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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东方烋雪闭关,洛烊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守在他专门用来闭关的房间外,吃饭也在那间房外吃,睡觉也只裹个被子提个暖炉睡在门外。
    平时他也就在门外连练剑看看书什么的,从来不打扰东方烋雪。
    后来他知道了东方烋雪是在冬眠,便大着胆子夜里在门外说了好多好多的心里话,好的坏的都给说了好几遍。
    第一次洛烊试探性的说:“师尊你还要闭关到什么时候啊?”
    第二次胆子就大了,直接就坐在门外道:“徒儿还真是有点想你。”
    第三次不知该说什么,便压着嗓子把东方烋雪给骂了一通,像什么“蠢猪”“大笨蛋”“超级大魔头”“欺负小孩子的老头子”,就想到什么骂什么,但他却从来不会骂他“畜生”“狗东西”“恶鬼”这些过分词。
    第四次,雪下的大了,洛烊冷的直缩在被子里哆嗦,他往手心里哈着暖气望着那场大雪说:“师尊,你怎么还不出来呀?你知不知道,徒儿想你都快要想绝望了。”
    第五次,沈兲刚好回来了一次,瞧东方烋雪在闭关冬眠,他也没什么可做的,一无聊就拉着洛烊去了‘风花雪月’喝酒。
    洛烊还小,不怎么胜酒力,三杯下肚就涨红了脸,回去后,他抱着那把东方烋雪送给他的‘卧槽’剑愣头愣脑的靠在房门外,晕头转向的说着:“师尊,徒儿真的好喜欢你啊……嗝,你快出来好不好……嗝……”
    ……
    比武大赛的到来,洛烊在这天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不仅是修仙界比武大赛,还是他洛烊的十四岁生辰,是第一个有东方烋雪的生辰。
    他早早起来为东方烋雪选了套华丽的白色服装,自己仍然穿着黑色的魔族衣裳。
    东方烋雪翻了个身起来,他最近越发懒了,都已经懒到要洛烊为他更衣的份上了,好在洛烊也没说什么,每天依然准时给师尊梳头穿衣服。
    “师尊,今日你且忍忍,能怎么坚持就怎么坚持,可千万不能在那帮人前睡着出丑。”洛烊语重心长的嘱咐着。
    东方烋雪似有些不耐烦的闷哼了一声,闭着眼道:“我的小祖宗,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啊?你这话都让我听的耳朵起茧了。”
    “……”洛烊也不再说话了,他也觉得可能他最近的确是有点啰嗦吧。
    看洛烊闭了嘴,东方烋雪以为那人是在生气,又讨好的睁起一只眼来:“这样,大赛过后,为师带你过生辰去好不好?再带你买些好吃的零嘴啥的。”
    “……过生辰是可以随便的,但徒儿实在是对那零嘴没什么期待。”
    这都是多久的梗了,每次东方烋雪都以这个来敷衍他,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买给他。
    东方烋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惭愧的笑了笑:“这次不会骗你。”
    洛烊再一次无语。
    修仙界的阵仗还是搞的挺庞大的,大赛地点就在泫奇山上的比武场上,比武场是个很大很宽敞的大擂台,擂台下面站满了一圈的人,穿着各色各样的门派服装,他们都来自分布在世间各地的修真门派。
    各个门派的掌门长老就坐在擂台斜上方,方便观看全场。
    洛儒夕作为整个修真界的主掌门,正坐在最高最正的位置俯视整体。他坐姿到是端端正正,眼神却在下面扫视着什么。
    这时,清静门的掌门薛翼悄悄往洛儒夕这边移了点,问:“听闻斩玉魔尊答应来了,是真的?”
    洛儒夕点点头:“那人作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兑现,况且薛掌门也不是不知道……”他继而压低了声音说:“举办这个大赛,也是为了见见烊儿,他两年不见,前些时间突然到处都传言说他跟着东方烋雪屠了赫赫有名的破尘观,我有点担心,再者,今日……是他的生辰纳。”说到最后,他不禁有些愧疚。
    薛翼也不再说什么,将位置移了回去,也是无奈的叹着气。
    待大赛即将开始,却依然不见东方烋雪的影子,洛儒夕对身后一名小姑娘点点头,那女孩儿便飞向了擂台中央,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请先安静下来,大赛即将开始,请各位选手在两边的通道排好队,按照之前抽签决定,单数站左边,双数站右边。其余来观战者就请往后退一退,以确保自身安全。”
    躲在屋顶后面的东方烋雪啧啧道:“这不愧是洛儒夕的女儿,看来是以后泫奇山继承人了。”
    洛烊苦涩的笑了笑:“是啊,她才小小年纪,八岁而已,实在天才。”
    东方烋雪看着洛烊,一下子笑出了声来,摸着洛烊头安慰道:“我们家洛烊也是天才啊,为师知道的。”
    这是东方烋雪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夸他,洛烊觉得现在自己有些飘飘然的感觉,竟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为了掩饰脸红,洛烊别过脸去,问他:“那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东方烋雪也不戏弄他了,收回手来说:“现在吧。”说完,他就错不及防的飞了出去。
    洛烊又是一个没反应过来,后脚连忙跟了上去,内心却是咆哮:为什么老是不提前说一声就跑?!!
    东方烋雪白袍加身,带领着刚因为屠了整个破尘观的徒弟从天而降在众人眼前,他停在刚刚洛蓉站在的位置上哈哈大笑:“来迟了,不好意思。”
    洛烊站在东方烋雪身后,下意识的看了坐在上方的洛儒夕一眼,随即想起来自己现在名声已然不好,便没什么勇气再面对父亲,而是奄奄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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