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眼笑意充满邪恶,“你知道为啥体力下降那么多,天天挨罚吗?想没想过饭菜里有人动了手脚啊,傻瓜!”
邢归蹙眉瞥他一眼,“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先拿下!”
“堂哥急什么,你看他冷汗流得跟瀑布似的,能费多大力气?”三白眼胸有成竹,露出十分色眯眯的表情,“弄伤多不好上手啊,”
瞅他这熟练度,怕是做过不止一票,郁安宁听着有点反胃,抹指着他道:“你这厮废话可真多,不如先过来试试?”
“这个……”三白眼被郁安宁揍怕了,有点为难地看向邢归,不料邢归也表示认同,退后两步把场地让给他,结果被郁安宁三下五除二踹翻在地,当场踩晕了过去,勾勾手指说:“就剩你一个咯~”
待他走近。邢归这才反应过来,见势不妙匆忙应战,他毕竟是高阶仙徒,又在昆仑历练多年,对于重伤初愈的郁安宁还是极具威胁,两人过了几十招,郁安宁渐渐处于下风,邢归也没占到太大便宜,两人都气喘吁吁盯着对方等待破绽。
正僵持不下,郁安宁蓦地闪身想要抬脚,邢归终于捕捉到空隙,抓住时机攻击他要害,不想郁安宁陡转方向,扬腿就往自己脑袋上踢了过来。
邢归心道不好,却见郁安宁表情一滞,动作停滞半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骤然抬起头,表情由惊骇转为惊喜,手忙脚乱躬身行礼道:“师父!”
“哼,你们两个人都对付不来一个初级仙徒,还有脸叫我师父!”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三白眼悠悠醒转,哭诉道:“我和师兄中了这小子的诡计啊。”
“若非这小子太过扎眼,上选又名额有限,刷掉你们不好向家主交代,我才懒得管这破事儿!”中年男子指脸一顿训斥。
两人毕恭毕敬地听着,点头如捣蒜,“副史说得对,多谢副史教诲!”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动手?”杨副史催促道。
“师父,此处仍在仙山辖内,若被发现,怕是……”邢归为难道,三白眼在旁连声附和。
“这点胆量能成什么大事!”杨副使盛怒之下颇为无奈,“我设过结界,用仙法搜寻不到这里的!”
两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饿虎扑食般冲到郁安宁身边,四爪齐下开始剥他衣服。
郁安宁不知中了什么阴招,全身酸软无力,神智却很清明,看准一只爪子狠狠咬住,邢归痛得哇哇大叫,三白眼费尽气力都掰不开。
“闪开!”杨副使大喝一声,指尖霹雳滋啦响动,转着圈儿落在郁安宁身上。
郁安宁全身痉挛、剧烈抖动,奄奄一息的时候,邢归才把手拽了回来,狠命一脚踢在肚子上,钳住下颌就要下狠手,最后时刻却被三白眼拦住:“咱们不是商量过吗?等耍够以后,挑断手脚骨卖到馆儿里,就这皮相,必能大赚一笔。”
邢归权衡利弊,最后才气哼哼地甩开郁安宁,“待会儿老子好好疼你!”
继续剥衣服的三白眼忽然发出狐疑之声,引得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他捧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问:“臭小子怀里还有这种女人用的玩意儿,”他往面颊一蒙,转向郁安宁,“稍后可得给你用上。”
郁安宁被牢牢缚在地上,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一双眼睛极其闪亮,仿似雪域孤狼、令人望而生畏。
“敢瞪我?”三白眼确定郁安宁无法攻击,狠狠向小腹踢去,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正想再补一脚,杨副使沉声说道:“等等,把东西拿过来。”
“什么东西?”三白眼问,
“你手里的帕子,快点!”杨副使等不及地走上前,一把夺在手中,定睛一看,大惊失色道:“这、这是……”
喉头倏然一松,郁安宁声音的束缚解开,剧烈地咳嗽起来。
杨副使揪住头发,强迫他望向自己,厉声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郁安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说:“呸!”余音未落便痛苦地□□起来,身上如同绑缚着荆棘越收越紧,芒刺深深扎进肉里。
不论如何逼问,郁安宁咬死只字不提,把杨副使弄得大汗淋漓,邢归和三白眼从未见师父如此失态过,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赶忙在旁协助。
雾霭散去的山巅,天色将明,敲门声把邢归和三白眼吓得一个哆嗦,杨副使起身:“我该回去了。”
两个人为难道:“师父您一走,万一……”
杨副使嫌弃地看着他们,“这里有条捷径,我会把人清开,你俩把他带去尘世,好好盘问,只要不弄死随你们高兴。”
邢归道:“师父,只问帕子的出处吗?”
杨副使笑道:“问出这个,你们俩前途无量!”
杨副使出了门,郁安宁被折腾得再次晕了过去,三白眼俯身去解他的腰带。
邢归蹙眉道:“你干什么?”
郁安宁紧实的小腹很快暴露在空气中,三白眼动作不停,道:“沈曜莫非有暗疾?这小子貌似还是个雏。”
邢归催促:“天都亮了,快走吧!”
三白眼道:“堂哥你忘啦,雏送到馆里你还摸得着吗,那是要竞价的,这种货色错过了,你怕一辈子也遇不上了吧?”
邢归低头看着睡颜绝美、春色无边的郁安宁,居然被说通了。
两人正准备进一步行动,四周诡异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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