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对宋绫婉说:“这个可以切块和米一块煮红薯稀饭,味道很不错。”
宋绫婉记下,准备晚上试一试。
游景殊看着盘子里的红薯,突然抬头问温琅,“这些红薯,好种吗?”
“好种呀,这些天我让人种的就是这个。”温琅话音刚落,突然睁大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睛里看见了共同的答案。
“对啊,可以让那些灾民种红薯和土豆,既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卖钱。”温琅的算盘打得哐当响。
“一会儿我和你去找候知县。”温琅说干就干,如果真要种,他还得去考察一下城外的土地,也不是什么土地都适合在栽种土豆和红薯。
“嗯。”游景殊点头应下,游景玥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哥哥嫂嫂在说什么?
温琅和游景殊去见了候知县,候知县听完温琅的办法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温琅。
“温老板,你愿意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这可是温琅赚钱的东西,温琅竟然愿意拿出来救济灾民,候知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琅笑了笑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既然我有能力帮助这些灾民,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这东西也不是拿出来我就赚不了钱了,候知县放心吧。”
候知县喉咙一阵哽咽,这些日子以来他愁得睡不好觉,温琅却直接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好好好……温老板真是大义。”
三人正说着话,侯才捷突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爹!”
“吼什么吼,没看见有客人在吗?”候知县瞪着侯才捷,这样子像是要动手。
侯才捷缩了缩脖子,说:“爹,是好事,您先别打我。”
“你不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还有好事。”候知县一甩袖子,显然不信侯才捷的话。
“是真的,我去找了俊良他们,他们说动了家里,柳家,魏家,窦家还有好几家都愿意出银子帮助那些灾民渡过难关。”侯才捷话音刚落,候知县就猛地站了起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三两步走上前抓住侯才捷的手臂,声音颤抖。
侯才捷难得看自己爹赤红着眼睛的模样,顿了顿才点头,“真的,是真的,他们一会儿就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候知县在原地踱步几下,突然转身抱了抱侯才捷,“儿子,好样的,你帮了爹一个大忙!那些灾民也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候知县估计是难得夸侯才捷,侯才捷竟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温琅看了看游景殊,用手肘撞了一下游景殊,“这下放心了吧?”
游景殊笑而不语,悄无声息的牵住温琅的手。
从候知县府里出去,衙门前都在排队检查身体,泉溪县的大夫忙晕了头,不是在县衙前忙活,就是在城外忙活。
游景殊陪着温琅去了一趟城外,灾民们的情绪还算好,不过还是硬茬,见到城门开了就要往里面冲,不过很快就被守门的官兵拦住。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是想让我们在这儿的等死!”
情绪愤怒的青年冲灾民们说道,似乎想要煽动他们。
一个老汉开口说:“我看知县大人挺好的,给咱们安排了临时住的地方,还给咱们发放食物,又请了大夫给咱们看病,做人还是要知足。”
“就是,硬要闹得人家收回这些才罢休不成。”
三三两两有人附和老汉。
想要煽动灾民情绪的青年听了,一脚踹翻地上的碗,“你们这些猪猡,别人给点好处就恨不得给人□□,呸!”
游景殊看向那个青年的眼神冷了下来,正好衙门的人开始敲锣放饭,那青年直接推开排在前面的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排在了最前面。
瘦弱的年轻人想要发怒,被对方一瞪,又缩了缩脖子不敢发火,只能排到后面去。
灾民们敢怒不敢言,这人会点功夫是个硬茬,他们惹不起。
“我去一下。”游景殊侧头对温琅说。
温琅看了看他,点点头。
游景殊下了马车径直向那个闹事的青年走去,温琅以为游景殊要打人,结果游景殊没有直接去找那个青年,而是和一旁的衙役说话。
几句话之后,几个衙役上前将闹事的青年拖了出来,并对他说:“等他们打完后,你再去。”
“凭什么?!”青年不服的瞪着衙役。
衙役见他不服,扣住他的手一用力,青年立即疼得冷汗直流,眼睛却死死地瞪着衙役。
嘴里还不忘煽风点火,“你们看见了吧,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什么济世爱民都是装出来的,官府的人竟然对平民百姓动手!”
“闭嘴!”衙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官府的人要打人了!”青年大声喊道。
衙役们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出闹剧僵持之际,一个着淡青色衣衫的公子走到青年面前。
青年抬头正要继续骂人,到嘴的话突然凝固在了嘴里。
这是……神仙吗?
不仅他看呆了,在场的灾民们也都看呆了,恍然间真以为神仙下凡来救济他们了。
只见这位神仙神色冷峻的开口,“不是瞧不起接受救济的人吗,那打饭你这么积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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