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惊玹也很快从秦不易说话的蛛丝马迹中发现秦不易知道他和洛弯儿有染,秦不易不敢再在潜渊山庄待下去,连夜走人。
路上追来了两波要杀他的人,一波人杀心没那么重,在秦不易逃出潜渊山庄地界后不再追赶,秦不易猜测这波人应该是凌惊玹派来的人。
至于另一波人,追到长安城都没打算放过秦不易,整的秦不易的生活鸡飞狗跳,险险命丧刀下。
那时候路止游为了保护秦不易不再被追杀下去,秦不易也不想牵连路止游跟自己一样有性命之忧,才联手演了一出戏,造成师徒反目成仇,秦不易出走长安城下落不明的假象。
过了足足有半年,那些监视着路止游不放的杀手才撤走,他们也曾几次三番对路止游下手,好在路止游会点功夫,人也够机灵,才没让这些人下手成功。
他也是后来才从其他江湖人士那里听到潜渊山庄的消息,萧灵灵诞下死胎后身体每况愈下,最终是陪着她的孩子去了,凌惊玹伤心欲绝,接手潜渊山庄后将潜渊山庄改名成潜灵山庄,用来纪念亡妻。
至于洛弯儿,她在萧灵灵死后第二年嫁入潜灵山庄,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凌惊玹二夫人,风光无限。
每每想起这件事,秦不易只能感叹情爱的嫉妒心真的能烧毁一个人纯良的外壳,显露出内心最直接的阴暗面,恐怖至极。
路止游分析着来人的目的:“他现在应该就是来找萧灵灵的画像,就是不知他是替凌惊玹找的画像,还是替洛弯儿找。”
如果是替前者找,那就还好,找到找不到都会直接走人,不会为难路止游。
如果是替后者……路止游担心对方会揪出秦不易,最后对他们两人痛下杀手。
不管是哪个,路止游的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师父,接下来这一个月你还是出去住吧,我想个法子偷偷送你出去。”
秦不易忙问他:“那你呢?”
“我不能走,我一走,他本来不怀疑什么也要开始怀疑起来了。”路止游安抚住秦不易,“师父放心,徒儿不会有事。”
秦不易拒绝:“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这密室隐蔽的很,他不一定能找到机关,就算他找到机关走了进来,我也可以不让他发现。”
“师父。”路止游看着秦不易,深深地唤了一声师父,抬手抚上秦不易的脸颊,嘴角带上笑意,“你怎么就不懂,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你落入危险之中,我也不愿担这份风险。”
秦不易回望着他,面对如此情深意切的表白,秦不易实在难以说出任何话来,他最终开始移开视线别开脸,小声说了句:“小兔崽子,就知道说这种混账话。”
路止游笑道:“师父这么健忘吗,你的小兔崽子不仅喜欢说混账话,更喜欢做混账事。”
想着之后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相见,路止游往秦不易身上贴了过去,像是得了渴肤症一般紧紧贴着秦不易,抓住秦不易的手:“师父刚才不是说过要帮徒儿揉揉吗,徒儿现在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你!”秦不易皱起眉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又不痛了,还要为师给你揉什么揉,不揉!”
“师父好无情啊,谁说我现在不痛了。”路止游悄无声息地含住秦不易微微发烫的耳垂,含混呢喃,“一想到师父,它就好痛。”
秦不易脑子里彻底炸开了烟火,只是他属于就算脸颊在发热发烫也看不出来有多脸红的体质,看上去好像并没有被路止游的混账话影响到,眼里的无措和炽热却是暴露了他最真实的内心。
自己养大的小兔崽子,也只能自己宠了,再加上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这种事,只是碍于面子,总是不能直接接受罢了。
……
某人故意的调笑声:“师父今天好热情,徒儿都有点吃不消了。”
秦不易咬着牙,恶狠狠道:“闭嘴!”
温存过后,路止游捧着秦不易的脸,将他的眉眼细细映进眼底深处,一点一点用视线描绘着记进脑海:“师父真好看”
秦不易有气无力地任由路止游搂着捧着,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随口应了一句:“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没看腻吗?”
路止游认真地想了想:“这辈子怕是看不腻了,师父要不要许我下辈子?看看再看一辈子的话,徒儿能不能看腻师父。”
秦不易闭着的眼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看着路止游,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路止游根本没想到秦不易会回应,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是狂喜,忽的又朝秦不易扑来,把秦不易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推开路止游:“干嘛,别靠过来,热死了都。”
最后是惊慌声:“小兔崽子,你怎么还来!”
路止游没应声,用行动证明他有多开心。
密室里的气氛再次焦燥灼热了起来,像是沸水里冒腾出的泡泡,裹着一层透明的外衣飞到空中,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蹦开,释放出里面的热流,将人烘的面红耳赤。
路止游的动作很快,下午就请了一帮人进到他的画室替他进行大扫除,说是画室里有老鼠,一定要找到这只老鼠,顺便把画室里的画都清一下,没用的废稿都扔去烧了。
路止游画的画基本都是给客人画的人像画,实在不能随便拉出去放到画店去卖,会被客人追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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