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遇辰的二叔,瑾涵君。
容回上前拱了拱手,“瑾涵君。”
觞奕转过身,见是容回,视线扫过他手上的篮子,“你那篮子里头的柿子看着倒是诱人。”
容回从篮子里拿了一个柿子,“这柿子很甜,瑾涵君尝尝。”
“心领,我不吃柿子。”
容回无奈地把手收了回来,不禁又想起了遇辰,这两叔侄某些地方实在相像。
觞奕问:“你来过羽灵溪几次?”
“这是第三次。”
觞奕道:“遇辰可有告诉过你,羽灵溪不是常人能进的。”
“说过。”
“所以,你在他眼里,不是常人。”觞奕想起了遇辰昨天说的话,“我倒是差点忘了,昨日他说过的,你是他心上人。”
提到心上人这三个字,容回耳朵微微红了红,有一丝被眷侣的家人提及时的羞赧。
“那你可知羽灵溪是什么地方?”觞奕问。
容回道:“人间仙境。”
觞奕细细咀嚼这四个字,随后他淡淡一笑,“人间仙境,说得倒是贴切。”
祁言捡了不少枫树叶捧在怀里,“爹爹,你看,我捡了好多叶子。”
容回摸了摸他的头,“来,放篮子里,莫弄脏了衣裳。”
祁言听话地把怀里的枫叶都放进了篮子里,觞奕看着他们两,他们两看上去似乎更像是父子,“言儿唤你爹爹?”
容回回道:“他年岁小,不懂事,乱叫的。”
觞奕道:“我回来好些日,他可是一声也没叫过我。”
随后,他又道:“不过不怪他,他自出生起便没见过我,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这么算来,觞奕确实离开了羽灵溪不少年了。
容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倒是觞奕主动说起,“是我的错,当年辰儿的父上离世,我便走了,留他一人在羽灵溪,这些年他心里必定没少怨我。”
容回极少会主动问遇辰关于他的亲人的事,也是前天回来才知道他还有个二叔,遇辰说他的亲人他都见过了,他见过的也只有瑾涵君和祁言。
容回道:“血浓于水,你始终还是他的二叔。”
觞奕看着他,很满意他刚刚说的话,“你性子不错,难怪辰儿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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荟州,易空堂。
一匹马在易空堂门口停下,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敲了大门,将一封请帖递给了看门的,并嘱咐了几句。
看门的小厮不敢耽搁,立马脚步飞快地往里走,双手托着请帖,丝毫不敢怠慢。
在回廊时,他砰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下一瞬,他腹部被踢了一脚,背朝地狠狠的摔了下去,手上的请帖也甩了出去。
小厮看清了刚刚撞上的人,还没顾得上喊疼,他忙请罪道:“袁公子,是小的不长眼,请袁公子饶命!”
袁傲申右眼带着黑色眼罩,左眼灰白,只能隐约可见周围事物,他用那剩下的一只眼努力看才看清了地上跪着的人,是小厮罢了,他敛了敛身上的杀气,“狗奴才,要是再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方才是急着给堂主送请帖,走得快,没看到袁公子。”
袁傲申一听请帖,便问:“谁的请帖?”
“是武陵山送来的。”
“可说了何事?”
地上的小厮道:“听送帖子的说是武陵山掌门下个月十二六十大寿,请堂主前去祝寿。”
袁傲申道:“那还不赶快去送。”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厮捡起地上的请帖,用袖子擦了擦灰,而后立即给徐百喆送了过去。
不远处的徐灵芝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走了过来,“师兄。”
听到了徐灵芝的声音,袁傲申身上的戾气消了泰半,连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师妹。”
徐灵芝看了看他的眼睛,“大夫说过,你的眼睛刚好了些,不能吹风,你怎么出来了?”
袁傲申道:“屋里闷,我出来透透气。”
徐灵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比之前看的清了些?”
“嗯,好多了。”
徐灵芝笑了笑,“那便好。”
袁傲申隐约看她手里还提了什么东西,她问:“你要出门?”
“嗯,我同张家小姐说好的,今日要一起去月老庙祈福。”
“不如我同你去。”
徐灵芝道:“我才说你眼睛不能吹风,你就留在府上。”
袁傲申袖下的手紧紧捏起,要不是因为眼睛,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入夜。
袁傲申跟在徐百喆身后入了书房,徐百喆走到书架前,挪开书架上的一册书,里边便露出一个机关,抬手一摁,那书架便宛如一扇门一样打开了,里面有一条密道。
密道尽头便是一间地下室,里头藏了不少兵器以及文书,最中央的桌子上,一个铁匣子腾空而起,四周设了结界将铁匣子包裹住,铁匣子上方,悬浮着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四周发着淡淡的红光。
袁傲申用那微弱的视线看清了那一颗红色的珠子,忙道:“师父,你说的没错,鸦真的是羽族,他们体内有仙丹。”
徐百喆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这颗仙丹,我便能功力大增,长生不老,称霸天下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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