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花酒就是现代酒吧的调酒,被塞西尔起了个名头,实际上就是用奶、奶油、冰、甜品以及各种调味品来中和酒精的味道,喝起来不仅口感顺滑良好视觉上也很漂亮,虽然有色玻璃煞了点风景不过问题不大,为了研究塞西尔可是喝吐了不少人,这玩意儿后劲巨大,由于喝起来完全没感觉很容易喝大发了。
塞西尔哪想到这帮商人居然把酒吧台带上了战场,在他看来这玩意儿光是需求冰就很麻烦了,奈何这世界有魔法啊,许多正常手段在目前无法达成的要求用上魔法就妥了,更何况,这些“花酒”赚钱能力一流,配上烧烤、炸食等等,可以说喝倒了一片又一片。
商人们觉得大兵们肯定会喜欢,毫不犹豫地把“花酒”放进了军备名单中,于是,亚历山大花了一笔巨款,收获了一大批痛苦万分的宿醉士兵。
“啊,太阳好刺眼,我的眼睛要瞎了!”
“卧槽,不要大声讲话,有人在锯我的脑袋!”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用魔法吧,不管了……”
本该意气风发的“黄金税官”们纷纷垂着脑袋、拖着脚步踏上了征途,远远看去活像一群无头僵尸,联军士兵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嘻笑不止,军队最高指挥官亚历山大脸色阴沉,安珀一脸假正经表情却掩饰不住抽搐上扬的嘴角,他昨晚也去吃了不少,但是他多精一人怎么可能喝,瞄了几眼酒保调酒时加的料就明智地只点食物了,开玩笑,他这身体肯定没什么酒量的,喝醉了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更何况这会儿还在外面。
我这兄弟搞民生真是一把好手啊,有机会多交流下,安珀躺在魔法马车里享受着侍女温软的扇风这么考虑着,只觉得打仗也没那么难了。
第二天宿营,亚历山大显然不愿意再大度“请客”了,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有军队的气势状态实在太糟糕了,他引以为豪的“黄金税官”简直没眼看,但是直接说不允许去吃喝了实在开不了口,在这个时代,让士兵们吃饱喝足是理所当然的,大家对酒的认识也不足,更不知道有酒瘾这种玩意儿,魔法酒是不会上瘾的。
亚历山大开不了口,王骑就必须“体察上意”了,年轻的王骑来找老师,一番商谈后兰登下令商人们今晚不营业,狩猎储备食物,这是拥有基佬骑士团背景王骑所带来的利益,中央王国不仅享受着基佬骑士团带来的好处同时也是基佬骑士团出售给别人的好处。
自此之后,联军行进得极为速度,七月二十九日,全军到达圣班泽首都夏堡,这是由圣班泽国王的行宫改造而成,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连通城堡,最初只是一座皇宫,之后不断扩建,房屋与房屋间互相联接加盖房顶,最后就形成了这个如同迷宫般的城堡都市。
圣班泽的纬度比高庭低不了多少,冬天自然极为寒冷,给奴隶们用魔法取暖完全划不来,但是高贵的奴隶主们自然也不愿意让奴隶与他们同住一屋,于是,迷宫般的城市诞生了,奴隶可以住在不见天日的“街”上,由于房屋间联通,暖气会从奴隶主的屋子里泄露,再加上封闭的环境,城市内勉强可以维持在十度左右,冻不死人——至少不会大批冻死人。
奴隶主们享受着露天花园与阳光,还有可以走上房顶露台的楼梯,奴隶们可能从生下来就从未见过太阳,皮肤苍白、骨瘦如柴,活得如同鬼怪般。
圣帕尼尔覆灭之后,圣班泽不仅再没有抗议或者辩解反而再无声息,一付认命的模样。
塞西尔对此疑惑时,兰登一语揭破:“他们在做反抗的准备。”
“我有个疑问。”塞西尔想了下,“如果他们投降会怎样?”
“亚历山大会杀了所有皇室。”兰登干脆地道,“奴隶主们估计可以赎身,但是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本事,一旦破产可能就再无谋生的技能。”
“圣班泽的奴隶是哪种奴隶?”塞西尔问,“自由奴隶还是木偶奴隶?”
从圣帕尼尔解放出来的奴隶中即有爱潘这样具有反抗精神的,也有即使到了月城,也自然而然把商行老板认作主人甚至不肯收薪水的,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塞西尔把前者称为“自由奴隶”,后者称为“木偶奴隶”。
没想到,兰登给了塞西尔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圣班泽的奴隶被叫作血脉奴隶。”
“什么?”塞西尔只觉得莫名其妙,“生下来就是奴隶?”
“是的,他们的血脉被奴隶主控制,只要奴隶主的命令就无法反抗,被称为血脉诅咒,这是一种魔法也无法消除的东西,法师们研究过,觉得可能是一种魔法但是找不到类似的,你有没有可靠的解释?”兰登问。
“没有。”塞西尔也很茫然,“我们那儿不存在这种东西,如果是洗脑的话那是精神上的,而且需要很长时间。”
“那这个不一样,哪怕是不懂事的婴儿也会听从奴隶主的话,曾经有过奴隶主觉得婴儿太吵了,下了闭嘴的命令后硬生生把婴儿饿死的事情。”
“卧槽!”
塞西尔觉得这帮奴隶制国家是真的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灭亡是最佳归宿,直到后来听安珀说了格瑞特的秘密,他第一时间怀疑格瑞特的老怪物是不是从圣班泽学去的。
无论如何,联军在圣班泽面对的困难更大,这些奴隶可绝对不会投降,即使他们想也不可能,奴隶主的命令是不可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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