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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轲没有回话,仍然看着洛安歌,轻笑一下,“要不然我嘴对嘴喂你喝?这样倒也无不可。”
    这话刚说完,慕轲便立刻觉得第二个法子要更好些。
    洛安歌被这句话弄得又气又羞,怕慕轲真的这样做,也顾不上什么苦不苦了,赶紧夺过药盏,一口气全喝了。
    “行了行了,药我可喝了!你可不许那个,那个什么……嘴对嘴啊!”
    慕轲看着桌上的空碗有些愣神,又看看洛安歌,忽然就笑了,“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亲你?”
    “我……”洛安歌哑口无言了一刻,然后挺起腰杆来义正言辞的道:“士可杀不可辱!”
    这么一闹腾,洛安歌身上的汗更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慕轲不欲让他再折腾,便拽上被子给他盖好,按着他躺下,“好了,喝了药就躺下睡会儿,别胡闹了。”
    洛安歌还想再骂两句,可顶不住身体困乏,还是闭上眼睡了过去。
    慕轲屏退了下人,在旁边守着。
    一刻钟之后,洛安歌的呼吸声便悠长起来,偶尔会喃喃两声,好像做了梦。
    慕轲盯着他瞧了许久,只觉得那两瓣粉嫩的唇极有诱惑力,鬼使神差的,他探过身去,轻轻的在洛安歌的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然后他盯着洛安歌,用很轻的声音说道:“你怕我亲你吗?你若是不说话,我就当你不怕了。”
    洛安歌只是翻了个身,早已是酣睡如泥。
    第十一章 出狱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洛安歌才慢慢醒来。
    头已经不晕了,就是身上轻飘飘的,好像躺在云上一般,充满了大病初愈的无力感。
    洛安歌动了动手指,忽然碰到了旁边还有个东西,扭头一看,慕轲居然就趴在床头睡着。
    这人是在这里守了一夜吗?洛安歌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病,甚至他小时候体弱,常常得病,可也从未有人能在他床边守一整夜。
    无比体贴的举动,可偏偏这人与他之间横跨着灭国的血海深仇。
    洛安歌一瞬间心里百味交杂,眼神复杂的看着慕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洛安歌又想起了那个玲珑骰子,上面为什么会刻着一个轲字?眼前迷雾重重,洛安歌又开始头痛了。
    慕轲平日里睡眠就浅,此时洛安歌一动弹,慕轲就醒了。
    醒了之后还没说话,就先伸手去摸洛安歌的额头,感觉不发热了之后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你昨晚又烧了一次,叫都叫不醒,现在这热总算是退下去了。”
    洛安歌只记得自己昨晚一直做梦,梦得水深火热,原来是因为半夜里病情加重的缘故。
    洛安歌张了张嘴,嗓音沙哑,“我想喝水……”
    慕轲便去桌上给洛安歌倒了一杯薄荷花茶,这是他昨晚就命人泡的,对清火止热很有效用。
    半杯茶水下了肚,洛安歌觉得自己喉咙舒服了不少,不想之前那样干疼干疼的了。
    洛安歌估计着自己这会儿病好了,慕轲就会把他重新关回地牢里。尽管那间精装修过得牢房已是很不错了,但洛安歌一想到可能会从犄角旮旯里蹦出什么成精的虫子来,就不寒而栗。
    想到这儿,洛安歌便立刻有气无力的躺回了床上,气若游丝道:“我好难受,我起不来了,我下不了床……”
    慕轲冷眼看着他演戏,然后不紧不慢的道:“是不是我亲你一口,你就能起来了?”
    话音未落,洛安歌已然刷的弹坐起来,拍了拍胸口,中气十足的道:“不劳太子殿下动嘴了,我现在好得很!身强体壮哈哈哈咳咳……”
    慕轲无语的又递过去一杯茶。
    “你也不必在这儿跟我演戏了,你不喜欢地牢,就住在这里吧,不必回去了。”
    洛安歌心里一喜,四下张望一番这屋内精致奢华的摆设,忽然有些忐忑,“那殿下,这里是?”
    慕轲云淡风轻的道:“我的卧房。”
    “……要不我还是住地牢吧?”
    “你想的美。”
    洛安歌不敢不从,于是就此结束了自己牢狱生活,搬到了太子殿下的卧房,还搬到了太子殿下的大床上。
    地牢中的一众狱卒都击掌相庆,举杯欢祝,庆贺自己终于不用再受洛安歌的荼毒。
    东宫里的一干太监宫女都猜不透太子的幕轲的心思,按理说将败国的君主作为质子带回本国,也不算太奇怪,可是带回来了并不交给朝廷,而是关在自己东宫的私牢里,就有些值得推敲的了。
    有好事者说兴许是太子看上了韫乐天子的美貌,想要试试断袖分桃的滋味,将洛安歌收为男宠。
    可谁也说不准幕轲对洛安歌是宠还是不宠,说宠吧,刚带回来就扔进地牢里不管不问,实在算不上宠,可要说不宠吧,洛安歌不过是染了风寒,太子就把宫里顶尖的御医召过来,甚至还彻夜守在其身边。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回不止是洛安歌这个当局者很懵然,旁观者也看不清猜不透太子的心思了。
    太子的心思只有太子自己知道,旁人是不会明白的。
    洛安歌在太子榻上休养两天,病已是完全好了,甚至头脑要比在韫乐时还清明些。
    洛安歌身子一舒服了,他就要去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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