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也不赶人,稻田边便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
到了稻田前,任鹤隐将镰刀分发给青等几个亚兽人兽人,自己拿了一把,说道:“待会你们就像我这样,把水稻割下来就行,剩下的人在后面帮忙用藤蔓把水稻捆起来,运回去,等会我们再一起处理。”
这个流程昨天任鹤隐已经跟他们说过一遍了,大家摩拳擦掌起来,“好,我们现在开始吧。”
任鹤隐点头,“现在开始吧。”
几个负责割水稻的兽人亚兽人各自从一个田角进去割水稻。
镰刀磨得很锋利,割起水稻来“唰唰”作响,任鹤隐用镰刀轻轻一碰水稻,一倒一大片。
水稻割下来,后面的人立即跟上,将水稻困成一捆一捆。
兽人们根本来不及变兽形,他们捆好的水稻还没捂热乎,后面的族人们一人抱一捆,迈着步子小心而飞快地跑去晒谷场那边,一会就能走个来回。
后面的人但凡慢了那么一丝,连水稻的杆杆都摸不着。
没一会,大家就全神贯注地抢抱水稻这份工作了,抱着水稻的人比怀里抱着金子还神气。
头顶太阳太大,青割水稻的间隙直起腰抬头擦汗,旁边一个亚兽人立即殷勤跑过来问:“青,你累不累?我来替你把?”
青看向任鹤隐,笑笑没说话,意思很明显。
任鹤隐也笑道:“青你休息一下,让闵试试。”
那个亚兽人立即稀罕得不得了,欢天喜地地过来替换青。
其他几位割稻人也被替换下来了,连任鹤隐手里的镰刀都交到了朵手里。
其他人忍不住了,挤到任鹤隐跟前问:“隐,要么我们用指甲帮你割水稻吧?看起来跟镰刀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任鹤隐平时没少用指甲干活,看着对方殷切期盼的神情,笑了笑,“也行啊,大家小心点,别碰伤稻子,把稻子踩到脚下去就行。”
他这么一说,兽人亚兽人们立即忍不住弹出指甲,下田割稻。
兽人们很少变成这种不完全兽形的状态,一时间感觉都挺神奇。
任鹤隐原本估计要一上午才能割完的水稻,在整个部落过来帮忙的情况下,半个小时就割完了。
水稻田里干净得很,稻穗全都被跟在后面的老老少少们捡了起来,半根没剩,只剩下一茬茬割干净的稻茬,水里倒是有鱼有虾,不过谁都顾不上这些鱼虾。
大家你一捆我一捆将水稻抱起来,转移阵地去晒谷场那边。
稻桶昨天就被抬着放到这里了,沉还亲自检查了一遍,排除所有隐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任鹤隐身上,寒问:“稻桶要怎么用?”
任鹤隐笑道:“大家看我动作就行。”
说着,他举起一小把水稻,将水稻稻穗摔在桶壁上,水稻粒立即下雨一样,被摔得四溅,落在稻桶里。
“这样就行,大家也别太大力,太大力稻谷会弹出来,还容易溅到眼睛。”
兽人们哪怕人形,力气也很大,大部分都有六七百斤力气,他们要真是放开了摔,稻桶没两下就会被他们摔坏。
摔稻谷很简单,旁边人很快就看会了。
“隐!”几个小年轻纷纷拿起稻谷,“隐,你看看我们,这样摔行不行?”
他们保持一个比较平和的力度,又不至于甩不下稻粒。
任鹤隐看他们一次就能把稻穗上的稻粒摔得很干净,笑了笑,道:“这样就行。”
他们做的这个稻桶很大,一次能容纳十六个人同时摔稻谷。
大家站在桶旁边,也不说其他的,都拿起稻杆,认认真真往稻桶壁摔。
任鹤隐摔了一会,将位置交给站在身后一直探头探脑忍不住好奇的木,“木,你来摔一会?”
“行!”对方高高兴兴地将差事接了过来。
任鹤隐去旁边拿箩筐,道:“先停一下,我们把摔出来的稻谷装出来开始晒。”
现在天气很好,头顶的大太阳晒得每个人脑门都出了一层热汗,又摔了那么久稻谷,都累得有点喘了。
稻桶里的稻谷铺了厚厚一层,任鹤隐带着其他人将稻谷舀出来,云鸣带人挑到晒谷场边缘去晒。
任鹤隐跟云鸣今年种出来的稻谷大粒饱满,捧在手里沉甸甸金灿灿,摊开来晒更是将晒场染上一层金黄,十分有丰收的气息。
任鹤隐他们将稻谷舀出来,又有一批人顶上,过去摔稻谷。
摔完稻谷的稻杆丢在旁边,部落里其他人自发过去,将稻杆上残余的谷粒给摘下来。
最后送出来的稻杆干干净净,上面几乎连一粒稻谷都没有了。
部落里的老人伸出粗糙的手,笑呵呵将稻杆捆起来,而后立在旁边晒。
稻杆捆好之后,像一个胖乎乎的金色圆锥体,摆在一旁十分可爱。
部落里人实在太多,任鹤隐原本计划一天的收割工作,一上午就完成了,完成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得多。
他们一共收获了三十三筐稻谷,保守估计一千六百多斤,晒干后应该也有一千三百多斤。
任鹤隐他们种水稻的面积应该接近两亩,不过他当时种得比较稀疏,跟正经两亩地不一样。
经过小半年,水稻能有这个收获,任鹤隐十分满意。
青他们也惊叹,“这水稻收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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