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傅少御彻彻底底成为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要烙上他的痕迹才行。
萧绝将双脚缠紧,两人避无可避地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形状、热度都感受得很清楚。
“你明明也想,御哥……”
傅少御的喉间像被人放了把火,“我是心疼你,明天还要早起出发回上冶,你难不成想坐轿子回去?”
萧绝本还想再抗议,但身体被一双大手放肆揉捏起来,嘴唇也被狂风暴雨般的热烈吻住,很快就没了计较的心思。
傅少御小幅度顶送着腰身,让两人亲密无间地摩挲着彼此,相贴的皮肤重新窜起火星子,钻进被温热泉水泡得舒张开来的毛孔里,一路向上烧到胸口,烧到脸颊。
池水晃晃荡荡的,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将月光温柔地摇散。
因着这两人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周边草丛里的虫儿都安静下来,不愿搅扰了这晚的好时光。
忽而草丛里响起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谁?!”
傅少御敏锐地扯过岸边衣物,将半裸在水面上脸色潮红正享受余韵的萧绝裹个严实,锋利的视线同时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人。
待他披好衣服走近细看,在一片伏倒的荆棘中,找到了一角被勾下来的青色布料。
第37章 死别离
萧绝转过身,双臂交叠伏在池岸边,微眯着眼睛,神色懒散道:“什么东西?”
傅少御摇摇头,将手中的青色衣料朝他晃了晃。
萧绝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笑容里染了几分得意与嘲讽,“没想到你这位青梅竹马,还有喜欢偷窥人欢爱的癖好。”
“不是青梅竹马。”
傅少御把那块衣角料随手扔了,过去把萧绝的头发拢到身后,把人拽上来打横抱起,边往回走边道,“他看到也好,趁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只是你以后离他远些,他给你的所有东西都不要吃,也不准碰。”
萧绝慵懒地窝在他怀里,淡淡地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
今夜泄了两次,他这会儿有点困。
意识昏昏沉沉的,都没有撑到傅少御抱他回房间,就陷入了睡眠。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更像是发烧大病后的昏睡,头疼得很,眼皮有如担着千斤重石撑不开,身上忽冷忽热,最难受的还是脸颊的伤口,犹如百虫啃噬,又疼又痒。
昏睡至后半夜时,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煎熬,想要伸手抓挠一下伤口,却被一双大手狠狠按住。
“御哥,我难受。”
“乖,忍一忍……”
傅少御心疼得很,却无能为力。
萧绝越来越难受,整张脸又痒又麻,恨不能将脸颊挠烂才能舒爽。他挣动的厉害,傅少御迫不得已把他的手脚全部捆了起来,给他擦掉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后,他提剑出了门去找封彦。
谁知,要找的人就笑盈盈地站在院子门口。
月华剑飒然出鞘,横在喉间。
“他到底怎么了?”
傅少御就是怕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在自己的手臂上试了药,可现下他并无任何不适,而萧绝却这般痛苦难耐,实在让他揪心又懊恼。
应该再谨慎一些!
冰寒剑芒映在封彦的眼底,让他的笑容掺了几分凄厉:“阿御,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傅少御将剑向前抵了一下,封彦颈间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你喜欢他的那张脸吗?”封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容里多了几分扭曲的不甘,“他确实生了副好皮相,我输给他,倒是在情理之中。”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傅少御冷声道。
封彦倔强地盯着那双曾令他深深着迷的眼睛,发现里面此刻仅剩下满满的厌恶与愤恨,他又吃吃笑了起来。
笑得眼睛发红,泪水打转,浑身都在颤抖。
眼见着傅少御的面色已沉如玄铁,他才敛去夸张的笑意,道:“安心,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药膏腐蚀掉伤口周边的皮肉时会难受一些。”
傅少御眉头紧拧:“为何我毫无反应?”
“你又没中蛛毒。”封彦答道。
傅少御又问:“他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七天,”封彦一脸云淡风轻,“第一天难熬些,后面他会习惯的。”
“是吗?”傅少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收起佩剑,上前点了封彦的穴道,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封彦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阿御这是作何?若是被你的‘新朋友’看到,只怕会误会。”
傅少御沉默不答,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低气压,扛着人穿过药园子继续往外走,直来到那片林子的入口处。
他把一动不能动的封彦放在树下,然后抱臂退后两步,站在阴影中一脸沉肃地冷眼旁观。
封彦这下笑不出来了。
“阿御,你这是做什么?快给我解开穴道。”
说话间,已有几只蜘蛛悄悄爬至头顶的枝叶间,向下吐出细如银线的蛛丝,月光下,有毒液沿着那些丝网向下滴落在封彦的脸上。
他赶紧闭嘴,防止吸进嘴中。
不能说话,只能瞪着一双蓄满复杂情绪的眼睛,向傅少御无声告饶。
但是他内心比谁都清楚,傅少御这样的人一旦发起狠来,比谁都要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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