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酩酊大醉后,杨雪莺的父亲和兄弟将四人扶进屋子里休息。
“雪莺,你确定要选这位柳公子?我觉着侯公子更好,他可是知县的独子。”杨雪莺的母亲说。
“我倒是觉得窦公子更好,他家可是开钱庄的,得有多少银子花不完啊。”杨雪莺的兄长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要我说还是魏公子好,他家里是卖珠宝的,你要是嫁过去,就有穿戴不完的珠宝首饰,之前我在他家店里看见一根金簪就要足足二十两银子呢。”杨雪莺的嫂子说着脸上就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杨雪莺则不以为意说:“你们单知道他们家里有钱有势,可这四人家里哪个缺钱,这柳公子是他们当中生得最好的,而且学问也是最好的,也是最上进的,更是对我最不殷勤的那个。”
“对你不殷勤还好啊?”杨雪莺她大哥闻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其他三位公子固然好,但是他们见我生得好就对我大献殷勤,平日里也经常去勾栏瓦舍,若是我嫁过去,他们过不了不久就会腻,但柳公子不同,他这性子若是知道和我发生了什么,就一定会对我负责。”杨雪莺早就把这几个男人看透了,自然知道柳俊良才是最优选择。
几人听了杨雪莺的分析,不禁感叹果然还是杨雪莺聪明又有主见,他们只顾眼前,根本没有想到以后,杨雪莺把之后那么远的事情都想好了。
“那就听你的。”杨雪莺她爹话音一落,就和她哥一起把柳俊良抬进杨雪莺的闺房里。
“闺女,咱们家就靠你了。”两人从房里出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杨雪莺。
杨雪莺莞尔一笑,“放心吧爹。”
门被关上,杨雪莺朝床榻走去,衣衫一件一件落在了地上,床帐被风吹起,满室女儿香。
……
游景玥和温琅回家时,临溪村正热闹,一大群人围在杨雪莺家门口看好戏。
“这是怎么了?”温琅见宋绫婉刚从那边回来,问了一嘴。
宋绫婉面色有些尴尬,看了看温琅又盯着游景玥看,游景玥被他娘看得莫名其妙,“娘您看我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哎,也是造孽,杨家的姑娘被人糟蹋了,这会儿他家里人逮着人不让对方走呢。”宋绫婉心想柳俊良不是喜欢她家景玥吗,怎么又和杨家的姑娘搅和在一起了,不管以前如何,反正现在柳俊良和游景玥是没戏了。
温琅和游景玥都很诧异,“怎么回事?”
“我们俩去看看吧。”游景玥好奇的拉着温琅就要往杨家跑。
宋绫婉赶忙拉住游景玥说:“你一个还未成婚的哥儿,去看这些做什么,赶紧回屋去,准备一下等会儿你爹和哥哥就该回来吃晚饭了。”
“这有什么,我就看看热闹,不会惹出麻烦的。”游景殊不是很明白他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迂腐。
“不行,和我回去。”宋绫婉不容置喙的拉着游景玥进屋去,扭头给了温琅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看。
温琅这下明白了,糟蹋杨雪莺的人,怕是他认识的,而能和杨雪莺扯上关系的,只有那四个大傻子。
那四个其中一个倒霉蛋怕是遇上仙人跳了。
他拨开人群走进去,一眼便看见被捆住的柳俊良,柳俊良衣衫不整,到现在都是懵的,眼睛里没了神采,比杨雪莺更像是受害者。
其他三人虽说没有被绑着,但因为被村民们围着,根本走不了,一个个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你这个天煞的!欺负了我家女儿就想跑,丧尽天良!”杨雪莺她娘哭喊道。
“我家女儿清清白白,我们一家以为你们是正派人士,热情的招待你们,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我们家虽然只是普通的农户,可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不容你这么欺负。”杨雪莺他爹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村民们前些日子也是经常见到他们四人,知道他们是温琅的朋友,也知道他们是城里的公子哥,有一个还是知县的儿子。
“之前看着挺好几个小伙子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做些事情这么丧良心呢。”
“我们临溪村的姑娘可不是平日里供你们玩乐的青楼女子,欺负了人家就想走,没有这么好的事!必须给个说法!”
“就是!必须给个说法!”
三人都慌了神,柳俊良整个人神游天际,任凭村民们怎么辱骂他,他都不说话。
他满脑子都是他和游景玥完了,他堂兄好不容易走了,本以为追到游景玥只是时间问题,然而他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为什么要到临溪村来,为什么要喝酒,又为什么醉酒后控制不住自己。
“既如此,便去把柳老爷和柳夫人请来吧。”温琅突然出声,众人齐刷刷看向他,侯才捷三人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像是看见了救星。
“温老板!”
温琅走上前去,一人脑门上给了一巴掌,“成天游手好闲,这下出事了吧。”
三人像是小狗一样呜呜咽咽的垂下了脑袋。
“小豆子,去一趟肖勇叔家,让他去城里请一下柳老爷和柳夫人,就说让他们来赎人。”温琅从怀里拿出一包给游景阳买的松子糖,从里面拿了些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和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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