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所有人吧,这些奴隶已经不可救药了。”亚历山大在作战会议上如此说,“他们只会听从奴隶主的命令,绝对拯救不了的。”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个选择是已经可以预见的,倒是安珀瞪大了眼睛,迟疑再三后才道:“那这样我们也不能称得上是解放者了吧?”
“解放者是对人来说的,拥有独立自主的生灵,这些奴隶并不能算是人了。”亚历山大带着微笑道,“您还年轻,还拥有慈悲之心,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如果塞西尔在这儿必然会想尽办法改变这一方针,安珀就完全不同,立时闭上了嘴一语不发。
兰登作为塞西尔的代理者虽然拥有发言权,但是为了不引起亚历山大的反感自然最好的是保持听从状态,幸好,亚历山大似乎对中央王国高看一眼,会议临结束时多了一句嘴:“中央王国怎么看?”
“尊敬的解放者,我想问一件事,如果奴隶主死亡这些奴隶会怎样?”
“奴隶主是杀不完的。”亚历山大一上来就说了句自向矛盾的话,那么多奴隶杀得完奴隶主杀不完?
他似乎察觉到了,很快改口道:“我是说,很难把奴隶主与奴隶们分辨出来,奴隶主甚至还会乔装打扮。”
“这些当然是需要考虑的,但是只要奴隶主一死,这些奴隶就会立刻结束战斗吧?”兰登继续问。
亚历山大有些不悦了:“这要看奴隶主给奴隶们下的命令,如果是主人一死奴隶们立刻发起自杀式袭击,那我们可能遭受极大的损失。”
“这一点当然必须考虑,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明天请让中央王国打头阵。”兰登平静地道。
“你们?”亚历山大有些惊讶,“就那一千人?”
“是的。”
会议室里出现了小小寂静,只有安珀微微翘起了嘴角,片刻后亚历山大点头道:“可以,给你们半小时。”
兰登低下了头表示敬意。
【既然准备杀光圣班泽的人,为什么不动用空中力量?】晚上,塞西尔顶着圣殿通讯中心的重重警告再度发起了聊天,【还能减少人员损失呢。】
【你觉得血脉诅咒这个东西有没有价值呢?】兰登回复道。
【emmmmmm……】塞西尔如此回复。
【不要发这种纯水!】圣殿通讯中心截断了聊天插了一句话进来。
兰登很快恢复了聊天:【夏堡的地形复杂,不过只要从入口一点一点清理过去,人员损失可以降到最少,最主要的,没人知道血脉诅咒是个什么东西,也许是大魔法阵,又或者什么培养皿,或者什么书籍、魔法装置,是大是小一律不知,所以才想用这种方法,空中力量基本上不会剩下什么。】
【圣班泽的魔能井在哪?】
【一个小城市,专门为魔能井存在的,全是奴隶,由于血脉诅咒的特性,圣班泽的奴隶主们并不担心奴隶逃走或者反抗。】
【够了,这种常识就不能面对面聊吗?用魔法通讯说这些你们有没有良心?!】圣殿通讯中心再度愤怒地发言。
塞西尔把频道转回兰登上:【那用你的方法,亚历山大不生气吗?】
【生气但是拿我们没办法,因为面子上我们没做错还避免了大量伤亡。】
【不会因此嫉恨我们吧?】塞西尔有些担忧。
【他总有一天会嫉恨的。】兰登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大量的人手,按照亚历山大的办法我们算是白来一趟了,再说我和安珀聊了聊,血脉诅咒这个东西我有个猜测,亚历山大应该还是能得偿所愿的,所以,问题不大。】
【好歹赚了钱啊。】塞西尔叹道,随即又补充道,【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
【你们够了!我要投诉你们!】圣殿通讯中心终于疯了,写出了如同恐怖片中的可怕字迹,看起来把纸都撕裂了。
塞西尔笑得不行,远隔千里之外,兰登也笑得很开心。
进攻圣班泽的日子是个大晴天,联军站在如同乌龟壳的夏堡之外看着这座占地庞大的城市发懵,大部分城市主体都是黑色的,这是圣班泽特产的一种粘稠物质,可以燃烧,圣班泽人把这种东西涂在石头上再烧,就得到了这样黑色的建筑。
塞西尔如果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骂一句“烧石油的狗大户”,不过,此刻只有安珀怀疑着这玩意儿的成份,其他人都看着中央王国的一千人。
兰登走在最前面,几个轻巧地步伐之后一跃变成一只大猫,他的真身在上次资质鉴定时已经暴露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轻巧”地踩上夏堡屋顶的边缘——
噼哩啪叭的蓝色弧光闪现,这是防护魔法,兰登毫无感觉地念起咒语慢慢浮上天空,同时拎起了三个篮子。
热气球到底还是没能搞出来,丹尼试制了好几次皮球始终无法保证防燃度,最后只剩下一堆篮子,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原来是古遗民。”亚历山大的眼睛闪闪发光,“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亲眼见到了一名古遗民,这样优美的一只大猫,如果能骑一下就好了。”他以期盼的眼神看向年轻王骑。
年轻王骑微微一笑:“兰登·克里斯已经是中央国王的王骑,他的忠诚不容置疑。”
亚历山大再度赞叹一声:“你还太年轻,不够资质,如果是贝克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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