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心情值+2。】
【礼礼心情值-4。】
庄溪:“……。”
礼礼:“你心里在想什么?”
礼礼:“你有点不对劲。”
庄溪紧绷着,不算撒谎地说:“礼礼比我还高,我有点……”
礼礼忽然笑了,心情值一下涨回去很多。
他拍拍小溪的肩膀,“不要伤心,你抱不动我也没事,我可以抱你。”
庄溪:“……。”不是这个问题。
礼礼:“你保护不了我也没事,我能保护你。”
礼礼:“你相信我,不要怕,没人能伤害你了。”
礼礼自顾自地说着,庄溪不知道自己说了哪一句话,引起了他心里什么样的回忆,他又触发了一篇日记。
【恭喜您触发“十五岁礼礼的日记”!】
正好在这时解救了庄溪,他忙打开日记,迫切想更了解喜怒无常的小太子一点。
这一篇日记字体不像小时候的那样稚嫩可爱,字体凌厉飞扬,字里行间势如奔雷。
十五岁礼礼的日记:
今天晚上,我请母后来东宫用膳,几个母族的人作配,酒席间一派欢声笑语。
母后还和往常一样,风华依旧,春风得意。
这些年,她在后宫一呼百应,人人见她都小心奉承,胁肩谄笑,将她高高捧起。
她行事也因此愈发肆无忌惮,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很少过问,这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酒到酣处,母后道:“只是喝酒吃菜,未免太过无趣。”
我笑着接话:“母后所言极是,夜色深沉,该有点光亮才好。”
母后看向我。
我笑道:“我昨晚准备的东西正巧可为母后解闷。”
在座的各位都看向我,眼里是欢喜的期待,母后也不例外。
“太子殿下可真孝顺啊,皇后娘娘真有福气。”
母后笑笑,接了一众的恭维。
大殿上,有侍卫带上来一个浑身沁着油水的人,有女眷嫌恶地挥挥手中的帕子,可在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时,尴尬地收回手,害怕地看先母后,生怕被她看到惹得她不快。
母后眉头微皱。
这个人正是她身边最信任的公公,宫中的老人。
母后:“秦公公不是出宫去了吗?”
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地上那个蠕动的公公笑。
秦公公双脚被捆住,被倒立悬挂起来。
我从身边人手中接过一个尖锐的小铁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母后呵斥我:“玄礼,你要做什么?”
那个被我紧紧握在手中的铁钻,紧绷的手指露出尖锐的一端,直直插进秦公公的头部稍微,不致命,响彻花园的凄惨叫声足以说明那有多疼。
有人惊叫,有人吓得跌倒,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母后站了起来,长袍从上座垂落,“玄礼,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听不到她的声音,铁钻一点点扎进秦公公的脑袋,心里的凶兽争破牢笼,仰天长啸。
我是母后口中史上最不堪的太子。
堂堂储君,偏爱红装。
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会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每一个相干的人,一开始是为我找来口脂和裙装的明霜,后来只要我忍不住穿裙装时,屋外的每一个人都要惨死,不管是否看得到。
红裙是被鲜血染红的,她逼迫我看到就害怕,换上太子蟒袍。
而动手的就是这个秦公公。
尖锐铁钻狠狠钻进头部。
他在我枕边放过多少个人彘,在我面前露出过多少次不屑的眼神?
铁钻被我抽出,秦公公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看向母后的方向。
铁钻换成一盏油灯,秦公公眼瞳微缩。
母后终于维持不住仪态,她大声喊:“来人,快阻止太……”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我一脚踹向了秦公公的下档处,被吊着的人抽搐不已,母后脸色惨白地坐下。
我笑笑,在母后的面前,将煤油灯放入他脑袋里,身体被点燃,从内而外。
黑夜被点亮,天灯还在摇晃。
几个女眷除了呕吐,就是晕厥,我站在天灯面前对母后说:“父皇觉得这个人该死。”
母后脸色更加惨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我还不是都是为了你。”
我笑着问出她曾不止一次问我的问题:“好看吗?”
黑夜被点亮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有多好。
那个小孩再也不用躲在桌子地下颤抖着手指涂口脂。
那个少年再也不用在黑暗的宫殿里偷偷穿一刻裙子,提心吊胆地不敢多看一眼星星。
谁敢质疑龙袍是什么样的呢?
庄溪看完,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礼礼了。
小溪对礼礼说:“礼礼,你不要下地干活了,要是加速毒素蔓延怎么办?”
然后,他自己闷头去砍向日葵了。
大大的向日葵和叶子,遮住他的脸,庄溪大大松了一口气。
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庄溪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日葵明黄色的花瓣反射着夕阳,大大的叶子翠绿欲滴,脚边的小草柔软贴着他,庄溪轻松舒心了不少。
远远和泽泽带着一堆宝石回来了,小溪看到他们,砍完最后一棵向日葵从田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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