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看的人,还,亲,亲了他……
祝汸又问:“可曾被他人亲过?”
开曜呆呆摇头。
祝汸很满意,眼看还想再“啾”他一口,院子外有人喊道:“大王!大王!在不在?山下有些不对!”
开曜才回过神,祝汸拍拍他的脸:“去吧,别犯傻了。”
“…………”开曜站起身,转身要跑,“回来”,祝汸又叫他,他再呆呆回头,祝汸将胡子扔给他,“戴上!”,又凶巴巴威胁,“不许叫第三个人看到你的脸!知道不!”
“知,知道……”开曜乖乖点头。
呆呆的,又乖乖的,好可爱啊。
祝汸甜甜笑:“粘上胡子去吧,若是不好解决的事,来问我。今日或者明日,找个空的时候,我请你的兄弟们吃肉吃酒。”
“……哦。”开曜老实点头。
祝汸更是笑得眼睛弯弯,笑得开曜三魂没了七魄,将胡子粘上,踩着软绵绵云朵似的走了出去,彻底不知东南西北了。二哥焦急地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立马跑上来,用劲吼道:“大王!山下不对!大王——大王!你的脸咋了!咋全红了!”
二哥这么一吼,开曜彻底回神了。
他生怕祝汸听到,抬手就将二哥脑袋一拍,拽着他往外走:“少说两句!快说!山下咋了!”
“你不是说后头怕是有好几场仗要打!吩咐了我们这些日子警醒着些,这不,我们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四毛早上正好去山下,他回来时告诉我们,牛村里这几天连着少了好几头牛!都被人给偷啦!”
开曜拧眉,牛村就在他们山脚下,离他们寨子极近,因而一般不敢有人敢随意来捣乱,别说是牛了,连鸡也没人偷,突然少了几头牛,显然就是人为!
他没读过书,也知道,大变往往都是从小变开始的!
他大手一挥:“你亲自带几个人!再去看看,查探清楚了!”
“好嘞!”
“去的时候小心着些,别被村里人瞧见,免得引起大家恐慌!皇帝想要招安我们寨子的事,附近寨子想必已经都知道了,这就要来捣乱了。”
“好好好!!”二哥应下,立马就带了几个兄弟下山去了。
开曜寻常还是很忙碌的,但凡在寨子里,他除了吃睡,大部分时候都和兄弟们待在一起,不是练身手,就是商讨怎么打仗。
毕竟土匪就是靠这个吃饭,他也喜欢打仗,二哥走后,他不敢再回自己的屋,想到祝汸就满脸通红,他索性跑去找兄弟们,商议接下来的事。
那头,田田带着阿兔他们又冲了回来,“父皇父皇!”,田田冲进祝汸怀中,祝汸这会儿心情极好,满脸笑容,笑着接住她,温声问:“去哪儿玩啦?”
田田站在他腿上,贴在他耳边说道:“父皇,我去往那小七子的茶盏里放了青蛙!吓死他!”
祝汸哭笑不得,他的确不喜欢这个小七子。他虽说也不是什么眼神尖利之人,却觉得这小七子心思不浅,他抱着田田说道:“捣蛋可以,凡事却也不能都通过这样的捣蛋来解决,可知道?”
他虽说宠女儿,却也不希望女儿养得睚眦必报。
田田用力点头:“我知道的呀!我看书!父皇、大白都给我讲大道理!只是,我讨厌他嘛,对付很讨厌的人,我才会偶尔这样哦!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祝汸笑着摇头,知道女儿心里有数便好。
他摸摸田田的头,给她拿了些糕点吃。
他再问阿兔:“那小七子,果然是老家伙半路捡回来的?”
阿兔他们已经跟寨子里的人套了话,点头:“的确如此,说是神君当初在路上捡到的,看快死了便带了回来,在寨子里养了三年,今年才十五,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爱与人相处,只亲近神君。寨子里的大家伙儿,都不太喜欢他,倒不是嫌弃他身子不好,说那小七子有些目下无尘,还爱缠着神君,很瞧不起他们。”
祝汸“哼”了声,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虎则问:“小殿下,这回咱们是什么打算?”
他们虽早已看出祝汸喜欢上了开曜,但祝汸不说,他们心里也没个准数。
祝汸听了他们的话,想了想,说道:“我方才问他话,他这辈子太老实了,什么都告诉我。你们可还记得,明曜身边的那个侍女?”
他们俩点头。
“她还活着,且一直牢牢守护着明池山庄,如今西北一带依旧是明池山庄说了算。她若是自己当女皇,估计也是成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始终尚未自己称帝。”
“倒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如今这样的时候,一个女子撑起一个山庄,还能有这样的能耐,实属不易。”
祝汸点点头,轻声道:“她一定也还惦记着明曜吧,否则早能当女皇。”
说到“明曜”两个字,他们小殿下的声音都似水一般,阿兔与小虎对视一眼。
祝汸则是继续道:“我想留在这儿,陪着他。”
阿兔与小虎再度对视,田田立马扔了糕,再爬他身上,搂着他的脖颈,高兴地踩在他腿上直跳:“好呀好呀!山上好玩儿!林子里有好多小雀儿!我还没有玩够呢!我要一直和大白在一起!”
祝汸笑着将她抱下来,递给小虎,叫他陪着她出去玩,也把小鹤与小白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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