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过几天我准备去一趟府城。”温琅想起自己的计划,他准备先去府城看看情况,如果有合适的铺面就租下来。
“你要去府城?”这个消息对游景殊来说,有点突然。
“嗯,我去年就在准备,今年计划把店开到府城去。”温琅问过来自府城的客人,知道府城的物价比这边要高上许多,所以一直在攒钱。
游景殊沉吟半晌,说:“我陪你去。”
温琅一惊,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我不放心,府城和这里不一样,你在那边认识的人不多,在这里尚且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万无一失,你独自一人去府城,我更不放心。”游景殊握紧他的手说。
“我不是一个人去,去年就让肖勇叔和江奎叔帮我训练了人手,他们会保护我的。”温琅实在不想让游景殊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上课。
“你多依靠一下我,不行吗?”游景殊轻叹一口气,将温琅按进自己的怀里。
“抱歉……”温琅一直以来都习惯了自己拿主意,自己靠自己,不去麻烦别人,忘记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温琅抓了抓游景殊胸前的衣服,仰起头说:“那就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府城了。”
游景殊展颜一笑,摸了摸他的脸,说:“夫君就是用来麻烦的。”
温琅的耳尖一热,垂着头嘀嘀咕咕的说:“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你就是夫君。”
听到这话,游景殊怔了怔,温琅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他揉了揉温琅柔软的耳朵,说:“我叫你夫君也行。”
“夫君。”
游景殊的声音让温琅全身像是有电流窜过,从指尖到头皮一阵酥麻,涨红了脸。
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把游景殊办了。
他凶巴巴的抬起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一不小心磕到游景殊的牙,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嗯……”
两人齐齐闷哼一声,真是糟糕的一个吻。
所有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温琅不禁感叹自己真是破坏气氛的小能手。
游景殊当晚和游明远商量后,游明远答应帮他上一段时间的课。
“我也不放心让琅哥儿独自去府城,他虽然精明能干,但到底头一次出远门,有你在身边帮衬着总要让人放心些。”游明远喝了一口茶说:“对你我没什么不放心,你向来让我和你娘省心,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好的,爹。”游景殊坐在游明远旁边,点头应下。
游明远手里捧着茶杯,视线落在茶杯里的茶水上,有茶叶浮了起来。
“去岁南方突降大雪,近来怕是要有灾情。”
游景殊骤然听他爹这么一提,想起近来城里从外面来的人似乎在增多。
“朝廷应该有准备吧。”游景殊低声说。
大雪之后,春天来临,怕是有洪涝灾害。
不仅如此,恐怕随之而来的会是疫病和饥荒,游景殊眉心紧拧,和他爹一样担忧起来,但愿皇帝还没有昏聩到对百姓不管不顾的地步。
几天后,温琅将店里还有清溪山庄的事都交托给游景玥,游景玥先是慌张到失眠,等温琅走之前,他突然意志坚定的和温琅说:“琅哥,我一定不负所托。”
“嗯,交给你了。”温琅拍了拍他的肩膀,乘上马车挥手告别。
“这一路,外来人员似乎有点多?”温琅托着下巴说。
游景殊点了点头,掀开帷裳,对肖勇说:“肖勇叔,停一下。”
等马车在旁边停下后,肖勇让手下去打听了一下这些人的来历,他们都是来自同一处。
“这些人都是来自路洪县,那边发了大水,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到别的地方来避难。”下属问清楚之后,回来和游景殊几人说道。
游景殊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爹的担忧竟然这么快成了现实。
“当地官员不管吗?”温琅疑惑的问道。
下属摇摇头,他也不清楚。
“把这些干粮分给他们吧,看样子饿得不轻,我们一会儿到安隆县再去买就是。”温琅对肖勇几人吩咐道。
那些灾民收到干粮后,直接对着温琅的马车又跪又拜,温琅看着有些难受,催促肖勇赶紧赶路。
“哎,天灾面前人类真是太渺小了。”温琅感慨道。
“所以才要好好珍惜眼下。”游景殊握住他的手说。
“嗯。”温琅将头靠在游景殊的肩头,嗅着游景殊身上淡雅的香气,有点困。
“睡会儿吧,一会儿到了安隆县,我叫你。”游景殊温柔的将他揽进怀里,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给他盖上。
温琅模模糊糊的呢喃:“嗯。”
看着温琅的睡颜,游景殊低垂眼睫,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抵达安隆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温琅一行人赶紧找了个地方吃饭,休息没多久又开始赶路,终于在傍晚抵达府城。
“温老板,可算是把你们等到了。”寇承远带着一队人马等候在城门口,一见到温琅的马车,就立即迎了上去。
“寇公子好久不见,久等了。”温琅走下马车去和寇承远交谈,寇承远看见紧随其后的游景殊,揶揄道:“你们夫夫二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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