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烊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背在后面的剑,道:“那真是多谢了。”
“没事没事。”
说完,两位老人家又不知道在聊着什么走远了。洛烊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有些出神。
怎么就突然想吃糖葫芦了呢?
想着,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串沾着鲜血的糖葫芦,拿着糖葫芦的那个人面带着微笑,似乎……躺在他怀里。
“洛烊……洛烊……”白洁兰担忧的摇晃着这位走神的人。
洛烊看了白洁兰一眼,说:“怎么了?”
白洁兰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魔.怔了,你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想干嘛?”
洛烊递了一串交给白洁兰:“就是好久没吃了,来,一起吃。”
“……”刚从王府出来就看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洛烊,白洁兰顿时有种想把符纸贴他脑门儿上的冲动,现在洛烊莫名其妙给他买了串糖葫芦,他更觉得奇怪了,“你……没事吧?”
“没事啊。”洛烊吃了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厄喝王虎以哭矮花汉惹狠窝?”
白洁兰把糖葫芦包好收在怀里,立马头爆怒精:“……你就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吞了再说话吗?”
洛烊嚼碎了糖葫芦,吐出几颗子儿来,又说:“你从王府里出来发现了什么?”他也不着急吃了,把剩下的用纸包好揣在袖子里。
“你觉得?”白洁兰摆摆手,“还能是什么啊,里面一片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别说咋们的委托人王员外了,我连个畜生都没看见一个,邪气将里面包围了个透。”
“……看来事情有点严重啊。”洛烊若有所思的擅自推开了王府的大门。
一股腐烂的尸臭味席卷而来。
“唔!”洛烊和白洁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洛烊更不能忍道:“这是死了多少人啊?!能臭成这样!”
“得了别抱怨了。”白洁兰也挥舞着手想散去面前的臭味,“早点处理完早点撤,明白不。”
“啧。”洛烊取下他的剑,“走走走,分头行动。”
白洁兰点点头,紧握长剑向西方跑去了,洛烊则放下手来,快速的往东跑。
王府内一片衰像,花草树木都已经枯死过去了,几只乌鸦在王府上盘旋,发出几声“嘎嘎”声。
这哪儿还是什么王府啊,说是妖府都不足为过。
洛烊拿着刻有‘卧槽’两个字的剑劈开了一间房间的房门:“咳!咳咳咳咳咳!”
房内不仅奇臭无比,还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时间,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但既然荒废很久了,那又是谁给泫奇山报的委托信函?
想到这里,洛烊忽感脊背发凉,不过依大婶老伯所言,王员外和他的儿子应该还没死,那……要是不动声色的死了不也没人知道吗。
“啧,怎么能这么麻烦?”洛烊头有点痛,“这个房间……”
他发现,这间房间布置的很精致,虽说已经布满灰尘蜘蛛网,但看那小巧的梳妆台也应该是个女子的房间。
不,不一定只有女子的房内会有梳妆台。
这个念头一出来,洛烊立马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真是觉得自己脑子生病了,房间内有梳妆台,不是女子还能是男子不成?
那一瞬间,他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做过的一个梦。梦里似乎是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他笑道:“别愣着,过来帮我束发吧。”
紧接着画面一转,那个看不清五官样貌的男子咧嘴笑起来:“你的束发技术有待提高啊。”
梦里,他貌似有些生气,便直接把梳子往梳妆台上一丢。那个男子摸着他的头带有哄骗的语气道:“别生气,今日带你去买零嘴尝尝好不好?”
他几乎想不起他的梦,但有时候偏偏就是能回忆起来,明明连细节都能回忆,却总是记不得梦中的人长什么样和有什么特征。
有印象的,唯有男子磁性的声音。
“哇啊!洛烊你快来!”
王府的西端,白洁兰的声音高高响起。
洛烊瞧着房间里也没什么稀奇的,便迅速提着剑跑去找白洁兰。
王府西方没什么房间,植物多,但都已经枯萎了,到是建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唯有一口井。白洁兰站在水井旁边望着下面:“快来看,这口井……”
洛烊走过去,探头望下去,这一望可不得了,是说王府怎么里飘着腐臭味却不见尸体呢。
原来尸体……竟全都在这口井里堆放着!
“井下除了尸体,一定有别的东西。”白洁兰推断。
洛烊赞同的点点头:“要把这些尸体先弄出来才行。”
两人找来一根绳子,白洁兰在上面拉,洛烊就顺着绳子下到井里去把一个又一个的尸体用绳子绑好再由白洁兰拉上去。
就这样二人配合默契一阵子后,当拉完最后一个尸体,白洁兰正当要把洛烊拉上来时,忽然间不知是谁往白洁兰背后弹了一颗石头过去,所用力道极其之猛,白洁兰一个踉跄将绳子拿滑了下去。
白洁兰猛的松手,使洛烊突然跟着绳子往井下坠去,同时,他还不忘大骂:“我去你的白洁兰!坑爹呢吧!”
只听“噗通”一声,再没有了洛烊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