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银龙喉咙一梗,发不出声音。
释道不再看他,而是抱起重雨楼放在床上,他解开重雨楼的定身术,重雨楼看着他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他很委屈,质问道:“为什么不救我?”
他差点就失身了,释道难道看不见吗?
“怀有龙珠的龙族发怒,会让这条河决堤,直接水淹镇子。”释道解释道。
重雨楼闭上眼睛,有些无力,释道为了凡人差点放弃自己,这让他不能接受。
而释道,看到重雨楼伤心的模样,再看到他身上犹如碎片的衣服,眼中闪过阴郁,他一挥手重雨楼给重雨楼换了衣服,然后第一次没有因为帮他排出仙气而亲吻了重雨楼。
“睡吧!”释道声音很轻,重雨楼正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意识一点点消失了。
这时候释道转身看着地上的银龙说:“西海龙族银傲是吧!”
银傲一惊,看着释道,他存在的事非常隐秘,他怎么知道?
“你和你的哥哥是双胞胎,龙族双胎是禁忌,所以你从未示于人前。”释道说。
银傲的眼神渐渐变了,他本是西海龙族太子,只因为他和哥哥是双胞胎,成年后父王选择了他的哥哥作为继承人,他被放弃了,一怒之下离开了西海,盘踞在这条河中,他想要力量,所以用了龙族禁忌的双修之法,为了不被察觉,才会利用法力行造天之术。
“你是天帝!”他的身世只有父王和母亲知道,除了他们,只有拥有天书的天帝才能洞知一切。
释道没有回话,他对着银傲开始施法,银傲身上被下了多重禁忌。
“你想做什么?”银傲大惊。
释道说:“你犯下大错,这一千年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
一千年!他年纪都没那么大,还小小!银傲开始挣扎,这时候释道又说:“那些被你残害的男子有些因为羞耻而自戕,这罪你也该赎了。”
“什么意思?”银傲问完,就发现自己玩过的男子都出现在他面前,足足有几十个,他们眼神茫然,看似不太清醒。
释道动了动嘴:“他是怎么玩弄你们的,你们一一还回去。”
说完那些男子开始行动,银傲大叫:“不要不要,天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释道懒得去看银傲的惨状,他抱起重雨楼离开了晴水湖,而那些男子,释道给了他们避水珠,明日清醒过来自然会上岸来,至于那个拉皮条的庙头,没了银傲的庇护,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第9章 春宫
重雨楼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架马车上了,他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脑袋,然后抬眼就看到了释道。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重雨楼记得他和释道被套上婚服,然后被银龙卷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孽龙打伤了你,你昏了过去。”释道说。
重雨楼摇了下脑袋,还是想不起来,看来那龙一定是震伤了自己的神智,释道坐在他的对面沉静地看着他,眼中暗光流转。
想不起来就干脆不想了,重雨楼挨着释道坐过去,然后靠在释道身上,让他讲一讲后来那条龙的情况,释道清清淡淡地开口,马车一直沿着一条路前行着。
……
叶落黄昏风吹雨,佳人抱画入梦来。
“公子还在作画?”一个穿着粉衣小衫的双髻姑娘问道。
十二三岁的小童说:“从昨夜就没睡过。”
“这个是公子的早饭,你拿给他。”姑娘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小童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就打开门进去了,这件屋子的墙上、地上、桌上,全部都是画,公子的画小童是一点都不敢看的,倒不是画的不好,只是那图实在不堪入目,他还小,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公子,早饭放在这儿了,我出去了。”说完小童立马跑出去了。
从地上的画纸中伸出一只白净的手,他拨开身上的画纸从地上做起来,这公子男生女相,冰肌雪肤,双目传情,是个绝顶诱人的相貌,不过他确为男子。
再看他满屋子的画,全是两个男子交缠之状,让人看了面红耳赤,难以想象这画竟然出自地上这位公子之手。
他找到发带将头发松松绑起来,然后从地上起来坐在榻上开始吃饭,瞥了一眼屋子里的画,他眼神中飘过一丝落寞。
常冶是他的名,但是在雾霭镇他还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号桃花公子,众人追捧的春宫图画师,不过他最近有一桩烦心事,那就是他的画技遇到了瓶颈。
春宫图初级讲究***双全,中级讲究色而不欲,高级就讲究欲而不色,前两种对于常冶那是手到擒来,偏偏这欲而不色就是找不到门路,莫非还真要向那些南风馆恩客所说,让他亲自尝尝这龙阳之乐?
常冶摇摇头,他爱画不代表他本人就好龙阳,抓了抓头发往榻上一躺,索性不想这事了。
夜晚,是雾霭镇最具有特色的时候,这里最热闹的街叫花枝街,整条街都是妓馆,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相公小姐,应有尽有。
重雨楼好奇地在花枝街走走停停,还几次差点让拉客的姑娘少爷拉进馆子,至于释道,他太冷了,那些小姐公子刚一上手就被他的眼神吓退了,倒不是凶恶,就是让人一看就遍体生寒,不敢再直视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