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姐姐,给个机会让我炫耀一下烟熏肉跟晒腊肉的手段啊?
这皮子可能丑了点,但是又不伤及肉,为什么不吃?
“不会坏。”首领狡黠地笑了笑,她指向外面,外头开始飘雪了,今天的晴朗仍是伴随着冻入骨髓的寒意,她说,“肉,用雪藏起来。”
冰镇巨兽肉,这么刺激的吗?
乌罗瞠目结舌,看着首领十分得意地解释着“巫说过,这样,放很久。”不过她很快又摇摇头道,“只是要守,狼兽,会吃。”
他们还真是来自一个大部落啊。
乌罗将信将疑地看着首领,知道盐,会雪藏。
把肉藏在雪地里冰冻的确是一种冷藏的手法,利用低温来使得肉类不**,只不过不能放在山洞里进行,因为山洞里的火堆太大,容易让雪团化开,潮湿的肉类反而会烂得更快。而这样的储藏方式只适合在山洞之外的雪地里,冬天仍会有野兽外出捕猎,像是多次袭击部落的狼兽极容易捡到便宜。
不过因为这样储藏的肉可以保存很长时间,甚至曾经帮助部落熬过最艰难的时刻,因此首领还是很认可的。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送来的肉,能放很久?”乌罗虽然被原始冰箱所打败,但仍然艰难而顽强地试图给首领提出办法,“那个不需要放在雪里,也可以保存上一个冬天,甚至不需要冬天,我们以后每个时节都能吃到肉,你觉得呢?”
首领觉得乌罗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她仍然果决地拒绝了巫者的提议“不!”
她听不懂时节是什么意思,只听懂了不需要冬天就可以藏肉,不过仅有几次跟那个男人交换东西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第一次她们死了八个人才换到火,第二次蚩差点生病死了,尽管每次得到的东西都很诱惑人,可要是这次那个男人想拿走的是乌呢?
“为什么?”乌罗简直是奇了怪了,平日对新事物非常热衷又欢迎的首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连腌肉都还没说出口就否决了,难道她是觉得除开雪藏之外保存肉的方法都是邪教吗?一个原始人没道理这么社会吧?
甜咸党争也存在原始部落的吗?
“我们,不去找他!”首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她傲然地抬起头,满脸写着六个字。
可以,但没必要!
乌罗捶胸顿足,被气得说不出话直不起腰,他歇了好半晌才说道“我会啊!”
“啊?”首领呆了呆,反应迅速,“怎么,做?”
乌罗“……”
何苦受这个气?
做腌肉并不难,乌罗家里就做过两种,一种是用酱油等调料腌制过后风干,一般叫做酱油肉;另外一种叫烟熏肉,家家户户还生明火的时候做过,等他长大后就没再做了。酱油肉不适合这会儿,烟熏肉就不一样了,它简直就是为了原始人而生的,只需要盐跟火,简单而实用。
阎送来的这些肉就比较简单,它们只是用盐腌制后风干的肉,还腌得特别咸,晒得格外干。
不过他既然能腌肉,一定说明附近有盐的来源。
交易跟盐果也许可以让他自己吃盐不愁,可应该很难得到这么大量的盐来腌制食物,毕竟这年头的盐又不是白菜价。按照首领对那个男人的抵触,她居然都敢偷偷摸摸爬去摘盐果,可见盐的诱惑力在这时候远超过肉。
乌罗可不想自己以后变成精盐批发户,要是这会儿有盐能直接造,那当然是好事。
“要用盐,跟火。”
乌罗将首领拉到肉边,巨兽还没有处理,憨憨兽被剔肉抽筋扒皮剜骨,这会儿安静乖巧地剩个头,板牙都被敲下来了。巫者没有办法,只好又挪挪地方,拿起一块血淋淋的肉找大家喝水的陶罐开始清洗。
首领看得匪夷所思,疑惑道“要,烤肉?”
生活不易,乌罗叹气,他摇摇头端过陶器说“不烤。”
这个陶罐本来是烧水给伤患们擦拭伤口的,不过因为后来水足够用了,就放凉等着人去喝,这个器具开口较大,仿佛一个盆,舀水相当方便,拿来清洗憨憨兽的肉同样方便。
因为没有足够大的陶盆,他们有关陶的升级实在是迫在眉睫。
加上憨憨兽的肉今天被吃了不少,乌罗只拿了几块肉来清洗实验。
“那,要煮?”首领继续进行合情合理地猜测。
“也不是。”乌罗找了根没拆封的毛巾来擦拭干净肉上的水分,他让炎过来旁观腌制的过程,顺便找个白工打下手。
炎听话地拿来一个宽阔而较高的四方形陶器,还有藏盐的罐子。
盐被洒在四方形陶罐的底部,浅浅铺了一层,乌罗将清洗过后擦干净的肉放进去,当肉类放满一面之后,他开始在肉上撒盐,并且在肉并排留出的缝隙里同样撒满食盐,甚至上手抹平,确保每块肉都被盐淹没。
就这样反复数次——毕竟这事真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总共放了八块肉,共三层,肉有大有小,勉强拼合在一起,而三层基本上是这个四方形的顶端了,正好放满。
这时候这个陶器看起来不像是腌肉的器具,倒像是个盐罐子。
“火?”首领眼睁睁看着乌罗把陶器搬运到离开火堆极远的角落里,有些茫然,“乌,不用,火吗?”
“三个天黑天亮。”乌罗解释道,“再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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