盛大的宴席在即,无数大国小国络绎不绝的有人前来,什么奇怪的装扮都有。
    相比之下,这人还算普通。
    这人也古怪,进了城,哪儿也不去,就四处闲逛着,走了没几处,突然停下,拦在闲聊的几个女子身前,缓缓撩起了一半的帷幕,露出双漂亮的眼,带着笑意道:“冒昧打断一下,请问姑娘们适才谈论的,皇宫盛宴一事,可否详细说说?”
    瓷白的面容上,映着的那双眼眸美丽非常,垂下眼帘看下来时,让人产生唯一的被珍惜的错觉。
    像是很少开口说话,语调有些不自然的放缓,反而带了微微的缱绻之意,一字一句,像是含在舌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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