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抬起脚进了房间,把房门啪地一下关上了,又重又刻意,留下袁清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
而袁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站在玄关处,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
袁清看了他一眼,“菜呢?”
“……没买,我忘了家里有菜。”
袁父看向房门,“吵架了?”
“没有,”袁清笑了笑,“妈在闹脾气呢。”
“……刚才那些话……”
“没什么,”袁清打断袁父的话,耸了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妈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们,每一次都是逼着自己背过身,说完自以为无情的话后,又像老鼠似的跑回房间,然后……”
然后像个贼似的,整个人贴在房门上,一边流着泪,一边偷听门外他们的反应。
袁母捂住嘴,暗骂了一句臭小子,接着整个人像是没力气一般蹲在了地上,这一次她是真的想让他赶快走,别留下来受罪。
袁父看着那道门,微微一笑,挽起衣袖去做饭了。
晚饭叫袁母出来,对方表示不吃,袁清给她端进去,对方也不领情,反而表示自己一直不喜欢他,把袁清的缺点大大小小的全给搜出来骂了一顿。
听着听着,袁清突然插上一句,“妈,您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知道我这么多的缺点。”
说这话的时候,袁清脸上还笑嘻嘻的,可呛死袁母了,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还有你那女朋友!”袁母猛地起身,指着袁清的鼻子骂道,“那个女娃我一点也不喜欢!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半句,我不会同意的!”
“您应该说滚出去,滚去找你那个我看不上的女孩子,永远都别回来了!”袁清双手叉腰作茶壶状,接着捏起嗓子学着袁母的姿态与语气大声道。
袁母:……
一直旁观的袁父:噗……
到了晚上十点时,原本该回自己房间休息的袁父不放心袁母,所以抱着自己的被子去袁母房间打地铺。
袁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是一杯浓浓的咖啡,他可不敢睡。
看着打地铺的袁父,缩在床上看着他的袁母干涩道,“让阿清赶快走吧,你也走,我会害了你们的。”
“瞎说什么呢?”袁父不理会她的话,“明天咱们就去医院看看,你啊,别什么都憋在心里,说出来就好了。”
袁母苦涩一笑,看向窗户处,“你不懂,你不会懂的,这是我的报应。”
“报应?”
袁父一愣,抬头看向袁母时,对方却已经将被子盖在脑袋上了,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
见此,袁父微微一叹,起身站在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的人,“我们到底还算是夫妻,你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们袁家人不是没有心的人,袁清也真把你当妈看待,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会放弃你,更不会转身就走。”
被子里的袁母无声地流着眼泪:那是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先生,今天晚上那怨灵会出现吗?”
正在院子里烤肉的巫友民看着黑沉沉的天,突然问道。
石烂躺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大黄,闻言也没掀开眼睛,“会。”
“那也是该!”茶轲轻嗤一声,拿起烤好的肉往嘴里放,“那是她自己作下的孽,早晚都会还。”
“你去查了?”
巫友民咿了一声,问道。
“查了,”茶轲又拿起一串递给一直烤东西却没吃多少的巫友民,巫友民接过手,面上全是好奇,“那袁女士到底做了什么?”
茶轲看了一眼旁边的石烂,最后对巫友民道,“我觉得这些事由我来说你没有代入感。”
“啥?”
巫友民一脸懵。
“所以还是等那位袁女士说出来比较好。”
巫友民:……
袁母这些日子被刺激得非常难受,吃不下东西,失眠也严重,此时打地铺的袁父已经开始打起呼噜了,而她却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
房子的隔音属于中等,此时袁母还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电视声,虽然听不清,但至少有声音进来,这种感觉让她安心了一些。
今天晚上,她不是来了吧?
袁母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睁开眼,想看看房间周围,可刚睁开眼,便对上那双充满怨恨的血红眼睛。
“啊!!!”
袁母吓得一下就缩回了被窝,被惊醒的袁父立马翻身而起打开灯,“怎么了?怎么了?!”
“有鬼!有鬼!”袁母惊叫不已,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了!她来了!来了!”
“没有!”袁父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有,你作噩梦了。”
“怎么了?”
听见叫声的袁清也冲进来了。
“做噩梦了,”袁父回过头小声道。
啪地一下,袁母拉开被子,露出冷汗连连的脸,她抖着嘴唇,“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你们快走!快走啊!”
“妈,那个东西在这里吗?”
袁清上前想要扶起袁母,可袁母却尖叫不已怒吼着让他们赶快出去。
“走啊!走啊!”
见他们不动,袁母甚至把枕头都砸了过去,无奈之下袁父只好将袁清拉出了房门。
“别刺激她,”袁父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叮嘱着袁清,“这种情况不能刺激对方,受到的刺激越多,她就会越激动,这样对她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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