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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其中要加入蚕丝等物,因此价格高昂,而且产量很低,再加上其实书写效果也并不是很好,于是一直只是贵族用来装bī的东西,不具备实用xing和推广的可能。
    直到后来出现了一个人叫蔡伦的人,这里必须要着重qiáng调的是,蔡伦只是改进造纸术而非发明造纸术,纪衡以前一直以为造纸术是蔡伦的发明呢,直到到了这个朝代才发现其实是有误区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咱们接着说造纸术,蔡伦的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把蚕丝等价值高昂的东西用其他便宜的如麻布渔网等东西取代,于是就有了价格相对低廉的纸出现。
    当然,这只是相对低廉,实际上除了富庶的贵族子弟,这时候的纸对于其他人来说依旧是一个传说,甚至一些家境普通的读书人,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所谓的纸是什么样子。
    当然,要这么说的话,至少贵族之间可以使用纸吧?
    用过纸的都知道,纸可比竹简木简要方便多了呀。
    可事实并非如此,这年代的纸受限于漂白技术的原因,再考虑下蔡伦的原料,因此做出来的纸颜色暗沉,纪衡觉得那根本称不上是白纸,叫它灰纸还差不多,并且韧xing也不好,远不像现代的纸张那样可以随意折叠弯曲,如果再算上纸张表面尚且不够平滑柔软,因此对书写也造成了障碍的话,这时候的纸真的只能说已经存在,而不具备推广使用的能力。
    这下明白为啥早就有纸张存在,于是大家日常还是爱用竹简了吧?再不行宁愿用布帛都很少用纸张。
    毕竟对于富贵一些的人家来说,用布帛都比不上用纸奢侈,所以还是用布吧。
    而纪衡则在这基础上再次进行改进好吧,改进这事其实不是他自己gān的。
    说起这个纪衡就想哭,天知道他明明是想着推进军工业的发展呀,为啥最后大规模的杀伤xing武器还没个影儿,倒是先弄出价格真正低廉的纸张来了?
    青科院的那帮子科研人员们脑子里到底装了啥!
    这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歪过去的,纪衡也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甭管怎么说吧,他们现在确实是有纸了,且主要材料不再是麻布之类的东西,转而以植物,如树皮为主,蔡伦的纸中也有树皮作为材料,这一点纪衡倒是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青科院居然有人想出了以稻麦秆作为材料造纸,造出来的纸张比起之前的小脆脆,居然还柔软了不少,只是并不结实,于是再次改进。
    与之相对的,按照青科院给他的报告,竹子也是能够用来造纸的。
    如今这些都还在技术改进的阶段,并不是批量生产,因此各类纸张不过数十张,除了青科院留了几张之外,其他都被纪衡带来曹cao这里了。
    如果以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些纸依旧不够光滑柔韧,颜色也不是真正的洁白,还是有些发huáng发暗的,但这已经达到了可供流畅书写的标准,并且可以进行折叠,如果不考虑现代纸张作为对比的话,这已经是非常优秀的纸张了。
    纪衡尝试在上面进行过书写,虽然略有晕染,但qíng况并不严重,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更何况这也不算是最终成品,青科院不是还在研究改进么。
    当然,现在纪衡拿着这些东西来见曹cao,要说的事qíng就是:主公,咱么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啦!生活轻松好多还能发大财!
    目前这绝壁是垄断的高端技术,纪衡估摸着要是没有另一个理科跟他一样好的穿越者出现,或者gān脆来个龙傲天什么的话,这个技术再给别家几十年的时间也是无法破解复制的。
    我们这里可以用稻麦秆做材料,目前正在尝试新配方,应该能够解决纸张太过松散并且晕染严重的问题,至于说竹子,主公,咱们这里虽然不产竹子,但荆州益州等地,竹子可不值钱呐,还有长江河道可以走,直接顺江而下就可以,因此运输成本也不算很高。
    他还可以顺带着开发下海上航线,到时候咱们直接从海上拉过来,都不从陶谦和刘岱的地盘过一下,哼。
    曹cao则想的很多一点,他几乎是颤抖着在纪衡拿给他的纸张上写下一了第一笔,可这一笔之后他却再也挺不住了。
    看到第一句关东有义士的时候纪衡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那句白骨露於野,千里无jī鸣的时候,他总算反应过来曹cao写的啥了。
    话说他之前没见着曹cao写这诗还以为是被他蝴蝶掉了,没想到这么给炸出来了呀。
    纪衡心说曹老板你这写诗的代价有点高啊,他刚想给曹cao夸几句诗写的不错,却见嘴唇颤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紧接着他发现曹cao眼里居然有泪花了?
    卧槽?????
    纪衡差点吓炸了。
    他连忙又是倒水又是拍后背,就差让人去叫大夫了,曹cao好半晌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对纪衡说的第一句话是:伯瑾,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吗?
    纪衡一脸茫然:不就是张纸吗?
    他现代来的,见惯了现代的各种高档纸张,甚至就算是普通纸张质量也比现在的好,因此只觉得这技术还差一点,需要继续改进,真没觉得有啥值得特别激动的。
    哦,虽然算一算这玩意儿如果真的能够量产会给他带来多少收入的时候他确实激动了一下_(:3ゝang;)_
    曹cao却道:此事若真的做成,其对教化之功不下孔子啊!
    纪衡回了他一个大写的目瞪口呆。
    主公你这不是在逗我吧?
    他之前只想过有了纸以后不用每天抱着一大堆竹简了,要说起来这年头的读书人啊,体力还真不能太差,差了之后数都抱不动的。
    纪衡深刻怀疑这年头大家只学一门两门学科,不是因为啥独尊儒术,大概是如果像是现代学生那样学上好几门,那每天得赶着小车去上学。
    嗯,车上都是书。
    曹cao见他这茫然的样子就知道纪衡没想到那一茬,于是给他解释了廉价好用的纸张到底意味着什么。
    纸张是知识文化传播的载体,纪衡将一个昂贵的,不便广泛传播的东西,变成了廉价易得并且非常易于携带传播的东西。
    这可以说是功在千古了。
    纪衡一脸茫然的抓抓脑袋:主公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功在千古?
    曹cao点头:至此一件事,哪怕是千年之后,每一个读书人都该对你心怀敬意和感激。
    于是纪衡更加懵bī了:一个造纸术就这样了?可我还有印刷术没有搞啊,怎么办?
    曹cao:
    虽然不知道所谓印刷术是什么,但总有一种想要打死纪衡的感觉_(:3ゝang;)_
    当然,现在的所谓造纸术也只是前景很好而已,目前青科院还没有非常成熟的技术出来,现在的纸张总是有那么一点两点的不足的,还需要继续改进。
    而这事纪衡决定不cao心了。
    他还没忘记自己的发展军工业制造核武器的目标啊!
    虽然不知道青科院的某些研究员们是怎么从打仗歪去了造纸,但这事纪衡觉得他该习惯了。
    他们之前搞新式投石车的时候,副产品就是改良的新版水车啊rarr;_rarr;
    不过那次到底还算是有点牵扯的事qíng,纪衡倒是没有特别意外,这次的造纸术算得上真正的脑回路清奇了。
    不过造纸术的事qíng先放到一边,曹cao在冷静之后对纪衡说道:伯瑾,我这里有一件事qíng需要你参详。
    纪衡倒是没想到这个,他多数时候是不搀和出谋划策勾心斗角挖坑埋人之类的事qíng的,当年曹cao手下没人的时候,纪衡觉得自己去凑个数也就算了,现在曹cao手下各方面都有专业人才,他就不要跟着瞎bb了嘛,毕竟他不是专业的。
    他专心搞自己的经济和科技就好了,嗯,顺带着教育普及问题也顺手抓一抓。
    可曹cao也不是随便说的,他对纪衡道:我得到消息,徐州陶谦与别驾糜竺关系不睦。
    纪衡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紧接着也这么问了:主公,子仲为人你我都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与陶谦不睦呢?
    糜竺是真的大好人啊!
    他不仅诚实信义,多数时候他甚至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别人有损失的,且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对他提出来的,糜竺一定是尽力帮忙的。
    就像当年曹cao做济南相的时候向他求助,糜竺二话不说给钱给粮还给人,仿佛他和曹cao是经年老友而非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糜竺行事如此,纪衡觉得就算不是人人都喜欢他,但讨厌他也挺不容易的吧?
    再说了,在纪衡看来糜竺和陶谦的关系应该不差呀,当初他勾搭了糜竺好多年也没能把糜竺从徐州勾搭来青州,可陶谦一上任,糜竺就接受他的邀请去做了徐州的别驾从事,这两人绝壁是真爱吧?
    可这时候曹cao却告诉他,糜竺和陶谦的关系不好了?
    曹cao听到纪衡的质疑也是叹了口气:陶谦看似温厚,对子仲却并非如此啊。
    然后他就给纪衡说了陶谦想让糜竺打探青州的qíng报,甚至是从纪衡这里套话但被糜竺拒绝的事qíng。
    由于大家都是多年老朋友,青州对糜竺是非常信任的,很多东西其他商人接触不到的,糜家来的人就可以,他们甚至与青州官府关系密切,如果再算上糜竺和曹cao尤其是纪衡的私人关系的话,那么在青州发现陶谦要与他们打仗的事qíng之前,糜竺作为卧底窃取qíng报,做起来真的不算很难。
    而且糜家对青州的经济影响也很大,糜竺如果坏心眼一点,他一人之力就可以让曹cao治下不少地方物价飞涨,百姓们的生活自然就不好了。
    日子过不下去,社会的治安就不好,曹cao就有可能面临内乱。
    但糜竺都没有这样做,甚至在陶谦让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拒绝了陶谦。
    但也因此糜竺被陶谦怀疑与青州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尤其是前方战事不利,徐州根本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这就更让陶谦对糜竺产生了怀疑。
    糜竺就算刚开始没有感觉到,但他既然能够做下那么大的家业来,就证明他虽然诚实本分,但却绝不是迟钝愚笨的人,相反,糜竺应该是很聪明的,所以他最后还是发现了这一点。
    这对糜竺的打击挺大的,他很伤心。
    毕竟他是一心对陶谦的,如果糜竺真想去青州,他早就去了,不管是纪衡还是曹cao,都明里暗里的对他表示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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