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诗只觉得心跳如雷,顿时缩进被窝大叫不已。
站在房门处的茶柯笑眯眯的抬手敲了敲门。
这时候躺在床上一阵叫唤的两人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李大哥,你们怎么了?”
床上的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李扬鼓起勇气抬手去摸了摸段诗诗的脸。
“你,你是真的?”
段诗诗也抬手碰了碰李扬,声音发颤,“你也做噩梦了?”
“噩梦?”
李扬想起梦里的万书新,咽了咽口水,“你,你梦见谁了?”
段诗诗没回答,而是反问李扬,“你呢?”
“……书新,”李扬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刚才梦里那么惨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
一听这个名字,段诗诗的脸更白了。
咚咚咚。
在这个静谧的时刻,敲门声显得格外大声。
“谁?!”脑子一片空白的段诗诗厉声道。
门外的茶柯快笑尿了,“我,阿姨,是我,你们没事儿吧?”
“……姐姐我没事儿!”
过了一会儿后,门里才传来段诗诗咬牙切齿的声音。
很快,两人就收拾好出来了。
“石先生呢?”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在阳台呢,我去找他进来。”
茶柯看了眼沉默的李扬,说。
石烂正在阳台看夜景,身旁飘着有些不开心的万书新。
“你倒是买一送一。”
万书新扭了扭身体,用手划拉了两下。
见此,石烂微微侧身,看向他,“不过做得不错。”
心有罪者,必遭天谴。
段诗诗生前作下的孽,生也得还,死也得还。
当石烂与茶轲进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只有李扬一个人,并不见段诗诗身影,“段小姐呢?”
石烂问。
李扬这会儿心里挺乱的,“她回房了。”
说完,又看向石烂,“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的好兄弟万书新,他看着很惨,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话刚落,卧房里的段诗诗便一边叫一边跑了过来,鞋子都没顾得上穿。
李扬大惊,一把抱住她,“怎么了?”
他双眼看向卧室的方向。
“灯、灯突然灭了。”
段诗诗颤抖道。
石烂看了眼对方,明明是一体两魂,而且能自由转换灵魂掌握身体,可为什么看不见鬼呢?
除非这姐妹两的魂都不是亡魂。
“可能是坏了,没事儿啊,没事儿。”
李扬松了口气,笑道。
可就在这时候,客厅里的灯也开始晃晃悠悠的,接着便闪烁不已,没多久便嚓吱一声,灯灭了。
客厅里一片漆黑。
茶轲将窗帘拉开,借着外面的路灯才勉强看清屋子里的人。
“坐下吧。”
石烂道。
李扬与段诗诗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闻言连连点头。
“太怪异了,一定是林染找人做的,老公你相信我,就是林染,就是她!”
到了这一步,段诗诗仍旧咬着林染不放。
“她为什么要害你们?”
石烂说。
借着室内光线昏暗,段诗诗咬牙道,“她怀疑万书新的失踪与我们有关。”
“万书新是自己退学的,也是自己离开的,怎么到段小姐口里,他就成了失踪而不是离开了呢?”
“说是离开,可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那和失踪也没什么两样了,是吧老公?”
段诗诗眼珠子一转,拉着李扬的手说道。
“是吗?”
石烂的声音很轻,可段诗诗就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总感觉对方的话里饱含深意。
“段小姐,当年万书新的那份退学申请书,真的是他给你的吗?”
“石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诗诗坐直身体,半点不慌张的回着,“那可是他自己写的。”
“我没说不是他自己写的,”石烂的眼睛即使在夜里,也亮得出其,“我说是他亲手给你的吗?”
“当然!”
段诗诗立马道。
“那就怪了,既然是他亲手给你的,可为什么现在会来你们家找你们麻烦呢?段小姐,你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石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是一直沉默着的李扬起身说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怒气,似乎在指责石烂这话说得不礼貌。
茶轲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杯沏好的阴茶恭敬地递到石烂面前,石烂接过手,轻轻的抿了一口后,才对咽口水的段诗诗道,“想喝吗?”
“你、你这是什么茶?好香啊。”
李扬虽然闻着那茶好,可也没到咽口水的地步。
石烂放下茶杯,浅笑道,“阴茶,对阴灵滋补得很呢,两位小姐,要来一杯吗?”
“好啊……不!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两位小姐?哪里还有女人?”
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的段诗诗怒道。
“啧啧啧,”茶轲摇了摇头,看着不知所措的段诗诗以及一旁脸色莫名的李扬,“你挺笨的,这些年若不是你姐姐护着你,你早就死透了,毕竟良心这么黑,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没有人给你遮掩,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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