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眼带笑意,用尾巴拍了拍他腰,站起来背着他快速往新家跑。
他们新家离部落不远,任鹤隐走路也就十来二十分钟路程,云鸣跑起来,三分钟都没用到,两人就回到了家里。
云鸣背着任鹤隐回房间,变回人形,伸手从床上拿过衣服,穿上。
“我去热饭。”任鹤隐迈着长腿高兴地往厨房里面走,他们早上做好了饭直接分成两份,一份早上吃,一份在锅里温着,现在吃。
炒锅里有饭,汤锅里有汤,放一把火进去,饭跟汤都能很快温好。
任鹤隐两只手端着三盘菜,快步走向客厅,喊云鸣,“老大,吃饭了。”
“嗯。”
云鸣端着剩下的菜跟汤进来。
他们锅里盛着米饭,今年种的水稻多,他们就两个人,除了留出来自己种及给布族的种子外,剩下的稻米勉强够他们吃一年。
他们还有面粉作为补充,野地里的淮山跟泥泥果也还算多,勉强对付一年不成问题,今年他们应当用不着吃野菜度日。
任鹤隐扒了一口米饭,眯起眼睛,“真好吃。”
他们的米饭又香又软,吃起来味道极好,哪怕没有菜,任鹤隐都能吃上两碗饭。
云鸣多拿了只碗给他装汤,“小心点,别噎着。”
“不会不会。”任鹤隐将嘴里的饭咽下去,“你下午要去哪?”
“去打点猎物回来,你想吃什么?”
“野牛?”任鹤隐又有些想念牛肉干,“什么都行,打点肉回来我们做点肉干吃。”
秋天到了,一早一晚风都很凉,也就上午好一些。
这种天气很适合晒腊肉,腌制好的肉放到外面晒,阳光跟风会给肉酝酿出一种特别的香味。
尤其有些兽肉味道比较浓郁,无论炒着吃还是炖着吃,都有点腥味,吃起来也比较柴。
要是晒成腊肉,原本的腥味经过阳光与北风的加成,会变成一种独特的香味,比那些本来没什么味道的兽肉好好吃得多。
任鹤隐今年特别期盼腊肉,肉晒好了之后,收回来煎炸入坛,里面放上足够多的香料与辣椒,做出来的肉干极香,极好下酒。
他们今年的稻米依旧不足,不太能用来霍霍,蒸不了多少酒,不过下茶没问题。
等天气再冷一些,他们再清闲一些,上午搬桌椅出去外面,煮上一壶浓浓的红茶,放上一盘子腊肉跟点心,晒着太阳喝着茶吃着腊肉,简简单单就能消耗完一上午。
两人吃完饭回屋睡午觉。
他们新房的窗很亮,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给黑色的瓷砖地面打上一层光。
任鹤隐看见这种光柱就想睡觉,他打个哈欠往炕上一爬,自动自觉翻滚进去里面。
云鸣变回兽形,躺在大炕上,粗壮的爪子扒拉了一下,将任鹤隐扒拉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柔软,任鹤隐在他胸前蹭了蹭,闻着他身上那股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秋季的风在外面刮过,不远处的树枝被刮得沙沙作响,风声像催眠曲,将两人拖入黒甜的睡梦之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从正中慢慢偏向西边。
云鸣先醒,毛茸茸的大脑袋低下来,轻轻亲了任鹤隐的额头一下,整张脸都罩在任鹤隐脑袋上方。
任鹤隐伸出手,懒洋洋地抱了他脑袋一下,喉咙里咕噜一声,“现在几点了。”
任鹤隐给过云鸣权限,云鸣能直接将搜索框召唤出来。
看了眼小小的搜索框,云鸣道:“下午两点四十七。”
“差不多该去干活了。”任鹤隐打了个哈欠,在云鸣脖子底下蹭了蹭,将他的毛蹭得乱七八糟。
云鸣的声音因为兽形的关系,更加低沉诱人,“要是困就再睡会。”
“没事,也没有很困,再赖一会床就好。十分钟。”
云鸣便安安静静地抱着他,睡了差不多十分钟,任鹤隐主动爬起来,将床脚的外套穿上。
云鸣将衣服叼起,将上面的绳子挂在脖子底下。
两人收拾好准备出门,云鸣先送任鹤隐回部落再去打猎。
下午任鹤隐还是在纺线,旁边大家已经搬出织布机清洗干净,准备从明天起开始织布。
任鹤隐看着织布机,想起做棉被用的架子,问沉:“沉叔,我们的棉被架子你做好了吗?”
“还差一点,明天做好给你。”沉眯着眼睛削木条,手指灵活地将手底下的木头削成一根根小木条。
这些木条滚圆,大小一样,长短相同,拿在手里像一根根胖乎乎的筷子。
这些木条都是做棉被那个木框上的齿。
棉被框跟织布机有点像,不过棉被框更大一些,做棉被时,先将线绑在底面的网格上,绑成细细密密的网格状,然后再把棉花均匀放上去,一边放一边敲打,将棉花弹好,最后在上面一层打上细细密密的网格,再用针线将棉花固定。
上下两层棉线就像两张细细密密的网,将棉花网在里面,上面来回穿刺的针线则防止棉花跑位,最后揉成一团。
任鹤隐第一次做棉被,不过他很有耐心,将棉花放上去之后反复查看,尽量保证每一寸棉被上的棉花都一样多。
他放过太多次,放好之后眼睛有些花,完全感觉不出哪里多哪里少。
他直起腰来,捶捶后腰,求助于周围人,“大家帮我看看在,这些棉花有没有放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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