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吓得惶然无措。
太子站起身,随意道:“杀了。”
这张嘴予人生死,不容置疑。
小太监霎时目眦尽裂。
他猛地张嘴哭饶,“噗!”的一声,乌达已经将刀送进了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刀剑,似乎不明白哪里答错了,迷茫恐惧的看着太子的背影,张嘴要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淌血响声。
“嗤——”
乌达将刀抽出来,依法炮制,在他身上擦干净了刀锋上的血。
许灼瘫倒在地,吓得哑然失声,不停挣扎着后退。
乌达询问般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看着满脸泪痕浑身颤抖的许灼,沉默良久。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片刻后,一摆手。
乌达“嘡啷”一声,将厚重大刀推回鞘中。
这昭示着,阶下人捡回来了一条命。
许灼却猛了倒抽两口凉气,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第60章
“何厚琮。”太子沉沉道。
何厚琮从里头匆忙出来,恭敬道:“臣在。”
他倒十分上道,早晨才听了传位旨意,此刻就已经自称为‘臣’了。
旁人却都是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一点不妥的样子。
“荔王谋权一案由你暂审,审好了,刑部尚书一职就是你的了。”太子随意道。
在场人都吃了一惊,觉得这话中包含无数人命官司。
何厚琮立刻双腿一曲跪在地上,郑重道:“是。”
太子出了刑部的门。
寒翠宫的大侍女夙愿穿着宫裙站在门边,似乎拿准太子一定在这里,因此等在外头。
见状上前行礼,“殿下。”
太子随意看她一眼。
夙愿:“娘娘请殿下忙完了进宫一趟。”
太子:“忙完就去。”
他短暂停留,继续朝前走去。
就是现在不去的意思。
夙愿见他面色不愉,想了想,只好福身一礼恭送。
太子上了马车。
夙愿咬了咬嘴唇,朝着乌达盈盈一拜,“乌达侍卫。”
她常年居于宫中不曾叫日头晒坏皮肤,全身白的发光,又长相非常漂亮,眉眼之间又刻意恭维。
乌达看了一眼,差点手脚顺拐。
“殿下这是去哪里呀?”她柔柔问道。
乌达内心的小绵羊蠢蠢欲动。
但是他克制住了,咽下一口唾液,言辞恳切的解释:“不是我不说,姐姐,殿下的行踪不能透露,不然我人头不保。”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同太子一般大的年纪,跟人家十七八岁的侍女叫姐姐。
还叫的非常顺口。
夙愿勉强一笑,无声上前两步一拽他袖子,手中物件在阳光下金光一闪。
乌达攸然收回手,笑道:“您有话说就是了,寒翠宫同东宫的关系,实在不值当这样。”
夙愿只好陪着笑了笑,将手中满满一把金瓜子收了回去。
她站在原地,仍旧要问,乌达却朝她一托手,“我得走了,姐姐,不然殿下久等不到,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我了。”
乌达丢下她,追上太子马车。
夙愿也怕惹太子不快,不好再继续追问。
站在原地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一跺脚飞快往宫中回去。
太子銮驾金鞍铁蹄,稳稳前行。
乌达跟在马车后头,想着夙愿戴在耳垂上的一副翡翠坠子,行走间悠悠荡荡,衬托着脖颈修长,十分好看。
他心猿意马想了一会儿。
太子在里头突然问道:“那侍女好看吗?”
乌达回神,认真想了一会儿,十分害羞的笑了,“好看。”
幸亏太子没有看到这笑容,不然一定担心他会色误大事。
他在里头又稳稳的问:“等登基大典一过,就把她赐给你,留在房中伺候怎么样?”
“我不用人伺候,我……”乌达说了一半,才明白过来这个‘伺候’是哪个意思。
乌达再次想了想,认真道:“不想要她。”
“真的?”太子笑了一声,调侃道:“过了可就没了,再要也不给了。”
乌达又犹豫了。
半晌才踌躇问:“能不能换一个人?”
照常来讲,赏赐可以不要,但是不能挑剔。
不然就是不懂规矩。
然而乌达经历了为太子抛头颅撒热血,一马当先上城楼,身先士卒往前冲,差点把命给丢了。
再活下来分外受人敬仰,给捧的二丈高。
少不得膨胀了些。
竟然敢张口要赏。
车里头的太子却并没有当一回事。反倒眉目一松,轻轻一挑眉,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他有点感兴趣的问道:“换谁?”
他既然问了,肯定就算答应了。
乌达眉飞色舞道:“那个!就那个舞女!洛阳那个!”
太子:“……”
他想了想,没想起哪里冒出来的舞女。
乌达十分激动的描述:“一圈牡丹花儿中间跳舞,就那个皮肤特白、腿特长的那个!”
太子心里“噢”一声,想起来了。
乌达嘴上还停不下来,“比这个好看,身材也更好一些,不如把她赐给我吧?”
“本来想封你为禁军统领,受赏封地,你却来求别的东西。”太子饶有兴致问道:“那你是要舞女,还是要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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