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不禁想起上一世记忆里的南疆,不知道和大安朝的南疆是不是同一个地理位置。
“你们那儿有枣子吗?”温琅试探性的问道。
柳风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话题跳到这个上面,“有,味道甘甜,你若是喜欢,我让家里人给你送些过来。”
“那有核桃吗?”温琅继续问道。
柳风掣摇摇头,“那是何物?”
温琅让游景殊拿了纸笔过来,将自己记忆里的核桃和核桃树画给柳风掣看,“这便是核桃,是一种干果,吃了补脑。”
柳风掣盯着温琅的画的核桃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我小时候好像看见过。”
温琅闻言,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太好了!”
他动作一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靠了回去,冷汗直冒。
“让你别乱动,你非是不听。”游景殊拧着眉头,让温琅靠在自己的肩头。
终于缓过来之后,温琅牵起唇角,抬起手指戳了一下游景殊紧皱的眉头,说:“我没事了,刚才太激动了,没注意。别皱眉,这里都快有一条痕迹了。”
游景殊的眉心被他的手指戳着,逐渐展眉。
柳风掣站在一旁,注视着他们俩,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恩爱的夫夫,在大安朝很少会有人娶哥儿做正妻,就算娶了家中也会有不少莺莺燕燕。
他父亲和哥哥都是娶的女子,夫妻感情和睦,柳风掣也曾想过,自己以后应该也会娶一位女子,不过现在看见游景殊夫夫二人,他忽然觉得娶个哥儿似乎也不错。
温琅缓过来之后,继续和柳风掣商谈,“这两样东西,很适合南疆的天气水土,你们可以大面积栽种,然后带出来售卖,到时候有了银子,何愁吃不饱肚子。”
这一席话听得柳风掣心中大震,他不想温琅竟然是在给他出主意,让南疆富裕起来。
他怔怔的看着温琅,猛地站起来抱拳弯腰,对温琅行了个礼,“多谢温老板出谋划策,你以后就是我南疆百姓的恩人,若是有用得着柳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温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摆摆手说:“不必这么客气,镇南王一家镇守南疆,保家卫国,我不过是出个主意,也没做什么,小柳将军言重了。”
柳风掣摇摇头,说:“温老板高义。”
两人详细谈了如何栽种枣子和核桃,又该如何运输售卖,谈到最后温琅说:“我会派人去南疆开店,另外,等到枣子和核桃栽种出来,我这边先定下一批。”
柳风掣一口应下,“以后我南疆愿意长期为你提供货源,不收银子。”
“银子肯定是要收的,算我便宜些就好。”温琅虽然也喜欢免费,可那是人家老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他不过是出个主意,就算他不说,想必以后也会有人发现这两样东西的价值。
柳风掣还想再劝,游景殊开口说:“就这么定了,他该休息了。”
于是柳风掣被赶了出去。
之前柳风掣听说游景殊娶了一个哥儿,他和他哥哥都不怎么看好,但现在看来,是他们俩看走眼了,温琅不仅足智多谋,而且还胸怀天下,世间多少男子都难以望其项背。
柳风掣没留多久就走了,侯才捷四人随后也告辞,家里顿时冷清下来。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过来打探消息,询问宋绫婉那几人的身份,大多都是妇人,想要让自己女儿嫁过去。
宋绫婉含糊的敷衍了她们,又说不清楚他们家中可有婚配,总之没有一句准话,任由这些人自己琢磨去。
虞三娘和宋绫婉坐在院子里做衣服的时候,她碰了碰宋绫婉的手臂说:“我瞧着玥哥儿好像和那位高大些的柳公子关系不错,一直和人有说有笑的。”
宋绫婉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说:“三娘你多想了,小柳将军过些日子就要回平城了,柳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认识而已。”
虞三娘有些遗憾的说:“我看着他们俩倒是般配,真是可惜了。”
宋绫婉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她也知道,柳风掣是镇南王的二公子,如今被桎梏在平城,婚事怕是身不由己,游景玥和他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虽说游景玥不差,可到底身份悬殊。
“那位矮一些的柳公子呢?我瞧他一直盯着玥哥儿看,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虞三娘说到此不由失笑。
“我觉着那孩子看着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他家里人是否愿意让他娶哥儿为正妻,我听景玥的意思,除了侯公子是侯知县的爱子,其他三位家中都是商贾,如今景玥跟着琅哥儿做生意,倒也算配得上。”宋绫婉细细和虞三娘分析道。
“自然是配得上的,玥哥儿的品貌可是少有,你不若问问玥哥儿他的意思,到底还是要孩子喜欢。”虞三娘说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家游浩,她看出了游浩肯定有喜欢的人,而且应该也在一起了,看他成天傻笑,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
她想着改天找个时候问问游浩,既然已经在一起,那肯定不能始乱终弃,迟早得过自己的面,藏着掖着做什么,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是这个话。”宋绫婉颔首。
夜里,游景殊打了水,替温琅擦了擦脸和手,又扶着他坐在床上泡脚。
温琅发育得慢,脚丫子看着又白又秀气,有点像女孩儿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