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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广陵郡内,张家眼线之多。
    也不知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祝汸微微点头,阿兔要去开门,蠢狗急得去咬阿兔衣角,不让他开门。
    “给我老实待着!”祝汸训斥,他听也不听。祝汸揪住他尾巴,把他给揪回来,“多大点事!我祝汸生平还未怕过谁,再不老实待着,立马给我滚!”
    “……汪呜”他竟然还会撒娇,贴着祝汸不敢再动。
    至于小田田和小白,一个眼神也未分给他们,继续盘着糖葫芦的草垛正打架呢,小鹤围观他们俩打架。
    阿兔打开门,张三公子一身月白长衫,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没有。他往内看,祝汸坐在桌前,他喜不自禁,立马进来,拱手:“果然是姬公子!!!”
    祝汸懒得理他。
    阿兔笑问:“张三公子可有事?”
    张三立马道:“上次别过,竟不想满城里也未曾再见过姬公子!张某还有许多事想要请教姬公子!”
    阿兔瞧他这激动不似作伪,只是不知道是要干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不过也无妨,他们小殿下的确未曾怕过谁。
    阿兔也笑着不答话,更不邀请他坐下,张三知道这一行人怕是看不上他,为了图后计,他自己觍着脸在祝汸对面坐下,笑着说:“不知姬公子在城中哪处落脚?我也好去拜见!”
    这就是在打听他们在这儿到底有没有别院了。
    祝汸不大高兴地说:“有事便直说吧。”
    张三一向是被人奉承的,此时难免有些气,按捺下情绪,继续笑道:“我实在钦佩姬公子的人品,想邀姬公子去我府上一叙,我府上的花花草草养得还很不错的!”
    祝汸喜欢花花草草,还真被张三给胡乱说对了地方,他于是又问:“你府里都有什么?”
    张三立马道:“什么都有,前几日还得了盆十八学士!养在暖房里,开着花!”
    祝汸的眉毛一挑,他喜欢这个。他自己宫里有,在人间的家里也有,父亲们的家里也有,都是他自己捣鼓着种出来的,他便问:“你那盆是什么颜色?”
    张三见有戏,再道:“姬公子!我这盆,是京中贵人赏的,别看仅有一盆,一株上竟开了五种颜色的茶花!极难得的!”
    养花这事儿有时还真得凭运气,祝汸又不爱用神力养这些,养花的最大乐趣便是等待的忐忑与花开的喜悦,若是想要什么花,直接用神力变出来,还有什么趣味?
    他自己养得最好的,一株上只有四种颜色。
    他非常感兴趣了,在他眼里,张三再有蹊跷,也不算什么,他想去张三家看那盆花。
    蠢狗却又不答应了,甚至对张三做出攻击的模样。
    祝汸有些生气,一代神君,跟一个人有什么好气的!丢不丢分?!再说了,他都说了老实待着,蠢狗还不老实,又在藐视他!
    祝汸生着气,脚便动了动,想拦住那只狗。
    恰好张三说得口渴,伸手拿了茶壶给自己斟茶,靠姬公子的侍从们是靠不得了。他刚把手伸出去,祝汸见开曜真要去咬张三,伸手便要再去揪尾巴,手臂一挥,碰到张三的手,张三手一抖,一杯热茶全都洒到自己手上。
    “啊!!”他痛得缩回手,祝汸回头看他,手面通红。
    祝汸想了想,一码事归一码事,不喜欢归不喜欢,这是他害人家烫到手的,他从阿兔手中接过帕子,递给张三:“没事儿吧?”
    张三痛得眼泪都差点要出来了,抬头看到祝汸递来的帕子,近距离看到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脸色变得微红,噤声低下脑袋,并迅速站起来,说了句“告辞”,转身便走。
    祝汸莫名其妙,阿兔跟了出去。
    祝汸生气指着开曜道:“你说你!丢不丢神君的份!”
    “汪呜……”开曜仰头看他。
    “装可怜没用!你又不是小白!”
    “汪呜……”蠢狗再蹭他撒娇。
    “哼!我回去便告诉全天庭你投胎当狗的事!”
    小鹤不解插嘴:“尊上,我们神君投胎为狗,那也是神狗!众仙都要钦佩的!神君投胎为狗,一定有其深意!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祝汸捂胸口,生怕要吐血。
    和铃怎么养出这样一只傻鹤!
    阿兔回来了,关了门说道:“对门恰好是药铺,我给买了些药膏让那位张公子带回去。”
    那就好,祝汸点头,那就与他无关了。
    阿兔又道:“他上马车后,与我说,想邀请小殿下您明日去他家赏花,说再晚,怕是花要谢。”
    “好啊。”祝汸点头,他要去看一株上长出五个颜色的十八学士。
    蠢狗又开始仰头看他,双眼竟还现出了请求。
    祝汸坚决不看他,阿兔笑道:“神君不让您去张府,看来张府真有什么。动物的直觉都很敏锐,更何况这是神君投的胎。”
    “我不过是去看盆茶花。”祝汸不满,“明日看完咱们便去京城,到小香山上,在自己家等我的小宝贝儿化形成人。”说着,祝汸将在打架的小田田捞回怀里。
    阿兔便低头对大白狗笑:“听见没?明儿看完花,咱们便去京城。”
    小鹤直接欢呼出声,拉着小虎问京城是什么,好玩不好玩,是不是和糖葫芦一样甜甜的,把小虎给烦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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