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哥哥!”胭脂察觉到了谢礼气息很是混乱,忙凑过去扶着他,“你怎么了?!”
胭脂身上带着少女独有的淡淡清香,谢礼闷哼一声,终于发觉自己身体的问题出现在哪里。他一把推开胭脂,喘息道:“胭脂,你……快走,离开这里……快!”
谢礼从来没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胭脂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阿礼哥哥……”
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谢礼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你还愣着干什么!”
胭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豫道:“可是……”
“你不走我走!”谢礼顾不了全身酸痛的身体,挣扎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胸膛。
那人鼻尖的气流和身上的兰草清香被他滚烫的身体所察觉,轰地一声,欲/火瞬间燃烧起来,谢礼站也站不稳,手脚软了下去。
沈予风一把抱住,感觉到谢礼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不住地颤抖着,“阿礼,你这是在向我投怀送抱么?”
沈予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性感,对谢礼就像是致命的□□。死死地抓着他胸口的衣服,谢礼神智昏聩,乌黑的眼眸里荡漾着诱人的水光潋滟,“我难受……”
沈予风顿感不对,把谢礼横抱起来,直接飞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颜值。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予风把人放在床上,谢礼眯着眼睛,伸出手要他抱。
沈予风把发/情的大美人揽进怀里,“白雅那家伙到底给你吃了什么……”
“沈郎……”谢礼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我想……”
沈予风轻笑一声,“宝贝莫急,为夫这就给你。”
……
沈予风替谢礼压好被子,看着美人眼下的一片淤青,悠悠地叹了口气。这次的谢礼和初次完全是不同的反应,粘人的要紧,情动的厉害,在他的身下几乎化成了一滩水汪。他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谢礼是心甘情愿的,八成还是那西域秘药的效果。
那药名叫长相思,沈予风偶然之间得到了一颗,拿回来带给白雅研究,没想到那厮居然把谢礼作为试验品,让他服下了此药。传闻长相思能令男子怀孕生子,沈予风不信这些,可现在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谢礼大着肚子,坐在床边替自己缝衣服,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眉眼之间全是温柔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这样似乎也不错。
沈予风又看了谢礼一会儿,眼中的笑意慢慢褪去,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和一把锋利的匕首,“宝贝,借你一点儿血,不会痛的。”
谢礼安静地躺着,洁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被冰冷的利器划开一道口子,他也一无所觉。鲜血涌出,沈予风全部收进瓶中,又替他止了血,上了药,包扎好伤口。
沈予风弯腰在谢礼唇上印下一吻,“辛苦阿礼了,我会好好补偿你。”
这次沈予风没有逃避责任,在床边一直守着谢礼。谢礼似乎累坏了,一脸睡了四个时辰都没有醒。沈予风没有多想,毕竟这柔柔弱弱的美人一连两天被他欺负,精气都被他吸得一干二净,的确需要多休息。
可七个时辰过去了,谢礼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沈予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寻常的高温让其脸色一变。“阿礼,阿礼……”沈予风不安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谢礼的呼吸都异常滚烫,这似乎不时寻常的发热。沈予风唤来在门口伺候的少年,“去把白雅叫来。”
白雅看到谢礼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有所思,“这和我想得差不多。”
“你什么意思?”沈予风问。
“经过对比,我发现长相思中所含的成分和相见欢有几分相似。你可知道相见欢?”
沈予风自然知道,此药乃是名贵的春/药,食用之后无论男女,都会不定期地发/情,发/情之时,神志丧失,除了与人欢/爱,无药可解。
“可他为什么会发如此高热?”
白雅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若吃了相见欢之人,在发作之时,身体极度敏感虚弱,一点小伤小痛都会在此刻无限放大,随便一个小伤口都可能使人丧命。所以……”白雅的目光落在谢礼手背上,脸色一变,“这是……”
沈予风不说话,低头看着谢礼,神情复杂。
白雅明白了大半,冷笑一声,“师叔真是狠心,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沈予风揉了揉眉心,“你可有办法?”
白雅静了静,“我尽力。”
“你必须,”沈予风一字一句道,眼中寒芒凛冽,“知道么?”
白雅思考片刻,道:“放心,至少我能保证他能留着一条命。”
医治病人时,不喜旁人在场,沈予风也不例外。纵使再担心,他也只能在门口等着。一个时候后,白雅走了出来,满头大汗,似乎累坏了。
沈予风问:“他怎么样?”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沈予风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了。”
胭脂一听,眼圈瞬间就红了,冲到沈予风面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哭道:“都是你,你是害得阿礼哥哥他变成这个样子!沈大哥,我讨厌你!你把阿礼哥哥还给我!呜呜呜呜……”
沈予风也不躲,“他不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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