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汸点头,“我知道。”,也不忘交代他,“一定要早些回来,我们还在这儿等你呢。”
开曜傻傻露出笑容,点点头,往外跑走了。
他们走后,祝汸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他急急抱了抱田田又放下,匆忙带着兄弟们跑走的背影,靠在窗棱上,被迎面阳光照得仿佛入了画中。
随后的一个月,开曜便格外忙碌起来。
不调查还好,一调查,他们发现了不少东西!小虎所说的打不过逃走当然是胡乱说的,事实是,他将那些人弄晕了,藏在村子里一个看似很难找,但开曜他们很好找到的地方。
开曜他们自然立刻找着了,那些人早就被小虎收拾得服服帖帖,问什么答什么,不仅说他们是石头寨派来挑拨且杀开曜的,还说村子里的牛是西风寨的人派来故意偷,也是为了挑拨他们与村民以及狼头寨的,这些人如今就藏在村子里。
这下好了,事情不闹大,也闹大了。
狼头寨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气得差点没直接闹到那两个寨子去。
好歹狼头寨的铁狼还算有脑子,知道他们人少,打不过,铁狼难得主动上门,想与开曜结盟。开曜是个很有脑子的,答应了结盟,但只结盟一个月,铁狼急需人,也同意了。
只是再如何结盟,这俩寨子也打不过那俩。
这个时候,祝汸便出马了,小虎去将那石头寨寨主某个最宠爱的小妾弄晕了,扔到师爷的屋里。石头寨寨主见状便气疯了,直接跳起来一刀将师爷砍了,没了师爷,那寨主没有丁点脑子。
开曜还知道“狼来了”的故事,与铁狼合伙“狼来了”几波,在石头寨全部放下戒备的时候,他们俩寨子加起来,一百多号人,全都冲进石头寨中。
没了师爷定军心,石头寨本就自己先乱了套,虽说寨子里也有二百多号人,最终自然是没能打赢他们俩的结盟,石头寨寨主被活捉,捆着扔在地上直挣扎。
赢了,自是要瓜分寨子里剩下的人与物。
事先说好了,人与银子全都对半分,铁狼也算是说话算数,都与开曜他们对半分了,可石头寨里还有不少美娇娘。开曜主动避让,一个也没要,铁狼他们寨子里的人则是乐坏了。去抢那些躲在屋里的女人时,兴奋的笑声,他们在外头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事,以往开曜也不是没有碰着过。
他们当土匪的,为了不被人抢,只能努力去抢别人的,仗都没少打,打来打去,能抢能够彰显胜利的也就是银子、女人。开曜自己不好这个,寨子里的其他兄弟倒不至于不碰女人,却也被开曜带得从来不敢在寨子里瞎胡闹。再者,他们寨子里年纪小的也的确太多,都还没开窍。
他们寨子才会如此清静。
往常,开曜见旁的寨子争抢女人,看惯了,已经没有任何感触。
这回,开曜听着这些哭声与笑声,心中忽然莫名不是滋味。尤其几个小娘子哭得似是要断了气,开曜难得动了恻隐之心,派二哥进去说几句,差不多就得了!
二哥刚进去没多久,开曜便听到几声女子的惨叫,开曜不由打了个激灵。
二哥又跑了出来,他倒是满脸不以为然,说道:“大王!我跟铁狼说了,哭声烦人得很,他们说不闹了,这就带人回去。就是原先的压寨夫人,死活不答应跟着走,还咬了铁狼一口,被铁狼一刀砍死了!”
开曜的眉头一皱,二哥他们都没发现,因为刚打赢一场仗,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大家都很高兴,纷纷商量着回到寨子里该如何庆祝。
铁狼与兄弟们扛着女人出来,被血吓过后,那些女人们全都不敢再叫,全跟傻了一样。
铁狼经过开曜身边,“哈哈”笑道:“兄弟们就先走了!!这人怎么办?”他指着地上的石头寨寨主。
开曜有些不悦,并未看他,只皱眉道:“你带回去吧。”
铁狼眼中凶光一闪,又恢复笑容,笑道:“成啊!那我把人带走了!”
铁狼将手一挥,纷纷上了马,拉着好几车的银子与人走了。
刚出寨子门,铁狼就“哼”了声,阴冷道:“庆平寨这小子很瞧不起人!咋滴,觉得我腿瘸丢人?!都不乐意看一眼?眼睛长到天上去了!”
“那小子留不得!这回朝廷招安,可就招了仨,其中就有他们那小破寨子!他们那寨子,有啥啊?!”
铁狼冷笑:“是留不得了!还是这么个小寨子,就知道与我结盟。谁又知道上回的事,到底是不是石头寨干的,没准还是那小子故意放出风声,引我与他合力干掉石头寨!这回,得了这么多人与银子,寨子也与我们差不多大小了,长此以往下去,难保他们不是下一个石头寨!甚至是西风寨!那小子便要彻底骑到我头上了!”
大家都很认同,夸他英明,又有人道:“听闻那小子,前阵子抢了个极美的美人回去,庆平县人人称赞的!”
“是么。”铁狼摸摸下巴,指了个人,“你去打听打听!”
“是!”
铁狼走后,二哥、四毛他们都在兴奋地清点银钱与人,开曜则是鬼使神差地走进先前那屋。
刚进去,便看到一墙的血。开曜从来不怕血的人,倒是难得一颤,他缓步上前,低头看那已死的压寨夫人。一刻钟前,还是那般美貌如花,一刻钟后竟死得如此凄惨。其他小妾倒是活着,杀鸡儆猴,要杀自然头一个就杀你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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