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望着他,道:“放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云疏抬起头望着秦湛,一脸担忧道,“那个人似乎有许多大人物护着,什么圣母,还有那什么秦真君,现在又加了个紫什么院……你怕不怕?”
秦湛:“……”
欲擒故纵的把戏,江云疏手到擒来。他轻轻一笑,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解决吧。我本来已经活不长了,你未来的路还长……”
猝不及防一根手指又轻轻贴到唇上,江云疏微微瞪大眼睛,赶紧闭了嘴。
秦湛认真地望着江云疏,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语气道:“我说过,交给我。”
江云疏抬起眸子望着秦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秦湛见他模样委屈,放下自己贴在他唇边的食指,语气温和下来,道:“你身子不好,先休息。”
江云疏恨不得今晚就找到江洋深取了他的狗命,只是迫于秦湛的霸道,硬是被他拉进了一家客栈,送到了房间里休息。
一进门,秦湛便把人按在床上,也不由得他说不愿意,一盆温热的洗脚水就端到了床前。
秦湛脱下江云疏的鞋子,先用一捧热水淋湿脚背,待他冰冷的脚适应了温度,方才小心翼翼地将脚放进水盆里,一边清洗,一边轻轻为他按揉。
江云疏的脚心敏感得很,既觉得舒服,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痒,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双脚在秦湛的手心里挣扎,喊道:“够了……你快放开我……啊哈……住手……停了……”
秦湛半跪在床前,抓着江云疏的脚,任凭他怎么挣扎怎么喊,只是抓着他的脚,认着地按着他足心的穴位,柔声道:“忍一忍。”
江云疏发现,秦湛这人是个慢性子,即便自己怎么激他怎么说,他依旧慢条斯理,按部就班一丝不苟,不乱一点阵脚。而且这人还是个死心眼,看起来温柔,其实十分霸道强硬,根本不给自己任何拒绝的余地。
跟着这种人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江云疏决定等利用完秦湛,一定要立刻和他分道扬镳一拍两散。
一开始还觉得十分不自在,江云疏又反抗不了秦湛,逐渐被秦湛按得舒服了,一时想入非非,脑海中竟然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有朝一日秦湛发现跪着精心伺候的人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容清殊,这张万年不见一丝波澜的脸上,会有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一幕,江云疏心里竟然有些期待。看到仇人捶胸顿足悔恨交加,痛恨自己却又杀不了自己的模样,比一剑结果了仇人可要有趣百倍。
那就索性好好享受一下仇人的服侍?
秦湛自然不知江云疏心里已盘算了这么多,替人擦干了脚,只见坐在床上的人往床上一倒,带着轻喘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肩好疼,腰也酸……”
看着躺在床上轻轻喘息的人,匀称的身材、修长的脖颈、一缕纤腰、一双长腿,一双迷离含情的眼睛……
秦湛一时有些恍惚,一直被强行压抑的身体内好似烈焰焦灼,长袖下的手暗暗握紧。
第10章 阳羡6
江云疏恍然不知自己是在玩|火|自|焚,趴在床上回过头,抬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望着秦湛:“谢谢你,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
秦湛走到床前,轻轻俯下身,几乎全身的肌肉都暗暗绷紧,抬手轻轻按上江云疏的肩膀。
隔着衣服,一只手轻轻按在肩上,却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灼热的温度。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江云疏身后响起:“可疼?”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后,江云疏胡乱的轻轻“嗯”了一声。
身后的那双手按肩的手法轻柔又不失力道,按得江云疏浑身又|酥|又|爽,不禁轻轻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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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的眼眸中盛着烈焰,望着床上的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忽然,如同被烈火烫到了一般放开江云疏的脚踝,转身就走,“砰”一声关了房门,速度之快犹如在逃命。
江云疏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不就是踹了他一脚吗?也没用力啊。
夜色已深,江云疏懒得去管秦湛,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踏踏实实睡了个觉。
本来冰凉的脚,被秦湛按过以后暖融融的,浑身都觉得舒服。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江云疏竟从来没睡过这样舒服的觉。
秦湛反手紧紧关上房门,立于廊道上,任凭寒冷的北风扑面而来,灌入领口。
独自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浑身的烈焰稍微冷却,秦湛在江云疏的房间外设下一道屏障,身影一瞬消失于黑夜之中。
由于“妖怪”出没,阳羡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周家的修士来来往往,巡视街道。
秦湛立于屋顶高处,俯视着整座城池,猎猎北风卷起袍袖,腰间的紫金铃轻轻摇动,一声声清脆如同天籁。
不过一刻之内,七名身穿紫色兽纹白袍的仙修齐齐立于秦湛面前,行了一礼。
这七名仙修正是周家特地请来助阵的,天台宗下属第十八仙院——紫铭仙院中人。
紫铭仙院虽为天台宗下属,但仙院中有幸瞻仰过天台的人竟是少数,一般仙院弟子连天台宗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遑论秦湛一向深居简出,就连天台宗的弟子都没几人见过他的面。
这七人不认识秦湛,只知是天台宗内紫金铃的召唤,得罪了够他们紫铭仙院全体师兄弟喝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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